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偌大氣力,將大量的聖王級兇禽引誘過來,結陣圍殺,這一戰,本來足以讓我們大幅提升實力,照預計成為準帝,踏上帝途的,事情進行得那麼順利,為什麼最後會是這個收場?”
一名體魄雄健如熊的大漢,抱頭嘶吼著,邊喊還邊因為傷勢惡化,不住咳血,旁邊的多名大巫,也全都有吐血的衝動,這一役對他們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關鍵是那兩尊石人!”
一名大巫點出了所有人都認可的這點,“從哪裡冒出這麼強的東西?這不是普通的戰器,而是遠古遺產,涅槃淨地內,哪裡來的遠古遺產?這和萬古以來的知識不一樣!”
“會否與真火劍樓有關?放眼東土,掌握最多遠古遺產的。除了幾個頂峰勢力,就是那座劍樓了。”
“但真火劍樓哪裡來的這種東西?之前他們幾乎滅派,也不見有這石人出現,現在卻打了我們一個錯手不及,這不合理!”
大巫們議論不斷,一名周身紋身的紅衣女人,臉色凝重地站了起來,朗聲道:“我們鎖閉山嶺,進行吞噬狩獵,大半天接觸不到外界。我剛剛接到弟子們的報告。說就在我們進行大計的時候,真火劍樓出現了四尊石人,與羿天青爆發一場燦爛之戰,最後兩敗俱傷……石人爆了兩尊。還有兩尊。就是破壞我們狩獵的那兩個了。”
“什麼?這是什麼狀況?真火劍樓忽然多出四尊石人?這等層級的遠古遺產。千古罕見,起碼是帝皇級的,要是早幾個月現世。怕是連葉家都扛不住,真火劍樓居然藏得這般深?”
一名大巫提出疑問,紅衣女大巫表情一沉,“不是真火劍樓的東西……至少,不全是,劍樓裡的那群賊賤人,現在恐怕也很頭痛……幾個時辰前的那一戰,控制四尊石人激戰羿天青的,就是袁應愁……”
“袁應愁?怎會與他有關?”一名大巫錯愕之餘,咒罵道:“這小白臉到底是幹什麼的?出身赤日王族,會使百兵訣,這已經很奇怪了,還連遠古遺產也會操控……赤屍,你說這小子到底是……”
“這小子就像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滿身自相矛盾的古怪,在此之前,根本沒法對他做調查,除非能把他活捉或捕殺……”赤屍寒著臉,道:“本來這也是我們後頭的目標之一,現在看來,有必要把計畫提前了。”
此言一出,多少讓眾人冷靜了一些,因為要訂目標很容易,但要實踐目標,那就要正視現實,而攤在眾人眼前的現實是……這個戰況,真的很不妙。
“我們……眼下的戰力,有點……”
大巫們面面相覷,暗日神荒不是慈善組織,沒有什麼犧牲自我,勇猛向前的精神,而偏術者組成的魔系,素來是在後頭施法、持咒,不是往前頭衝鋒陷陣,純粹的術者本就欠缺強攻手段。
“如果是之前,那還好一點,我們保有完全實力,又在暗中,伺機而動,可進可退,想要對付個別目標,簡直手到擒來。”一名大巫道:“如今我們人人重傷,只餘兩成力量,回覆狀況起碼要一兩個月……在這種狀況下去打硬仗,恐怕不是上策。”
幾名大巫應聲附和,都表示需要從長計議,不可冒險,再怎麼說,術者的本質可不是衝鋒陷陣,原本此行的目標,也是挑撥與協助,如今狀況有變,就該退而思考,即使有需要打硬仗,也該有別的更好辦法。
特別是,那兩尊石人堪比帝皇,一尊已是難敵,更何況是兩尊,眾巫就算聯手,也沒什麼勝算,石人並非生命體,先天上剋制術者的各種手段,硬碰上去,是為不智也。
“一派胡言!”
眾皆沉默時,赤屍大巫冷冷的一聲斥喝,撕破了眾人的臉面。
“風險?之前要進涅槃淨地狩獵,你們當中怎麼沒一個提風險的?現在要打,就要從長計議,魔系的眾巫幾時如此沒種了?這場意外,給我們帶來不小的損失,同志因此喪命,這些不錯,但活著回到這裡的各位,都在狩獵行動中撈飽了吧?只要現在退回去,保住元氣,養好傷勢,個把月後,很大的機會成為準帝,這樣的美事在前,也就難怪沒人想拼命,一個個都在從長計議,開口閉口風險了。”
直接挑破眾巫的心思,赤屍大巫的話,讓眾巫下不來臺,更索性挑明來說。
“不錯,我們惜命又如何?這次狩獵大成功,個把月後,魔系可能直接增多十幾個準帝,這對整個魔系,甚至暗日神荒來說,比什麼都至關緊要!”
“我也是這個意思,為了眼前的小小屈辱、意氣之爭,在我們實力最弱的時候去打硬仗,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