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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賣荷花的張大姑也仍在喟嘆著,周宅子裡的碧落也還是掂量著手裡沉甸甸的金子砸吧著小嘴輕笑著……

可是,故事的中心,卻已經天翻地覆了……

……

許久,梁灼腦海裡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色,那樣浩浩渺渺一望無際的青,讓梁灼忍不住想起一句古詩來,“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是的,就是這句。

梁灼的眼皮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倏然而然地沉進了那一大片冰涼潮溼的青色之中——

周安安的船剛靠了岸,許是心中惶惑六神無主的緣故,平平的一葉輕舟竟然在七湖之上來來回回的蕩了兩三個時辰,周安安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差不多要囚在這湖面之上了。她輕輕地擱置起槳,依著湖畔的老樹下綁了舟繩,就扶著樹枝嫋嫋踏上了岸來。

大概是在七湖中晃盪久了,周安安站在樹底下看著湖面上縈縈繞繞的霧氣,天色已晚,將哭不哭。她站在那,獨自看著,不知不覺看溼了眼。

周安安藕荷色的衣衫在風裡被吹成了一朵碩大無比的花束,遺世獨立的像是一朵剛剛從湖裡走上來的七月半的殘荷。卿柏航手中的劍正對著心肺處,“嗤——”一聲,冰涼的鐵器沒入身體的一霎那,除了疼痛,卿柏航還感覺到一絲絲的清涼,“啊……”他微微呻吟著,唇邊浮起一抹冷笑,手中緊緊攥著那枚青銅吊墜,陰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風泊畫呀風泊畫,就算是讓我去死,我也絕不會欠你什麼的。他這樣想著,突然貪戀起這把劍被它主人曾用手握過時的溫度,不由得手上使了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