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大廳之中，無數的人，都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

就連黃靈兒，聖仇，都沒有之前的堅定了。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諸天萬界，已經開始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他們本身的玄黃功德力量，也已經進入了油盡燈枯的狀態。

諸天萬界的裂痕，證明了諸天萬界的即將滅亡。

功德力量的削弱，證明了趙凡本體的重傷。

不，或許不能說是重傷。

而是即將滅亡。

“感受到了沒有，你們感受到了沒有！”周江海興奮而又猖狂的說道，“趙凡，馬上就要完了！你們，很快就要死了！”

“趁著這個時候，趕緊自殺吧！”

“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哭泣吧！”

“要不然你們沒有機會了！”

聽著蠱惑的話語，體會著那囂張的感覺，所有人目中，都露出了一絲憤怒。

絕望的憤怒。

無言的憤怒。

“趁著你們還有機會憤怒的時候憤怒吧。”周江海囂張的聲音開始平靜下來，“因為再過那麼一會兒，你們連憤怒都沒有了……”

大道海洋之中，仙聖看著趙凡那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的軀體，目中露出了一絲輕鬆。

他們感覺到了，無限之石最後的一絲絲牽連，已經在漸漸地削弱。

漸漸地削弱，意味著他們的掌控更強。

然後，仙聖手掌閃過了一道流光。

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石，開始出現。

“無限之石，終於是我們的了。“

話語之間，仙聖的嘴巴就是一張，緊跟著就要吞噬進去。

嗡！

可就在這時，這塊玉石卻突然間變大！

一瞬間就大的不可形容，大的如同宇宙！

無數高手的虛影，無數存在的面貌，似有似無的出現。

這些虛影，每一個，都充滿了堅定。

這些面貌，每一個，都充滿了憤怒。

不過他們沒有說話，他們只是怒視著道賊。

“嗯？”仙聖微微的有了些意外，隨即帶著嘆息的說道，“你們的力量，已經是我們的了，為何還要掙扎？”

問話傳出，但卻沒有回答。

那無數的虛影，依舊在怒視。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掙扎。”

突然間，趙凡那沉沉的話語開始出現。

隨即，趙凡那本來已經微微閉上的雙眼，開始再次掙開。

“迴光返照麼？”仙聖聽到了趙凡的話語，微微一挑眉毛，“也好，我本來就沒想著那麼簡單就能摧毀你……”

“這可不是迴光返照。”趙凡直接打斷了仙聖的話語，雙目直視仙聖，“這是經歷了絕望之後的希望。”

“那我就來破滅你們的希望！”仙聖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慌，渾身力量勃然爆發，抬手就一掌，巨大浩瀚的力量對著趙凡的腦袋就開始拍下！

可惜的是，那巨大的手掌在接近趙凡腦袋的那一刻，開始停止住了。

怎麼也拍不下去！“

“怎麼可能！”仙聖大吼一聲，渾身的力量再次催動，並且這一下的催動，連大道海洋都給徹底抹除！

可惜的是，依舊是無法拍動。

一股玄黃色的光華，在趙凡那重傷的軀體上，升騰起來。

起先，是很微小的。

然後，瞬間擴大！

大的無窮無盡，大的超越了宇宙！

隨即一聲聲的疑問開始傳出。

“我們，為何要戰鬥？”

“我們，為何要屠殺？”

“我們的家鄉為何會破滅？”

“我們的森林為何會腐朽？”

“我們的生命為何會消亡？”

“為什麼，要有無意義的戰鬥？”

“為什麼，要有無意義的屠殺？”

聽著這些話語，仙聖愣住了。

聽著這些話語，周江海的猖狂停止了。

玄黃功德開始勃發了。

趙凡的身軀，開始恢復過來了。

“我，一直都在堅信。”恢復了傷勢的趙凡，淡淡的說道，“我堅信著，眾生自己會醒悟，我更堅信著，眾生的抉擇。”

話語落地，仙聖的臉龐有了些扭曲。

“我也一直都在堅信！可為什麼，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