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我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段舞言放下手裡的菜餚,輕聲說道,眼角泛起一層淚光。
“舞言,段大叔對我有恩,當初若非段大叔趕來摩羅洞,我已經被太上長老當成丹引了。”
白亦見到段舞言,立刻想起炸裂了元神的段鎮天,將懷裡的劍柄取出,道:“這件法寶,是我在西山礦的礦體內所得,就在你母親遺體的身邊,如今也是段大叔夫婦唯一的遺物。”
說著,白亦雙手舉起劍柄,遞給了段舞言。
望著白亦手中的奇異劍柄,段舞言搖了搖頭:“我只有先天境界,根本使用不了法寶,這柄劍,留在你身邊更合適,白亦,你殺了那太上長老,也算為我爹孃報仇了,這柄劍,就送給你了。”
聽著女子的輕語,白亦發覺到段舞言的落寞,略一沉吟,道:“好,我先保管這柄九曲玲瓏劍,等我有了其他的法寶,在將它歸還段家。
舞言,你不必太過傷心,段大叔不在了,你還有云空,還有我白亦呢,你那狹脈之體,我們一定會找到破解的辦法,讓你也能成為真正的修真者,雲空那小子被他外公帶回大荒,等他歸來時,一定也是位了不起的強者。”
果然,說起被帶回了大荒的雲空,段舞言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種甜蜜,神色中的悲苦也淡了幾分。
“白亦,謝謝你讓我住在城主府,劍洲很多地方發生戰亂,要是還住在桃花壠,沒有我爹,我可能也得死在戰亂當中。”
段舞言感激地說著,白亦則笑道:“我們是好友,這麼說你可就太見外了,當初我去你家的時候,你還讓我揍那木頭一樣的雲空來著。”
提及當年的往事,兩人同時輕笑了起來,門外,急匆匆地走來一位婦人,卻是在房中尋不到兒子的城主夫人。
一進大廳,女人看到兒子正在吃飯,這才放下了心來,不過當白亦的娘,看到了那隻兇猿後,立刻驚呼:“這、這是什麼妖怪!”
噗!
正吃得盡興的冰山魔猿,聽到有人叫他妖怪,一口湯水全噴了出來。
妖怪?
本候可是冰川山主!
“娘,這不是妖怪。”白亦尷尬地解釋道:“這是我的好友,冰山候。”
說著,一指兇猿,道:“別看他長得有些兇惡,其實人很好的。”
害怕孃親認為自己交友不慎,白亦也顧不得冰山魔猿那副正宗的猿猴模樣,就將其當成了一個毛髮濃密些的常人,為自己的母親介紹了起來。
“冰山候?難道是位侯爺?”
白亦的母親有些疑惑地自語,心說這侯爺怎麼長得跟個猴子似的。
將滿心疑問的孃親扶到座位上,白亦又讓段舞言落座,於是大廳中,開始了一場奇怪的聚餐。
沒過多久,白天啟也走入大廳,在他的身邊,是一直住在城主府的南宮文楓,隨在兩人身後的,是兩個容貌俏麗的少女,一個沉穩,一個蹦蹦跳跳,正是南宮儒雅與白亦的鄰家妹妹白兔。
“宗主。”
見到南宮文楓,白亦起身抱拳,這位宗主在很多門人眼中看來有些不仁不義,不過白亦卻深知其中的原委。
可能南宮文楓算不上一位合格的宗主,卻敢於挺身而出,挑戰太上長老那隻為禍宗門千年的惡獸。
“白亦,古劍宗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是什麼宗主了,你與儒雅年歲相仿,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叔父即可。”
南宮文楓經過一年的修養,當年與太上長老惡鬥時的傷勢已經徹底痊癒,失去宗門的落寞也逐漸平復了許多,此時倒像個儒雅的文士一般。
“南宮叔叔。”略一猶豫,白亦只好改了個稱呼。
“哼!”
南宮文楓的身後,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聽到白亦稱呼自己老爹為叔叔的南宮儒雅,柳眉立刻豎了起來,滿臉煞氣。
已經住在白家一年,南宮儒雅終於想通了白亦當年為何要大鬧宗門,在心裡也早就原諒了對方當初的在北峰上掛起木牌的荒唐舉動。
可是看到人事不省的白亦還好些,一見到白亦活蹦亂跳,南宮儒雅的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惱怒。
“白亦哥,你終於醒啦!”白兔一把抱住了白亦的手臂,欣喜地嬌聲道:“這一年裡,我可是每天都去跟你說話,只怪你睡得太沉,不知聽沒聽到。”
白兔可愛的模樣,惹得眾人一笑,白亦則微笑道:“聽到了,我這不是被你吵醒了麼。”
看著白兔抱著白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