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視著那張漂浮在空中的發光卡片。
“會發生‘連載一百七十萬字之後,落魄的作者終於因為熬夜的時候受涼,患上了嚴重的肺炎,結果到死都沒能完本’這樣的事情嗎?”
即使是春日,也露出了遲疑的神情。
“那……似乎……有點難度……”
“不是這樣的話……又或者是‘連載的網站機房發生大爆炸,所有小說資料全滅’?這樣的悲劇嗎?”
“請不要設想會給辛勤碼字的其他人添麻煩的事情!”
“那麼,會出現‘其實你已經懷孕了,是因為某次我的酒後亂性’這樣的事情嗎?”
“才不會呢!”
很好,春日總算恢復了生氣。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終於可以言歸正傳,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有那麼一些事情,”我說,“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是你認為我不該知道而不讓我知道的,是我現在覺得我很有必要知道而你始終假裝不知道的,對吧?”
“拉姆斯菲爾德……”春日小聲地抱怨。
“請不要轉移話題。”我很認真很嚴肅地說,“作為隱藏得很深的幕後人物,直到最後才露出真面目,你不覺得到這個時候,有義務滿足鄙人全部的好奇心呢?動漫也好小說也罷,B0SS不都會先將一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然後才領便當的嗎。”
“且不說便當的問題,至少‘全部’是不可能的吧!你一定會把話題轉到色色的地方去!”
……不得不承認,春日果然是很瞭解我呢!
其實我正準備在問話的間隙中詢問她目前的三圍,以及自慰的時候幻想的物件之類。
好吧,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既然被猜中了心思,那麼就堂堂正正地戰鬥吧!
“首先,關於這張卡片。”
她嘆了口氣,走過來捏住浮在空中的發光卡片,拉開風衣的領口,塞了進去。
她拉開領口的動作稍稍大了一點,以我們身高的差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衣領裡面的風景,細膩的雪白和隱約的嫣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已足夠誘人。
這算是免費大奉送殺必死嗎?
“這張卡片是我的。”她說。
言簡意賅!
“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她開始裝傻。
好吧,或許我得推倒她一兩次,才能讓她說實話……
“春日啊,春日。”我效仿著歌劇演員的語調說,“我可以推倒你嗎?”
“啊?為什麼突然會發展到這種劇情?”
“不是有句諺語說‘身體是不會騙人的’嗎?”
“工口書的內容禁止!”
幾分鐘後,經過一番言辭交鋒,完全沒有能夠佔到上風的春日,無奈地坐在活動室的長桌前,愁眉苦臉地看著我。
春日平時也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但這次她的先天立場就有問題,說話又藏藏掖掖的,所以雖然提出了很多理由,但都莫名其妙,完全站不住腳。
“真是不解風情!”她低聲抗囗議,“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有秘密的女人最美麗’這樣的話嗎?”
“但那個秘密顯然是和我有重大關係的吧。”我指出她的錯誤,“這些明信片是寄給我的,那張書籤也是送到我手上的,我覺得這應該是我的秘密才對。”
“那就算是我們共同的秘密吧。”春日試圖將話題轉移掉,“有共同的秘密,這也很浪漫呢!”
“雙方都‘知情’,才談得上‘共同的秘密’。但現在的情況是,你知道一切,而我一無所知。”我說,“這是不對的,這不公平。”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嘛!”
“但我以為我們之間不應該有這種秘密。”我湊到她的面前,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和我對視,“這件事困擾了我和我的家人很多年,但你知道真相卻一直瞞著我……”
“我很難過。春日,我真的很難過。”
她終於不再狡辯,陷入了沉默。
我鬆開雙手,讓她好好考慮。
我相信春日不會騙我。
仔細回憶一下,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明確說過“我不知道這些明信片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誰都沒想過她居然知道真相,也就根本沒問過她,我只是經常和她就這些明信片來歷討論一番,對照著找來的神秘學資料研究一下。
而每到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