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州站的站臺,遠遠就看見吳茵真絲七短褲。高跟鞋,架著墨鏡,一身很酷的打扮,站在外面張望。
林墨揹著一個大包,把手裡的拉桿箱塞在江之寒手裡,自己快走了幾步,迎上去,嘴裡招呼道:“吳茵姐,”
吳茵笑著看著她。“今天晚了,就不用去學校報道,明天再去。先在我們那裡住上一晚,好麼?”
林墨點頭,“不打擾你們吧?”
吳茵生氣的說:“這是什麼話? ”我其實想著你能一直住我們那裡,不過之寒說你不願意
林墨嘻嘻笑了笑,“電燈泡亮久了會熄的哦!”挽著吳茵的手。朝等在外面的小車走去。
四十分鐘以後。車停在老的漢港青州辦事處前面。這裡現在已經是江之寒和吳茵在青州正式的住處,一樓是廚房飯廳和一個辦公室,二樓則有兩間臥室,一個儲物間,和一間書房。
吳茵讓江之寒帶著林墨去她的臥室,自己去廚房裡忙乎。等到兩人下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六菜一湯。
林墨笑問:“吳茵姐,你這是妾魔幕麼?”
吳茵說:“你們今天晚點了。我做好了菜,看到有時間,才跑到火車站去的
江之寒坐下來,對林墨說:“感謝你啊,我從沒有享受過
吳茵說:“我的手藝很一般。不如你哥,比林叔叔那更是天上地下。林墨你就將就吃一點吧!”
大家客氣一番,便開始替林墨的接風宴。
吃過晚飯,吳茵拒絕了林墨的好意,自己收拾了碗筷,拿到廚房去洗。江之寒則去了辦公室,處理這幾天堆積起來的檔案。
林墨站在一邊,陪吳茵說話。等到收拾好一切,吳茵領著她上樓。說:“火車上一定睡不好,今天早些休息”以後週末或者平時任何時候,想過來就到這裡來住,我天天和他大眼瞪小眼,我不厭他也厭了
林墨嬌笑道:“你說什麼呀。吳茵姐?”
兩人進了林墨的臥室,吳茵和她說了會閒話,問起倪裳的情況。
林墨說:“姐姐,,已經去寧大了。過一兩個月,她會作為交換學生,去美國留學吧 ”
吳茵哦了一聲,半晌,說:“出去走走,也許對她也是件好事!” 林墨心裡早已轉了很多遍,耍不要今天把倪裳的信交給吳茵。她終於下了決心,去貼身的包裡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吳茵,“吳茵姐,姐姐寫了封信給你”
吳茵有幾分吃驚的揚了揚眉毛。把信接過來,又和林墨閒聊了:陣。吩咐她早些睡覺,說明早陪她一起去看早晨的翠湖,然後再去學校報到。
出了林墨的臥室,回到自己那一間。江之寒還在樓下處理公務。
吳茵走到她最喜歡的那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扭開落地燈,把那信拿出來,看了起來。
吳茵,
給你寫這封信有些冒昧。比這更糟糕的是,我大概也不太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會不會想要解釋。卻讓誤會來的更深。
在青州和中州,有機會和你相處了幾日,在我認識的女生中,你一定是最漂亮的,大概也是最溫柔的,工作生活中看得出都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也有一顆寬容的心。我想林墨說的很對,你也許是最能包容他缺點的那個,人。
我和我父母的感情極深,而媽媽的去世來的實在是太突然,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都撐不過去了。全靠那麼多朋友,包括你和之寒。還有林墨他們,我才能度過那一段最艱難的日子。
如果你認識我更久的話,你大概會知道我這個人自詡是比較自制的人。按照江之寒的話說,框框比較多。想要遵守的規矩比較多,通常我是能做到用理智來指揮行動,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但那天在青峰陵園的時候,還有後來的幾天,我確實允許自己任性了一下,沒有顧全你的感受。因為我覺得如果再努力思考的話,我會整個崩潰掉,葬禮和那以後的事情已經讓我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我承認,我對江之寒還有很多依賴的感覺。事實上,他周圍的很多人,都自覺不自覺的對他有這種依賴,大概是因為他確實能力強於我們。又有強大的自信。靠著他的幫助,我才能走出最困難的這一段時間。但我真心的希望那段日子不會為你們感情的芥蒂。
這樣講,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會覺的我很虛偽。或者說,是我自以為是的誇大了事情可能的影響。如果是後者,雖然有些尷尬,我還是樂意看到的。
江之寒是比較念舊情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