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皇室血脈,然而道府只負責守護大唐,卻不管皇位的更替。
只要大唐的皇帝姓伊,重陽道府便不會干涉皇位,就算大唐出現女帝也無妨。
龐然大物般的重陽道府,如同一片草原的主人,至於草原上的雄獅因為爭奪首領而廝殺,他們不會過問,只要保證獅群是這片草原上最大的霸主即可。
十年前的兵變,如今已經成為了過去,而這座平陽城的主人,身為大皇子獨女的平陽郡主,到好像被驅逐出皇城一般,被皇帝賞賜了封地,卻遠離了大唐的核心。
畢竟是皇帝的親孫女,大皇子被處死,是因為他謀朝篡位,至於點滴郡主,皇帝倒是沒有責罰,只是讓其遠離了皇城。
瞭解到這番大唐的歷史,白亦感覺到了皇家的冰冷。
父子相殘,何等可悲,可是為了那近在咫尺,卻無法得到的帝位,如同一道魔咒,將大皇子帶入了死亡的深淵。
感嘆了一番皇室的糾葛,白亦神色如常地提及了小林,暗自卻注意著楊華的神色變化。
果然,當提起乘坐輪椅的小林,楊華的神色再次微微一變。
楊徵聽白亦提起小林,不由得有些不解,剛剛還一起行路來著,而且白亦也開導了小林一番,為何還要詢問。
疑惑著白亦的詢問,楊徵的心思也十分靈敏,發覺到白亦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注意之下,他也看出了侄子楊華的神色變化。
“小林與他的師兄們住在一處,心情比之前好多了。”楊徵隨意說著,一拍楊華的肩頭,道:“那個年輕人剛斷了一條腿,需要些外傷藥……”
“啊!”
楊徵剛要說讓楊華去尋些上好的外傷藥,他這位侄子,忽然被他三叔的拍肩舉動嚇得驚呼起來。
“楊華,你怎麼了?”楊徵不解地問道,剛才還無事,怎麼一提座輪椅的小林,楊華就變得一驚一乍。
“沒、沒什麼,三叔,那位小林兄弟,是剛剛斷的腿麼?”楊華問道。
“小林幾天前被一隻妖獸咬斷了腿,怎麼了。”楊徵沒有說出與飛龍門那兩個修真者的恩怨,只說小林的斷腿是被妖獸咬斷。
他也是忌憚是飛龍門那座二流門派,這要是被對方得知了死掉的兩人,是被白亦所殺,非得惹來一番大麻煩不可。
“剛斷就好,剛斷就好。”楊華說著,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不少。
楊徵聽到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照著侄子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什麼叫剛斷就好!”
楊徵本就是楊華的三叔,而且還是修真者,敲打起這位凡人後輩,可沒有什麼顧忌。
被三叔打了一巴掌,楊華揉了揉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三叔,你不知道,我們這平陽城看起來繁榮昌盛,可是近年來,一些大戶人家幾乎人心惶惶,而且能不出城,就不出城。”
聽到楊華的抱怨,白亦露出好奇的神色,問道:“在街上可看不出平陽城有何異樣,難道這城裡出了什麼變故?”
“白前輩,不瞞您老,我們平陽城在近幾年來,曾經出現過多起十分詭譎的事件。”
說到這裡,楊華回身看了看屋外,發覺沒有外人,這才神色凝重地講述了起來。
“丟心,平陽城與周圍的村鎮,近年來已經發生了多起這種古怪的慘案,被害的,都是十多歲的少女,而且在外表看來,沒有任何傷口。
先前人們以為只是那些少女害了病,暴斃而死,可是在一次仵作驗屍的時候,驗屍的仵作無意中發現,那些身死的少女體內,全都沒有了心臟!”
提及近年來發生在平陽城周圍的詭異慘案,楊華只覺得身上一冷,而白亦與楊徵則互視了一眼,全都神色凝重了起來。
體外沒有傷痕,心卻不翼而飛,這種怪事,就連白亦都是頭一次聽說。
“平陽城沒有軍隊麼,大唐軍方難道沒有徹查?”楊徵問道。
“平陽城是郡主的封地,郡主府應該不會無動於衷,只是這幾年來,始終沒有什麼線索,而且這個丟心的訊息,只在平陽城中的富甲之間流傳,城裡城外的百姓,並不知道真相。”
談及著怪異的丟心事件,楊華的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道:“最近一段時間,城裡流傳著一個訊息,說那殺人摘心的惡魔,行動的時候,都是乘坐著輪椅,而且平陽城的郡主……”
說到這,楊華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他的三叔。
一見侄子的神色,楊徵頓時明白了過來,低聲喝道:“白前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