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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人屍鬼還是骸魔骨兵都敬畏的閃開了一條通道。

“不是天靈鬼將,居然是血泉鬼皇親臨。”定通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手中念珠的五彩光華又盛了一盛。

旋繞在金甲身形頭部的黑煙漸漸散開,露出了膚色青白卻眉目清癯的臉來,一雙金光流離的眼瞳炯炯有神,而在面朝著裂淵王的時候,他也用一個表情輕鬆的微笑以對。

“我鬼皇陛下生前是天子血脈,威服四海,現在也是九幽冥帝,萬眾歸心。裂淵王陛下,你倒是說說看,你活著的時候不過匹夫一將,死了以後又憑什麼做得幽冥之主?”

鬼相的話使身後鬼軍的喊聲更大了。

“卻原來不管活著死了的,要當主子,就非得以血統淵源來評判嘍?”裂淵王索性拿鬼相尋起了開心。

“豈不聞君權神授,天命有歸?”鬼相伶牙俐齒,針鋒相對。

“那請你告訴我,是什麼樣的神祇會把權柄授予一個志在毀滅生靈世界的孽魂?而你這老閹貨又能找到什麼樣所謂的天子血脈?”

鬼相看了鬼皇一眼,似乎是為他無上的威嚴所折服,畢恭畢敬鄭重其事的朗聲答道:“九幽血泉鬼皇陛下,乃是大漢朝睿德武皇帝不泯英靈。”

裂淵王一怔,很快又嗤之以鼻:“武皇帝辭世數百年,魂靈早逝,這你也敢冒充?不覺得太荒唐了嗎?”

“中郎將朱玥,羽林都尉朱頤之長子,汝父曾為上林苑隨駕司馬,忠勇過人,後入冠軍侯軍中,戰死漠北。”鬼皇忽然插口,端足了帝王的派頭架勢。

裂淵王用一種嘲諷的目光在鬼皇身上轉了幾遭:“說出我父親的名諱就真認為自己是武皇帝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你的殘靈九將就是長平侯、冠軍侯、還有那飛將軍、貳師將軍?可笑,都是孽魂之身了,還好這種虛名?”

“他絕不可能是武皇帝。”定通在裂淵王身邊小聲說道,“誰不知道武皇帝最恨匈奴,中行説在匈奴之地助紂為虐,武皇帝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便當真魂靈轉了來,又怎能與中行説共事?還是這般言聽計從的模樣。”

“我知道,逗他們玩呢。那老閹貨以為我們是漢時臣僚出身,便抬了個武皇帝出來,當我們還會敬拜畏服呢。不過就算是武皇帝又如何?我們現在秉承的是囊神意志,管他來的是什麼魔物,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裂淵王雖然是對定通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鬼皇和鬼相,笑容裡滿是看好戲的揶揄之色。

……

“老相,不必說了。”鬼皇又坐了下來,一直金光爍爍對視的眼神也已垂落,“我們回去。”

所謂回去,便是轀輬車再度退回鬼卒密佈的中軍陣中,鬼相與裂淵王說了半晌,也不見對方有任何稍挫之像,也只得跟在轀輬車旁轉身同行,聽著裂淵王那輕藐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縱然群鬼如潮如雷的大聲嘶喊也掩飾不住。

“只有兩個孤看不透。”鬼皇的身形不知什麼時候隱入了車輿之中,車內女人的哭聲一止,卻很快響起了鼻息濃重的呻吟聲,而他傳到鬼相耳中的傳音也帶著輕微的顫動。

“一個就是那裂淵王。另一個,應該是那個在一邊一聲未吭的玄袍之士吧?”鬼相同樣用傳音回道,他們剛才突出陣前,絕不是毫無意義的叫陣打話,而是藉此機會,讓鬼皇用他的幻煌靈術測知對面那些敵手的情況。

“老相也發現了?不錯,此人不知是何來路,玄風炫閃,令孤無隙而入,孤所見高手之中,倒是以此人為最,無論是那千里騏驥,還是眼前的裂淵鬼王,似乎仍有不及。”女人的呻吟聲忽然加劇,還帶著喘息與哀泣。

“鬼國竟多了此等高手,倒是老奴始料未及,尚喜我舉族盡出,諸將除天王外皆集於此,此人就算再了得,也是寡不敵眾。”

“孤適才也都留意到了,除了裂淵王和那人,還有個和尚也是修為不淺,不可輕忽視之,餘者泛泛之輩耳。”

“那個和尚正是去歲於落霞山上壞我族大事之人,地靈足以當之,陛下無須掛慮。”

“裡面還有個可人的小妖精,大戰起時,儘可能把她生擒……”鬼皇的聲音一頓,似乎是正在用力的情形,接著是女人抑制不住的痛呼傳出,“……孤要她!”

鬼相陰測測的笑了一笑,用垂頭長揖的姿勢表示奉命,看著轀輬車在陣中停下,女人的呻吟還在繼續。

發起對裂淵鬼國的侵伐,是鬼相謀思良久的計略。原本是指望那奪來的冥靈玄晶能夠發揮作用,結果卻是徒具光華的廢器而已,這讓他有了新的認識:冥靈玄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