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懇求。
董瑤現在全聽明白了事情詳細,她覺得二師兄此時並不是個布衣草莽,而像個士,一個捨生取義,凜不畏死計程車,儘管有著擔憂,但她對二師兄的做法還是很贊同的,況且,除了池棠,在她心中就是這個豪情壯烈的二師兄最為英雄了得,她的直覺使她相信,她的二師兄不會因此殉身,所以,她看著甘斐,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姬堯凝視甘斐,眼中漸漸散出幽淡的光芒,隨著光芒的明弱變幻,姬堯的表情時而驚詫,時而擔憂,時而激憤,可最終,那泛著酒窩的可愛笑容浮現在他臉上。
當他開口說話時,卻是和年齡絕不相稱的沉穩:“爺爺教給我的預知之術視乎對方的靈力,二師兄的靈力太強,我很難看通,只能看到二十天後。預知之術在於時空前進時所能看到的每一個分岔,二師兄這件事的分岔很多很多,可每一個分岔的最後,我都能看到二師兄和一個穿白衣的大哥哥在一起。所以,二師兄這一次會有危險,但不會送命。”
姬堯是跟隨靈澤上人修習的知天之術,嵇蕤知道他的不凡,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就可以肯定,甘斐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送了命,因此原本臉上嚴肅鄭重的表情為之一緩。
甘斐則哈哈大笑,既是感激又是歡喜的在姬堯頭上摸了摸:“還是小師弟話說的好,這麼一來,我也覺得我肯定所向無前了,舒坦,這話比你家臊狗子說的話中聽多了。”
無食喉底咕噥一聲,姬堯怎麼著也算是他的少主,對方誇他少主的話還真不好反駁。
“對了,小師弟,能告訴我此去有哪些要注意的不?那個什麼白衣服的大哥哥又是怎生模樣?”甘斐追問。
姬堯的話音有些空靈:“預言的真諦在於不因瞭然於胸而肆言無忌,而是順其自然的任由發展,不讓道破天機的妄語使時空前進的方向產生新的岔路,這樣原本的軌跡就發生了偏差,所預知的結果就會變化。”
這番話顯然是靈澤上人說的,姬堯轉述的時候甚至有些老氣橫秋。
甘斐一聳肩:“就是天機不可洩露的意思吧,哈哈,沒事,知道結果已經令我信心百倍了,那麼,一切照計劃進行,諸位師弟師妹,為你們的師兄鼓勁吧。”
“師兄。”嵇蕤用乾家的禮節攤開兩手,“即便這一次也許註定是無礙性命的冒險,可你也要保重自己,我回去自會向大師兄稟報,我們會為你的成功而禱祝。”
七天,還有七天,一場改變伏魔之戰的謀劃即將開始,可是預言總是在陰差陽錯之中不停變幻,如果靈澤上人在此,他是不會把最終結果說的如此詳細的,只會高深莫測的微笑頜首。而正因為出於對師兄的關懷和擔憂,姬堯在不經意間犯下了一個錯誤,時空的軌跡最終還是走上了新的岔道。只不過這一切,是現在這些心情為之一輕的乾家弟子們還懵然不知的。
第054章神息崖
崇山峻嶺之中,一個青灰色衣袍的身影在怪石林木間忽隱忽現,時而趨身碎步,快速穿行;時而駐足停留,極目遠眺。一動一靜之間便是巍巍如山的宗師風範。
虻山的天氣真是奇怪,陳嵩在一處小山峰的岩石處又一次停下了腳步,自從他被擄至虻山之後,似乎虻山從沒有過雨雪風霜,儘管有著白天和黑夜的區分,可是白天看不到天際的日頭,夜晚卻也沒有皎潔的月光和漫天星斗。舉頭望天,只能看到蔚藍而不見一絲雲彩的蒼穹,彷彿有一層隔膜將日月星辰都阻隔開來。
陳嵩不是隨遇而安的升斗百姓,更不是僥倖逃出生天後自甘平淡的凡夫俗客,他是天下雙絕,蓬關乞活軍的首領,赫赫有名的絕煞鐵槍,從他回覆體力,並被大力將軍救下之後開始,他就從沒有停止過找尋離開虻山之境的方法。
雖然虻山的守護神大力將軍是如此的看重自己,甚至相交甚篤,引為莫逆,可是妖畢竟是妖,陳嵩可不想只因為托賴一個強者的護庇而高枕無憂,自己的命運還是應當由自己來掌握。在過去,在他還不知曉妖魔真正存在的時候,甫一遭遇如虻山四靈這樣的狠魔厲妖,難免手足無措,致為所敗,可現在不同了,在和大力將軍這幾個月的相互切磋中,大力將軍的武技槍法或許又有寸進,然而自己因此而通曉的對敵妖魔的本領卻是突飛猛進,比之昔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就像運使槍法時,提升內力的法門,陳嵩如有所悟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稍一動念,一層青色的氣流頓時從手掌顯現,這件事,也許大力將軍自己也不知道吧,若不是他在比武之際所不知不覺發散出來的高絕靈力牽引,自己這所謂破御之體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