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忍不住細細看了幾眼。卻現小丫頭半年不見,五官又成熟了兩分,那雙捷毛長長的眼睛,和嘴唇下點的那顆小小的黑痣卻仍然是一下子就跳出來,能吸引住眼光的東西。林墨把頭往後整齊的梳著,留出光潔的額頭。但和上次見面不一樣,她留了長。烏黑的頭略略一束,便平添了三分嫵媚。
江之寒眨眨眼,椰愉道:“我每次見面前叫美女還是管用的。半年不見,小美女長成大美女了,現在一定是班花一號了吧?”
出奇的,林墨沒有反唇相譏。她眨眨眼。一本正經的把江之寒按坐在沙上。
江之寒摸摸鼻子,帶著幾分誇張的表情,說:“不要嚇我哦”。
見林墨不接她的話,又問道:“做壞事兒了?”
林墨皺著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卻出聲問道:“要喝什麼飲料?”
江之寒呵呵笑道:“一定是做壞事了 嗯,我隨便喝什麼都好,冰鎮啤酒就最好了。”
林墨白他一眼,轉身進了廚房。回來的時候手裡居然真的拿了一罐冰鎮的中島啤酒。
江之寒愣了愣,接過啤酒,說:“看來事態很嚴重,居然會讓我喝酒。”拍拍沙,示意林墨坐在自己身邊。
江之寒說:“聽說你期末考的極好,要什麼獎勵?”
林墨看著他,說:“我想出去旅遊一次,就在這個暑假。”
江之寒問:“趁著高三之前?”
林毒嗯了一聲。
江之寒又問:“想去哪兒呢?。
林墨嘟嘟嘴,“我沒想好”你幫我想想好嗎?”
江之寒說:“這個沒問題。不過除了旅遊的事兒,今天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事兒吧?。
林墨點點頭,說:“嗯,,不過我要醞釀一會兒。”
江之寒道:“啊?!這麼嚴肅?”見林墨不答話,便自顧開了蓋子。喝了一口啤酒。十點鐘不算太晚,但走在路上已經有幾分熱。林墨家這裡從下半城過來車只能通到山腳,下了車,還要爬兩三百步階梯。一路快走,背上已經有了些汗跡。
坐了一陣,林墨起身去了裡屋。好半天都沒有出來。江之寒心裡頗有些好奇,但閒著無事,也只有坐在沙上四處看看。
夏天的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太陽已經快掛在當頭了。陽臺臨客廳的門開著,只留下外面的紗窗擋蚊子。陽光灑進來一片,投在地板上,能看到陽臺窗戶格子的投影。
江之寒收回目光,看到林墨走出來。不禁咦了一聲小姑娘手裡拿著她的小提琴,走到客廳靠牆壁的地方,便停下來,閉上眼,似乎在醞釀演奏的情緒。
江之寒慫恿過林墨幾次。讓她拉小提琴給自己聽,林墨總是說練習的時間太短,還不夠給他表演。雖然江之寒軟硬兼施了幾次,卻從沒有得償所願。
林墨站在那裡,正是光彩交接的地方。她微閉著眼,神色裡似乎帶著幾分肅穆。不由自主的,江之寒好像也感受到了,他坐直身體,連懶散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過了大概半分鐘,林墨提起小提琴。琴聲湧出來,像流水一般,一會兒便把江之寒包圍起來。不客氣的說,江之寒在樂器方面是個十足的樂盲,他雖然覺得那琴聲說不出的好聽,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閉上眼,似乎要關掉視覺,讓耳朵更好的去體會,去聆聽,去感受,但腦子裡很難顯出一副完整的圖畫。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聲停了下來。江之寒睜開眼,只見林墨綻開一個微笑,微微
江之寒意猶未盡的問:“一曲就完了?”
林墨答道:“我練的還不夠好,準備這個都有些勉強呢。”
江之寒咳嗽了一聲,很謙虛的問:“這個是?”
林墨說:“帕格尼尼的隨想曲刨,調。對我來說挺難的。好些地方還不能真正孿握。”
江之寒心裡想,反正我也聽不出來。總之是很好就行了,嘴上說:“我聽著已經很好了,我很好糊弄的。”
林墨嘟起嘴,有些不開心的說:“我可沒有糊弄你。”
江之寒站起身來,說:“說錯話了。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真的太棒了。真的,林墨,我雖然是個樂盲,也能感到這琴聲的魅力呢。”
林墨嗯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過了幾分鐘,她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著彩色的紙,上面扎著紅色絲綢帶的小包裹。
走到江之寒身邊,林墨坐下來,開口說:“哥,這是給你的
江之寒接過包裹,有幾分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