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說:“我這兩個月多半去教工食堂,你想去重溫一下青大的時光?”
江之寒笑了笑,“那感情好。”和她並肩往校外走去。
林墨偏頭看了他一眼,“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忽然讓羅叔叔跑到學校來找我。”
江之寒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打你的手機打不通。”
林墨狡黠的一笑,“那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忽然想起要給我打手機?”言外之意,上次你打我的手機是什麼時候的事啦?
江之寒避重就輕,反問她,“你手機怎麼了?”
林墨答道:“你給我那個手機壞了……我拿去修,那邊看了半天,說修不好了,讓我買個新的。我不太相信他,又換了一家,結果……結果還是一樣。”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那手機這麼多年,也差不多該壞了。就買個新的吧”
林墨嗯了一聲。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教工食堂的門口。像是以前一樣,拿食堂裡的盤子和碗打了飯菜,找了個偏僻的座位坐下來。江之寒忽然想起什麼,從兜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對了,我剛從羊城回來,這是你思宜姐讓我給你捎來的東西。”
林墨接到手裡,略微看了一陣,卻並沒有開啟,“我正好晚上要給思宜姐打電話……哥,你來的正巧,我有件事想找思宜姐幫忙,但想想還是先問問你。”
(多謝支援)
'。。'
676 夢之憂慮
676夢之憂慮
林墨找伍思宜幫忙的事情,頗有些出乎江之寒的意料。。她在中州有個小時候的鄰居,在小學時還做過同學的,前幾周忽然寫信給她。在信裡她說她在中州市山北縣城工作的哥哥,很老實的一個人,大半年前被公安局抓了進去,沒過幾天在看守所裡死掉了。按照官方的說法,她哥哥是暴病身亡,公安局進行了所有必要的搶救措施,並沒有任何的過錯。
她哥哥被抓的緣由,關係著中州的一件大事。五一節前,中州承辦了一次亞洲城市經濟合作會議,有二十多個國家的首腦和部長級代表參加,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州承辦的最高規模的國際會議。自然的對這個會議上上下下都極為重視,可讓人鬧心的是會議開幕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山北縣下面一個地方人武部丟了兩支手槍。事情上報以後,上面的頭頭極為重視,視其為最大的安全隱患,發動了上千的警力要求限期破案,要在會議開始之前徹底排除這個安全隱患。
那個女孩兒的哥哥便是那時候被抓進去的。案件在他死之後兩週破了,當然不是他乾的。他大概是機緣巧合,在不對的時間在不對的地點出現過一次,卻為此付出了一條命的代價。對於公安局的報告,女孩兒家裡的人都不肯相信,他們認為她哥哥是被刑訊逼供致死的,所以一定要討回個公道。
但自古民不與官鬥,再加上事發的第二天她哥哥就被公安局強行火化,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取證的實據。女孩兒家裡人到處籌了些錢,決心要把事情反映到上面,查一個水落石出,給冤死的亡魂一個交待。但跑了兩個月都是徒勞無功,除去花了些冤枉錢,吃了些閉門羹,老父親還被人推了一把,坐到地上傷了骨頭。
女孩兒以前和林墨關係挺不錯,但已經有些年沒怎麼見過。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林墨家裡很有辦法,便想方設法找到她的聯絡地址,給她寫了封信。林墨看了信,給她回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詳細問了些問題。她當時說,自己也不認識什麼人,但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事情儘管說,只要力所能及她一定盡力而為。在林墨心裡,對於被欺壓的和被漠視的普通人有發自本心的同情。
沒想到透過電話不到一週,女孩兒和她父親一起坐火車到了青州找林墨。他們說,有人指點過他們,在中州再怎麼去反映情況恐怕也無濟於事,最好的辦法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媒體把事情捅出去,引起上層領導的重視。省內的媒體恐怕很難,只有找外地的媒體想想辦法。不知道為是不是病急亂投醫的原因,他們居然把希望寄託在不那麼親的林墨身上,巴巴的從幾千裡外跑來。女孩兒的父親和林叔叔差不多一個年齡,但看起來卻要蒼老十歲。他抓著林墨的手,老淚縱橫的請她務必想想辦法,讓林墨心裡很不是滋味。
林墨仔細搜尋自己認識的人的名單,想起聽江之寒提過伍思宜公司好像辦了一份兒體育報紙一份兒娛樂雜誌。雖然那兩份報紙雜誌並不是刊登這樣材料的地方,但應該認識不少這一行的專業人士,多多少少有些人脈。但她也知道這樣的忙不那麼容易幫,不好隨便開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