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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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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這可是你說的。你,你以後,萬一靜好她,她不小心犯了錯,你可一定要護著她。”如意聯想起靜好,鼻頭一酸,銅鈴大的眼睛頓時就變得水汪汪起來,語調哽咽。

“好了好了,我梁灼定保她周全好不好。別哭了,走,陪我去找七爺。”

梁灼扯著哭哭啼啼中的如意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如意看她一臉春花般的笑容,一時間又哭又笑,伸著袖子直去揩臉上的淚痕。

墨泱一身大紅的長袍,眼光熠熠生輝。

“哎喲,好個莽撞的小宮女,這麼急不可待的往本王懷裡撞啊。”他低頭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豔若桃李的梁灼朗朗一笑,齒白如雪,面容清和。

“你”梁灼直直往後倒退了幾大步,一臉茫然的用潔白柔軟的手背揉了揉額頭,怒嗔道。

“九爺——”緊隨其後的如意搖搖晃晃,面色尷尬的福了一福。

“自己走路這樣不小心,是急著到哪玩啊?”他往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立在她身前,黑如夜空的眸子盯著她,唇上還帶著他一貫嘴角往上揚的壞笑,語調卻是低緩溫柔了許多,半分戲謔,半分關心。

“我當然是要去找——找他”梁灼將著脖子看著他,脫口而出。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頓時斂了咄咄逼人的目光,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面色微紅,躲閃著急急地想從墨泱身邊跑過去。

可墨泱偏不讓,堵在她身前,一臉眉開眼笑的模樣,又瞬時頓了頓神色,挺直了身子,兩手負在背後正正經經的問道:“女人,你說實話,是不是——”說到此處,緩了一下,眼睛直溜溜的逼視著梁灼,接著道,“要去找人幫你和本王拉紅線啊?”說完昂著頭得意洋洋含著笑,一副對一切瞭然於胸的樣子。

“啊,什麼?”梁灼側著頭睜大了眼睛吃驚道。

“哧——”一旁的如意忍不住笑起來,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九爺,我們家郡主是去找七爺呢。”

“找七哥?這個主意好。七哥最瞭解我不過了。”墨泱一怔,哈哈大笑起來。

“小九九,”梁灼也學著他的樣子把手背在後面,大搖大擺的圍著他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瞧了他幾眼,嘻嘻一笑道,“你少給我胡說了!快給我讓開。”

“我怎麼胡說了,我現在就去和母后說去,正好七哥也在那給母后問安呢,我這麼大,也該有個正妃了。”墨泱越說越得意,一邊抓著梁灼的手作勢就要走。

梁灼一聽,急忙從他手裡拽了出來,靈活的大眼睛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指著旁邊綠蓬蓬的草從,笑盈盈道,“啊,九爺九爺你快看,這隻兔子好可愛啊。”

墨泱忍不住湊上前去瞧,又用腳踢了兩下,那草叢裡除了草哪還有什麼兔子,便轉過頭笑道,“哪裡有什麼兔子,明明就是一堆草,你看你——”

卻看見梁灼拉著如意,提著石榴紅裙在前面拼命跑,一路的花草在她裙下一一綻放,笑開了臉,她的紅裙在路上輕輕一蕩,她裙角拂過的地方,一路上開滿了叮鈴的小花,碎碎的,細細的,像一笑就張開的細白的牙齒。

他愣了楞神,忽然覺得只要眼前的這個人日日都能這樣開心,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也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想法過於傻氣,望著她火紅的背影,不由得苦笑起來。

歡喜殿一如既往的沉悶壓抑,重重疊疊鵝黃的軟緞綿密交錯,梁灼只隱隱約約看到墨池跪在大殿中。

梁灼和如意一紅一粉在殿外一左一右趴著金漆木門探頭瞧裡望,她們的衣襟被風吹過,長長短短揚起來,粉色、大紅的緞帶上上下下拍打翻飛,羞澀而嬌嫩,她們紅色水樣的裙襬映在金漆檀木門酒色的暗沉裡,加上一樣稚嫩的年華,一樣如玉的臉龐,一樣清水般的目光,一樣少女特有的香約的盈盈笑容,就好像書閣裡鋪展開來塵封了許久的畫帛,令人心中一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最初的最初都是美好的,美好的從一開始就朝著既定的結局緩緩開去。只是誰都不知曉那晦澀難覓的命運,遠遠看著亮麗美好,就直直地向那跑去,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殿內長久的安靜,聽不見任何聲響,墨池上身挺直的跪在那,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站在殿門處的梁灼,只能看見他如雲煙似的墨黑長髮和天青色的長衫。

那樣的衣衫,那樣的顏色,像河底自由飄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