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看著羅老七,只不過此刻的眼神充滿了欽佩和驚訝,那驢怪化身的瘦高男子在行動前已經施展了妖魔的定身術,當初自己在雲龍之骨的促發下,才運起火鴉神力得以焰醒破解,可這黑大漢卻是如何解脫的?再看他斬殺那妖魔的手法乾淨利落,必然是身含雲龍破御之體的力量,想不到這山野之中,竟有這般奇人?
羅老七此時已經奔著跑到那女子身邊,扶起女子,一臉心疼的模樣。
薛漾吸好了渙散的妖靈之氣,將聚靈壺收入懷中,看池棠還有些發怔,便笑嘻嘻的道:“沒想到,這黑大漢還是個情種。只要動了他的女人,後果是很嚴重的。”
羅老七忽然回頭喝道:“喂,你們幾個,是有法術的吧,現在人都動不了,你們快用法術,讓人能動!”
薛漾笑道:“不急,等我們收拾一番,對了,你放心,所有人中只有這個姑娘是醒著的,你做了什麼事她都清清楚楚。”
果然,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神正望向了羅老七,既有些恐懼也有些感激。
“你趕緊照顧好人家,一會兒我們收拾好了,再用法術解開這個定身妖術。”不等薛漾說完,羅老七已經轉頭心花怒放的用他自己的方式去撫慰那女子了,薛漾則又向池棠解釋:“在那個驢怪第一次化身白光而走的時候,他已經解開了那女子的定身術,只不過被我劍芒所阻時,他才重新將那女子定上的。也就是說,在那之後的事情這個女子都看在眼裡,只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罷了。”
池棠這才明白,也由得那羅老七抱著女子期期艾艾,自己則和薛漾一起轉身走向徐猛,徐猛此時坐在山拗口,一臉的茫然,犀首長劍就放在身側。
“徐兄弟,怎麼樣?這下信了吧?”池棠坐到徐猛身邊,語重心長的道。
徐猛木然的點點頭,語調還有些顫抖:“竟……竟真有妖魔……”
池棠理解的拍了拍徐猛的肩頭:“我第一次見到妖魔後,也是這般,害怕,恐懼,不敢相信,真知曉了這些妖魔之後也就好了,他們沒那麼可怕,你看,那個護商師,不是很輕鬆的就將這妖魔斬殺了?”
薛漾蹲在倒地不起驢臉面前,轉轉他的腦袋:“別裝了,我又沒打到你要害,裝什麼死?”
那驢臉頓時一骨碌爬起身來,搗頭如蒜:“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說說吧,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薛漾好整以暇的道。
“回上仙,我原是訣山山戶裡的一隻小驢,也不知道哪年了,來了這麼一個野驢成精的妖怪,害了我山戶裡主人的性命,建了個洞府,自稱為訣山大王,又給小的施了些法力,小的就修成了人身,可這腦袋卻怎麼也變不了,也沒有什麼法力,這訣山大王就教了小的一些運風快跑的法術,讓小的做他的使喚,小的也只得聽命,身不由己呀。”
薛漾道:“用你運風的法術。”
驢臉不敢違抗,身上白氣聚化為團,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薛漾湊上去,伸鼻子嗅了嗅:“嗯,沒什麼腥臭之氣,你沒吃過人。”
驢臉收起身上白氣,苦著臉道:“正是正是,小的最恨吃人肉,實在是在那訣山大王手下,只能做些跑腿的活兒。”
薛漾臉一板:“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你的罪孽也不小!”
驢臉又是一連串重重磕頭:“別啊別啊,小的知錯了,實在是沒辦法呀。”
薛漾將嘴向那瘦高男子的半拉屍身一努:“他究竟什麼出身,你知不知道?”
“小的最先也不知,後來來了個虎妖,小的才知道,他是虻山出身的,佔了訣山,定期出來抓些過往行人,大部分進貢給那虎妖為食。這一來二去的,訣山洞府的那條路行人都說有強人,都不往那裡過了,眼看著期限將近,這訣山大王只好換條人多的路來探探情形,偏又看上了那女子,就變化了人形,假作過往客商,跟著這女子,找個荒僻的所在,一是擒了那女子帶回洞府享用,二是正好捉些活人,進貢給那虎妖。”
池棠心中一動,出聲問道:“你說的那虎妖可有名號?”
驢臉點頭道:“有的有的,叫什麼……哦,鎮山君。”
果然是他!池棠想起那夜的虎麵人,霍的站起身:“此獠身在何處?”
“就在長安城外。小的平素都是替訣山大王將抓到的活人運風送到離長安城四五十里外的一處山岡上,然後就駕風離開,那鎮山君輕易也不露面,但小的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知曉,真正神通廣大。”
池棠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