陳三夜扭頭看了一眼胖爺,他正一臉壞笑。其目光好似再說: “小夥子年輕吃虧了吧。” 陳三夜頓時皺眉,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麼坑過。 胖爺見陳三夜要吃人的眼神便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 “三爺,我去幫扎西兄弟喂一下犛牛哈。開個玩笑,別往心裡去啊。” 話音剛落小九便湊了到陳三夜身旁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怎麼了?生氣了?好了好了,你當我傻傻的嗎?我知道這是老胡栽贓陷害你呢。快來吃飯吧。” 說完小九看到陳三夜額頭之上沾了一片草葉,一行人所用的水全都是從一旁的小溪之中打出來的,難免會落入其中幾片草葉。 小九小心翼翼將其額頭上的葉片取下來後捏了捏陳三夜的臉頰說道: “好了。別生氣了,快來吃飯,吃過飯該拔營出發了。” 陳三夜看著一臉樂呵呵的小九心裡的氣頓時消了大半,他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一行人全都坐到篝火旁,陳三夜看那老胡眼神還是滿是鄙夷的眼光,老胡也注意到陳三夜的目光。 他始終低著頭不敢與陳三夜有任何目光交流。吃了一頓不算和諧的飯後,一行人便將帳篷全都拔起準備出發。 陳三夜騎上犛牛後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營地確定沒有落下東西后便揮著鞭子朝著已經走出一段的隊伍進發。 剛趕上隊伍,小九便遞來了水瓶說道: “我看你吃過飯後也沒喝水。今天的菜是楊姐做的,鹽放的有點多,喝口水吧。接下來就要專注趕路了。” 陳三夜聽聞點了點頭接過水壺喝了幾口後便還給了小九,他抬頭向前看了一眼,出了密林後便是一道十分崎嶇和河谷。 早在昨天陳三夜便聽扎西介紹過一行人需要順著河谷走上一天時間然後便會到達主峰旁的一道山峰腳下。 那道主峰旁的山峰名為金珠峰,一行人需要順著山坡爬到山頂之上。 山頂之上有一座喇嘛寺廟,名為金珠寺。從寺廟旁一條小路下山後便到達了那主峰落雁坡冰川腳下。 小九騎著犛牛不緊不慢的跟在陳三夜身後,她眼睛盯著河谷兩側的景色看的不亦樂乎。 河谷之中沒過腳腕厚的積雪之下可以看到點點青色,那是還未枯死的青草。 向前看去則是重巒疊嶂的山峰,一夜風雪過後那些原本褐色山脈之上全都沾染上了一絲絲白色。 正如扎西所說,幾人碰到的天氣十分奇怪,現在剛剛初秋時節本來不應該有積雪。而這種天 氣卻下起了鵝毛大雪,將河谷之中的青色全都掩埋了嚴嚴實實。 陳三夜見狀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在天氣已經放晴,近幾日不會再有強對流天氣也不會有降雪。犛牛厚大的蹄子踩在積雪之上留下了一串很獨特的腳印。 而在那腳印之中偶然還能看到點點紅綠顏色,那是一種不知名的小花。 陳三夜看到扎西趕著犛牛走在隊伍最前方,他一邊看著河流的走向,一邊確定方向,陳三夜一眼就看出扎西顯然是依靠河道辨別方向的,好在雖然降雪但河流並未被封凍,因此還清晰可辨。 一行人走了半天的時間,陳三夜抬頭隱隱可以看到山谷盡頭有一座山峰的影子。 那座山峰並不高,其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建築物。 中午休息吃飯時,陳三夜拿出望遠鏡看了一番,那座主峰旁的山峰並不算太高,從山谷處看去大概只到主峰半山腰的位置。 他看了一番那建在山頂之上的寺廟,是標準的藏傳喇嘛寺廟看起來十分古樸。 他仔細估算了一番,按照一行人的速度想要在晚上之前到達寺廟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山腳下宿營了。 正沉思間,小九端著碗筷遞到了陳三夜手中隨後看了一眼那遠處的金珠峰說道:“怎麼了?有什麼古怪嗎?” 陳三夜聽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看一下,”小九聽聞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一行人吃過飯後並未休息太長時間便繼續趕路,陳三夜想要拿出手機看一下近幾日的天氣,但手機卻連一個訊號也沒有。 他無奈的將手機放回口袋之中。 扎西走在隊伍最後方一直抬頭看著天空,陳三夜見狀有些納悶的湊到了扎西身旁問道:“扎西。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扎西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隨後便搖了搖頭說道: “很不對勁,你看天邊又出現了一朵黑雲。我看今天晚上應該又要變天了。 我們以前打獵為生的,對於天氣變化最為關注。看起來今天晚上又要有一場暴風雪降臨啊。” 陳三夜聽聞頓時說道:“扎西兄弟你確定嗎?要是真的有一場大暴風雪我們就危險了,這河谷之中不像密林有遮擋風雪的地方,暴風雪一來我們豈不是都要完。” 走在前方的胖爺和楊姐兩人聽到陳三夜的一席話便停下了犛牛問道:“怎麼了?你倆說什麼呢?” 陳三夜看了一眼那楊姐隨後搖了搖頭指了指天空說道:“扎西說今天晚上可能還有一場暴風雪,這山裡要變天了。” 聽到陳三夜的一席話眾人全都停下了犛牛,胖爺湊了上來順著陳三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