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之上是元嬰,元嬰之上為化神,而化神之上,就是傳說中的合體強者,當然了,劍洲之上,連化神境界的修真者都看不見,更不用說化神之上了。
當白亦趕到這處山谷的時候,仙府入口的七彩光幕已經穩定,聚集在山谷中的幾方勢力,更是隱隱地互相對持。
聚集在山谷中的,總共有四夥人馬,古劍宗,寒玉門,靈獸山這三大宗門的掌門人赫然在列。
除了劍洲三大宗門,還有一方人馬均都身披黑袍,遮住了頭臉,竟是來自大荒洲的巫師。
巫師們的人數並不太多,只有十幾人而已,是四方人馬中人數最少的一方,可是其中的黑袍荒人,根本就沒有低階的境界,竟然全都是達到了中級的強大巫師。
而且這十幾個荒人當中,有兩個身形高大的巫師身上,隱隱波動著元嬰境界的威壓。
兩個達到了元嬰地步的大荒強者!
古劍宗一方,只有宗主南宮文楓一個元嬰劍修,靈獸山的大長老古晨與南宮文楓境界相當,兩大宗門裡,才有兩位元嬰強者,可以看出大荒巫師們,這一次來者不善。
站在古劍宗一方的隊伍裡,白亦將目光望向靈獸山的方向,最後鎖定了一個穿著獸皮的壯漢,眼中殺機暴起。
雙蠍謝藐,白亦發誓要必殺的目標。
忍住了劇震的心神,白亦看向了另一側寒玉門的方向,發現公主呂夕晨並沒有前來,而寒玉門帶隊的,是一位滿頭白髮的青年。
想必那位白髮青年,就是寒玉門的掌門。
在修真界,一旦修為超過金丹,可無法以容貌來判斷對方的年齡,或許有的看似十六七歲的少女,實際上卻是活了上百年的女修,而一些青年,也有可能是存活了多年的老怪物。
就比如那位白髮青年,若是以容貌判斷,也就在二十上下,與白亦的年齡相仿,可是這種年紀,絕對無法成為一方宗門之主。
入口的光幕已經徹底穩定,在外面聚集的勢力沒有人動手,哪怕古劍宗與靈獸山這兩個仇家,也只是對持,將對戰的時機,留在仙府當中。
最先進入仙府的,不是三大宗門,而是來自大荒洲的巫師,荒人剛剛進入,靈獸山的人馬也魚貫而入。
從入口進入仙府的修真者,可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點,將被仙府傳送到仙府的外圍區域,很少有人能在進入後就碰面。
巫師與靈獸山兩方進入仙府後,南宮文楓沒有急著進入寶地,而是對著那位白髮青年抱了抱拳,道:“易兄,別來無恙。”
寒玉門宗主叫做易水寒,是位元嬰中期境界的法修強者,寒玉門的最強之人,不過此人十分低調,常年閉關在宗門,不但修為高深,對於星象玄學也頗有見解,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這位白髮的宗主,也是呂夕晨的師尊。
“南宮道友,這次琳琅仙府現世劍洲,也是我們劍洲修士的一個機會,你們古劍宗已經有了一件古寶,難道還想在奪一件麼。”
易水寒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說道,語氣中既沒有羨慕也沒有嘲諷,而是平靜得毫無波瀾,就如同與一位普通的朋友,在說著一件尋常的瑣事一般。
易水寒很少在劍洲走動,不過與南宮文楓倒是見過幾次,兩人談不上什麼交情,倒也沒有什麼仇隙,而且寒玉門與南詔皇族可以說成是一家,古劍宗對於南詔皇族也敬重幾分,這樣一來,兩家的關係還算是和睦。
聽到對方的詢問,南宮文楓苦笑了一聲,道:“古寶的威力雖大,弊端也同樣存在,而且有時候這份弊端,將讓人難以想象,也無法抵禦。”
南宮文楓的話一出口,易水寒便是微微一蹙眉,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沉默不語。
“那兩隊人馬已經進入多時,我們也該走了。”南宮文楓說罷,帶領著手下的長老們,手持仙府圖,紛紛進入了七彩光幕。
仙府外,只剩下寒玉門的一隊人馬,易水寒沉吟了片刻,低聲自語:“荒人來襲,劍洲動亂,難道古劍宗裡,也發生了什麼變故麼……”
隨著寒玉門人馬的進入,山谷裡已經再無修真者,只有那面七彩的光幕,安靜地豎立在原地。
四方人馬,即將在仙府內爭奪古寶,然而大荒洲的大軍,也早在一月前就開始發動了第二波攻勢。
這次荒人改變了戰術,不在強攻鎮洲城,而是藉助五嶽國為根基,將戰局擴散來開,繞過鎮洲城,逐漸蠶食著劍洲大地,蠶食著南詔國土。
戰亂再起,劍洲風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