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辰激發了一張萬里瞬行符後,再出現時已經離開原地二十萬裡之外了。
就在他顯露身形的一瞬間,便又立即回到了界珠空間之內,然後放出了一具元嬰初期的鼎奴。
他讓這名鼎奴攜帶著上百張萬里瞬行符,一刻不停的向著浩陽宗的方向瞬行而去,而界珠則寄存在這名鼎奴的身上。
獨孤辰這樣做的效果也很明顯,很快的便將各派高手甩的沒影了,而且讓他們無法跟蹤自己。
只要獨孤辰還在清虛大陸上,一些高手就可以憑藉天算之術揣測出獨孤辰的大概位置。
但獨孤辰在進入界珠空間後,就相當於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僅憑皇級高手那般粗劣的天算之術,對他就沒什麼作用了。
數百名各門各派的皇級高手眼見徹底的失去了獨孤辰的蹤跡,大帝聖器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豈能甘心?漸漸的,所有人都將主意打到了浩陽宗的身上。
因為先前他們可是清楚的聽到,獨孤辰要將大羅焚天鼎送給浩陽宗,不管是真是假,但卻是關於聖器唯一的線索了,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於是,一眾皇級高手無論與浩陽宗有關係沒關係的,都萬分熱情、死皮爛臉的將剛想悄然離去的楚傾南和赤火尊者圍在了其中,紛紛要求前去浩陽宗拜訪一番。
若是換做其他時候,浩陽宗有這麼多各門各派的皇級高手登門造訪,那可真是高興都來不及,平時請都請不來,但如今卻是讓楚傾南和赤火尊者苦笑不得。
兩人雖然明知道這些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也不敢明著拒絕,不得不虛與委蛇一番。
這些人的背後可是幾乎涵蓋了九成的修真界大勢力,若是浩陽宗將這些人全都得罪了,那浩陽宗的弟子以後也不用在修真界混了。於是,在片刻之後,數百名皇級高手浩浩蕩蕩的向著浩陽宗的方向趕去。
獨孤辰突然銷聲匿跡了,彷彿徹底的消失在了清虛大陸上。
事實也的確如此,獨孤辰的本體一直在界珠空間內閉關。而星空分身則再次回到了大陸上空,汲取著無盡的星辰之力淬鍊己身。
漸漸的,大陸上的億萬修士將酒後茶餘的焦點從聖器大羅焚天鼎轉移到了天道大會上。
在這個以修真為主流的世界上,每百年一次的天下道門精英弟子大會無疑值得每一名修士關注。尤其是在試煉中脫穎而出的天才弟子,必將是以後各門各派中的領軍人物,甚至出現一批掌教都有大有可能。
自從清虛秘境開啟之後,幾乎大陸上所有的茶館、酒肆、青樓、客棧,到處可聽到關於清虛秘境的傳聞以及每日清虛秘境中的最新戰況,讓所有修士津津樂道。
南域浩陽城,正氣酒樓中。
正氣酒樓是浩陽宗的產業,也是浩陽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每天都生意火爆,往來修士絡繹不絕。
此時正值中午,一名目光略顯暗淡的元嬰初期修士,靜靜的端坐在一樓大廳的偏僻角落內。桌上擺著一壺靈酒和幾碟美味的小菜,但這名面目普通的中年男子卻杯箸不動,彷彿只是在靜靜的傾聽著鄰桌上的高談闊論。
“你們感覺到了沒有?這次天道大會的清虛秘境試煉可是與以往大不相同啊!”鄰桌上一名粗豪的大漢閃爍著兩隻銅鈴般的眼珠子,故作神秘的道。待他看到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那醉醺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色。
“哼,能有什麼不同啊?還不是修真聯盟放進去一些寶物,讓各派精英弟子進去爭個你死我活,嘁!老把戲了,幾萬年來也不知換換花樣!”不遠處一名乾瘦的老者不屑的道。
“哼,鬼火老頭,你懂什麼?這次可是非同小可!老子剛剛從白骨門的馬長老那得到的可靠訊息,聽說這一次試煉極有可能會從各派精英弟子中誕生一名清虛大帝的傳人,接管整個清虛秘境!”大漢急聲道。
“嘁!這怎麼可能?清虛秘境可是連六大宗門的尊級高手都無法進入核心地帶!又怎麼會讓一些元嬰期以下的小修士得到傳承?那些所謂的精英弟子能在外圍活下來就不錯了,荒謬!”那鬼火老頭似乎與大漢不對付,不疾不徐的出言駁斥道。
“孤陋寡聞!清虛大帝那等存在的心思豈是你這老兒能夠揣測的?據說,這次金陀寺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明真和尚也進入了其中,而且他還帶著金陀寺的一件威力驚天的半聖器,好像志在清虛大帝的一樣逆天寶物!”大漢神氣活現的道,彷彿帶著半聖器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什麼?半聖器?明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