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血紅甲衣,身軀極為雄偉的男子,不知從何處突然冒了出來。
“大人。”
“大人。”
圍在秦烈身旁的血矛武者,一見此人出現,忙敬畏行禮。
此人看起來正值壯年,脖頸處青筋猙獰,一出來就給人一種沉重如山的氣勢。
他衝那些血矛武者微微點頭,旋即站到了羅志昌身旁,微微躬身一禮,環顧四周道:“還請各位離開器具宗。”
一股濃郁到如化不開的血腥氣息,以此人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周邊各方勢力來人,在這一刻都是臉色一變,不少境界低微者腳步都顫慄起來,畏畏縮縮開始後退。
謝靜璇、梁忠、烏拓等人,也是眼顯駭然之意。盯著此人深深看了過去。
此刻,以這人為中心的血腥味,變得愈發濃稠,竟變得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很多人都生出一種處在濃稠血水中的錯覺,只是站著,靈魂都泛出不安的恐懼。生出要遠遠離開此人的念頭來。
“打攪了。”謝靜璇輕喝,神態恭敬地朝著器具宗的應興然和三大供奉躬身,然後就主動往外面退去。
梁忠緊隨其後。
“抱歉,我也只是想過來見證一下器具宗的盛世。”烏拓憨憨笑著。
他也帶著人往外面行去。
“我們只是進來看看,絕對不敢有惡意,還請海涵。”
“我們這就走。請原諒我們的唐突。”
“抱歉。”
來自於各方勢力的負責人,在此人現身後,一個個變得謹慎小心起來,紛紛歉意告辭。
那人就在羅志昌身旁站著,並沒有以任何言語可以威脅,但幾乎所有人都主動識趣離開,在短短時間內。這廣場周邊就看不到別的宗派的武者。
只剩器具宗的內宗外宗弟子。
“卑職先下去了。”此人見人群散開,衝羅志昌一禮,孤身往器具宗後山的方向走去。
很多血矛的武者,在他到來後,都神色緊張不安,心中好像懸著一塊石頭一般,等他離去後,血矛武者才恢復正常,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以淵和龐峰兩人,都筆直站定。如青松一樣。
從此人出現後,以淵和龐峰就一動不動,眼中都流露出恐懼之色。
“終於走了……”他離開後,以淵一屁股坐在地上,發現後背冷汗都流了出來。回想著夢魘般的前些日子,以淵不由打了個寒顫。
“是他麼?”蓮柔低聲詢問唐思琪。
唐思琪畏懼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就是他。”
蓮柔暗暗咂舌,“他今天怎麼冒頭了?”
“十二根靈紋柱都亮了,只要是人……都會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他就算是再冷血殘酷,可他畢竟還是一個人,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的。”唐思琪低聲解釋,“再說了,宗主和三大供奉都在,宗門還有諸多別勢力武者用來,他不放心也是應該的。”
蓮柔輕輕點頭。
也在此時,秦烈忽然睜開眼,他從靈力的恢復中醒轉過來。
“我需要時間在此領悟靈紋柱的精妙。”他看向應興然,很平靜的說道:“但如果宗主不肯改變主意,我還是會先去火獄崖,願意先被關上一年。”
童濟華、程平啞然失笑,不由古怪看向應興然,看他怎麼應對。
墨海、譚東陵和唐思琪眾人,也強忍著心中笑意,也都在盯著應興然。
“只要你肯好好在這裡領悟靈紋柱的奧妙,你就是想把我關在火獄崖,一年,三年,十年,甚至把我關到死,都可以!”應興然沉聲道。
此言一出,宗門所有弟子長老都轟然一震,眼中都流露出複雜莫名的表情。
很多人油然而生敬意,再也沒有人去看他的時候,還會心存取笑之意。
應興然可能有千般錯誤,可能有時候太過偏執,可能會違背宗門規矩,可能遭很多人埋怨甚至仇恨,但沒人敢否認他對器具宗所做的貢獻。
也沒有人,比他對器具宗的感情更深厚,沒有人比他更加在乎器具宗的未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器具宗的興旺,都是為了宗門的強盛!
這一點,整個器具宗的長老和弟子,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取笑他!
秦烈也心神暗震,他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需要很長時間來領悟靈紋柱內的神妙。”
“器具宗可以等你十年百年!”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