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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現的男子對左先生極為客氣,他連忙一路小跑來到左先生面前,雙腿一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第七隊席銀,向左先生報道!”
左先生擺擺手:“我不是你上司,不用那麼多禮節。”
這時席銀看到地上昏迷的黎衛寒,眼中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左先生輕聲道:“衛寒沒有受傷,他這是第一次催動黑球產生的排斥反應,他用黑球殺而來兩個人。”
席銀一下瞪大了眼睛,十歲就能催動黑球,而且第一次使用就連殺兩人,小傢伙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天賦高的可怕。
“後面就交給你了。”左先生說完,帶著蘇老師和孩子們向松樹林邊上撤去。
“是!”席銀很舉著黑色長弓往左先生身前一站,將左先生和孩子們都擋在了身後。
反正樑清原和郭義峙都是自己掌心的獵物再也跑不了,所以雷鋌對於席銀的橫插一手並沒有太過於生氣,倒是他的手下都將弓箭都對準席銀,隨時準備將他射成刺蝟。
席銀掃了一眼周圍的黑皮甲騎射手,一臉的不在乎。
左先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席隊長,最初騷擾我們不是這些黑甲騎兵。”
席銀點點頭,左先生的意思很明確了,黑甲騎兵不是衝著寒城的人來的,如果可以的話,儘量不要惹起和他們之間的衝突,他轉頭對郭義峙翹起大拇指:“南海第一神箭,果然名不虛傳。”
郭義峙拱拱手笑道:“謝謝兄弟援手,如有機會,定於兄弟痛飲三杯!”
席銀一聽,果然是性情中人,他本來就是瓶風城大風營的營長,箭術過人,剛才他正好見識到了郭義峙的神妙箭術,立刻升起惺惺相惜的感覺,此刻聽郭義峙答的豪爽,心中更感覺痛快,心裡就升起了扶郭義峙一把的心思。
席銀用手一指雷鋌:“喂,耍黑招的那個,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雷鋌毫不動怒,哈哈一笑道:“這位席隊長,你想怎麼賭?”
“我和你們比箭術,找二十個人和我對射,我如果輸了、死了,那是我自取其辱,但如果我贏了,你要放過那人的性命!”
雷鋌心中一動,他剛才沒看清這息隊長是如何動手,他身上沒有靈力,也是凡人,膽敢一比二十,說明這人有點名堂,搞不好還是落在他那黑色長弓上,不如就和他賭一把,看看這黑色長弓的威力如何。
雷鋌雖然打算賭了,但卻不急著答應,而是搖了搖頭:“息隊長箭術高超,我手下怕是不如,但既然你看口了,我也不好薄你的面子,只是對賭的條件要公平一些,我出三十人和你對射,你敢不敢賭?”
“廢物一堆”席銀一招手:“來吧”
雷鋌點將,他很厚臉皮的點了環繞在周圍計程車兵,務必要讓席銀前後難顧。
三十名黑甲士兵下馬站好,以求更高的射擊精度,他們環繞在周圍,從不同的角度對準席銀,每人都從箭壺中抽出十幾支骨箭插在身前,這樣射擊的時候上箭速度會更快。
郭義峙自問自己絕對無法做到同時對抗三十名從不同角度攻擊的射手,而席銀卻滿不在乎的扛著黑弓,看到這個陌路相逢的人為了救自己而堵上性命,郭義峙的眼眶溼潤了。
左先生護著孩子們往松樹林邊上靠了靠,但最終沒有進入松樹林內,一是還不想暴露松樹林中的隱藏法陣和傳送法陣,二是也讓孩子們多見識見識戰爭的殘酷。
後退的過程中黎衛寒甦醒了過來,他哇的一聲吐了一地,臉色蒼白的可怕,但小臉卻繃得闆闆的,周圍站滿了黑甲騎兵,讓他意識到危險還沒有過去。
“嘿,小傢伙,好樣的!”
忽然聽到有人打招呼,黎衛寒抬起頭,正看到席銀衝自己挑大拇指,他高興的喊起來:“神射叔叔。”
遠處的雷鋌沒那麼好的耐心了,他將手向下重重一揮,他身後的副官高喊道:“賭箭開始!”
郭義峙見雷鋌又帶有使詐性質的先動手,他臉一下就紅了,剛要開口罵人,忽然看了令他震驚的一幕,他湧到嘴邊的罵人話也說不下去了。
只見剛才還在回頭和孩子打招呼的席銀突然對天拉弓空射,沒有見他搭箭,但黑色長弓中卻飛出上百道黑光,這些黑光在空中一轉,如同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飛來的骨箭迎去。
骨箭擅長根據氣流抖動,能夠躲避障礙物,一般來說用很難被擊落,但席銀射出的黑光顯然更靈活,而且一般有兩三枚黑光對付一支骨箭,它們比骨箭移動的更快,更準,轉眼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