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沒有發現你?倒讓你溜出去通風報信了?”
蔓芝放下馨蕾,當她看到足舞魅時便清楚當下絕無善了之局,她在虻山就見過足舞魅,知道這位異靈軍統領的心狠手辣,她並不是個性情剛硬的女妖,不然也不會選擇投降虻山,但在經歷過這麼多悲慘的遭遇之後,她反而變得堅強了,只可惜她現在被封住了妖力,便想殊死一搏也沒有辦法,只能用兇狠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足舞魅。
“擷芬莊的女奴,我記得你們,說起來,還是我們把你們捉住的,怎麼那個時候就知道用身體來換取苟活的機會,現在倒扭扭捏捏起來了?”足舞魅用譏嘲的口吻說道,在弄清楚遭到的襲擊是怎麼回事之後,他就準備出手了。當然,他出手的物件只是針對茅屋外激戰正酣的伏魔道高手們,至於眼前這個始作俑者的小女妖根本就不足掛齒,他只需要輕輕一彈指,就能輕鬆的沿著這小女妖臉上的創疤徹底分割開她的腦袋。
“來救你的同伴,可以理解,我不怪你。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你為什麼喊來的幫手是伏魔道的人?你根本不配做一個妖靈。”足舞魅抬起手,然後就看到蔓芝像一頭被激怒的母豹子一樣跳了起來。
沒有妖力,可她還有牙齒,就算死,也要在勇敢的戰鬥中去死,而不是呆若木雞的任人魚肉,蔓芝豁出去了,這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彰顯,她也知道如此舉動不會有任何作用。
足舞魅氣定神閒,他有充足的時間來觀察在對方撲來的身體上如何切割,他改變主意了,將手指穿入這小女妖的鎖骨之間,再經過她的雙乳直抵腹下,只憑借她躍來的衝力把她給開膛破肚,說起來,這更像是自己殺了自己,相信在她的五臟肚腑流滿一地的時候,她還是能有自己的意識的,她會省悟自己的行為是多麼愚蠢的自取其辱。
完美的想法,足舞魅露出一絲狠戾的笑意,他不認為自己有多惡毒,只是殘忍而已。
他的手指在最合適的時機伸出,恰是在蔓芝一口咬向他咽喉的當口,他好像已經可以感覺到手指戳入對方體內的溼濡爽潤。
緊接著,蔓芝咬到了他的咽喉,一擺頭,扯下了一大片血肉,足舞魅劇痛,忍不住便要嘶號起來,可就在這一剎那,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不僅是聲音,他全身上下也都難以動彈分毫了。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下了定身術?足舞魅心中懼駭已極,明明痛入骨髓,他卻只能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眼睜睜的看著蔓芝一口一口的咬下自己的血肉。
腦後風聲一起,足舞魅察覺到自己高凸的額頭被什麼東西攫緊。
鶴頂丹紅,自己妖術的罩門所在,一旦落入敵手,那就代表著自己離死不遠了,猶記得唯有過的一次遇險,是被那自稱為魔狄的嗷月士所制。可問題是,這小小房屋之內,又能有什麼足以與魔帝相提並論的妖靈,竟使自己全無察覺的著了道?
沒有運起妖力的鶴頂丹紅不堪一擊,高凸額頭像蓄滿了血水的鼓囊一樣蓬然爆裂,異靈軍曾經的統領足舞魅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而就在他妖靈渙散前的一剎那,他看到了一個醜怪的驢臉從腦後大張著噴出熱氣的嘴,自己的鶴頂丹紅是被這驢臉生生咬碎的。
是這隻百般乞憐,求活性命的小驢怪?足舞魅不肯相信,意識逝去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從茅屋門口傳來的聲音:
“你的仇人還真不少。”
這才是真正定住了他身的高手,足舞魅直挺挺的栽倒,卻再也無法得睹真顏了。
……
靈蟾真君是在看到蔓芝衝向茅屋的身影之後便跟了過來,不過他察覺到足舞魅窺伺在側,所以他也很機警的隱藏起來。足舞魅對蔓芝掉以輕心,大喇喇迎敵出指之際,卻被靈蟾真君把握住稍縱即逝的突襲機會,強大法力運使下的定身術施加於毫無防備的足舞魅之身,這是致命的一記暗招。
若是足舞魅當真與靈蟾真君面對面的較量,全神貫注之下至不濟也足以抵擋數十合,可一旦為其所趁,竟是敗的如此不堪一擊。
而同時出手下了殺招的除了直取其喉的蔓芝,還有那隻可憐的小驢怪,他的家人盡數被異靈殺害,他的乞活偷生的用意只是在尋找向這幫異靈報仇的機會。他現在找到了這個機會,蔓芝咬到足舞魅第一口的時候,觀察已久的他也從屋後撞入,看似膽小懦弱的他第一次露出了利齒,並且毫不猶豫的咬下了足舞魅的鶴頂丹紅。
靈蟾真君再不去看被啃噬的足舞魅屍骸,他走到床榻邊,扶起馨蕾,悉心的為她蓋住了赤裸的身體,語帶溫柔:“老蛤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