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在眼裡,動輒“將在外,教命有所不受”,這回甚至還沒機會出手,也不是對上大人物,莫名其妙就死了十來個,對李玄風而言,這一下重重打臉,實在打得不輕,更不由得他不怒。
雲姿雅的表情似是淡然,好像不管碰著什麼,都是雲淡風輕地微笑,不過心裡也不好受,這回為了配合殺意鷹行動,她特別借出一名要好的姊妹,配合行動,擔任誘餌,神教之中風氣開放,女子赤身**,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撕開衣服當個誘餌,沒什麼大不了,卻不成想碰著一條無比狡猾的魚,不咬鉤,還把餌吃了,那名姊妹粉身碎骨,意外殉教,雲姿雅看在眼裡,心頭是一陣陣絞痛。
暗日神荒的兩名聖王,都在孟衍手上吃了虧。這時的心思都一樣,就是絕不與這小子善罷甘休,只不過,擅長用毒的雲姿雅,還打著生擒的主意,李玄風想到的則只有一個殺字。
雲姿雅看李玄風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知他心中所想,連忙道:“玄風聖王,這小子身懷異術,不但通曉多門驚世傳承。更還擅長造器、鑄兵。若是將他生擒回去,套出技術,必是大功一件……”
“哼!除了獨孤天行,老子這一輩子服過誰?更不屑要什麼功。這小子殺了老子的手下兒郎。削了老子的顏面。必須得要償命!”
李玄風怒聲吼喝,身上氣勁縱走,在背後隱約浮現一個魔神形影。身披鐵甲,手執大斧,浮沉於無邊血海中,隨著這尊鐵甲血魔神的出現,李玄風身上的殺氣更是狂增,讓人膽寒,而他手上那柄石劍,散發無窮血怨之氣,懾人心魄,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光是遠遠沾著這股氣,就心臟麻痺了。
“聖王,請三思。”
雲姿雅心中暗急,李玄風狂傲不馴,只重實力,不把什麼功績放眼裡,但自己可是需要立功回去救人,要是李玄風真把人給殺了,自己拎條屍首回去,恐怕沒什麼功勞可言,又怎會不急?但李玄風已發動寄體魔神,力量如漲潮般沸湧,戰意如狂,擺明不會聽任何勸告,要指望他配合自己,相信已無可能……
右手一翻,雲姿雅掌心異光暴閃,一把銀亮的長戟,出現在她掌中,聖王之威浩蕩,長戟現蛟龍影,縱橫翻騰,在地上劃出深刻印痕,正是雲姿雅的聖王寶兵。這支戰戟是長兵器,配上她一米七五的高個子,相得益彰,舞動起來倍添威武,一下朝著孟衍直擊過去,既然阻不住李玄風,那聯手以壓倒性的力量,將那個邪門少年打趴,說不定還更有望將之生擒。
一柄石劍、一把銀戟,都具破嶺崩石之威,聯合打下,卻只聽到一個異常冷靜的聲音。
“……喂!”
聲音不大,聽在耳裡,卻不知為何,有種讓人整個背後涼成一片的顫慄……
“兩個人說得很過癮嘛!可以拜託一下,別說得好像你們穩贏的一樣嗎?”
說話的時候,李玄風、雲姿雅都注意到,少年身上真氣平緩,沒有那種力量爆衝的徵兆,也不像在運使什麼猛招,一手甚至還抱著烈朝霞,動作不便,但……她們確實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險,而在他們作出判斷前,兩道火劍飆射而來,速度好快,兩大高手不約而同地舉兵器一擋,火焰中爆發無匹雄力,震得兩人手腕一陣痠麻。
“什麼招數?”
“這是什麼?”
李玄風、雲姿雅都大為吃驚,他們也見過不少的火焰攻擊,比這更熾烈、更高溫的火焰都所在多有,以擅長玩火的真火劍樓而言,這道火焰的威力、溫度,別說排進前三名,恐怕只能淪為倒數的,可偏偏就是這樣一道看來不怎麼強的火焰,震得他們手臂痠麻,火焰中的那股雄力從何而來?
還未及細想,連串火焰劍氣,迎面射來,李玄風、雲姿雅顧不得前進,寶兵打出聖王戰威,鼓足力量,將身前封鎖得潑水不透,這才險險擋下一輪快捷如電的亂攻,一面擋架,一面心中駭然,這串火焰劍氣,不僅力量奇大,而且每一記與下一記之間,幾乎全無空隙可言,普通武者不管修為怎高,真氣運使之間,總有間斷,也總是需要回氣,可這一輪劍氣亂攻而來,每一記之間的空隙幾乎不存,難道這少年不用回氣的?
這想法生出同時,他們看見那少年的身上越來越亮,一縷縷血紅的火光,自他體內燃起,從最初的暗淡,一下燦然奪目,最後全身覆蓋著光與焰,粲然閃動,流火飛舞,像是一頭人形的鳳凰,而一道道火劍如鳳羽,更是由這少年身上狂飆射出,全無間隙可言。
李玄風舞動大石劍,雲姿雅急旋銀蛟戟,兩人顧不得反擊,全力只在撐過連著而來的幾輪攻擊,本來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