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傷勢實在是過於嚴重,又連途勞累,若想僅僅依靠光圈中的靈力打敗光劍,實在是遙不可及。
光劍劍鞘一凜,自空中猛地彈起,躍有幾丈高,金光閃耀,劍身也刷地一下變長了許多,劍身柔軟,朝著棲鳳拓呼呼呼七折八拐地飛來,劍風過處,山石崩塌,草木枯萎。棲鳳拓用手中的光圈全力擋著光劍,一邊擋一邊手中靈力不斷自掌中緩緩騰起,試圖用這個光圈困住光劍。哪知光劍根本不受光圈控制,劍身一折一繞,突地一下,從後面刺中了棲鳳拓的胸口,鮮血嘩啦一下汩汩流了出來!
棲鳳拓眼前一花,“嘭”地一下順著樹枝掉了下來,那把光劍圍繞在他身邊正津津有味地吮吸著血汁!
梁灼一看,再也按捺不住,也顧不得阿鼻大帝不阿鼻大帝的,“刷”地一下閃身跳了出去,身子凌風一凜,立在了塵幻兮面前,揮手打斷了她手中正在茲茲燃燒著的金佛手,高聲喝道,“停下!”
金鈴族的人一看,個個臉上皆是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塵幻兮愣了愣,剛想騰起來的金佛手又慢慢熄滅了下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梁灼,發現她就是先前與自己做對的丫頭,一時之間不由得怒氣沖天,但轉念一想,憑她一個丫頭又如何從阿鼻大帝處跑出來的,還有那個金鈴族神獸也甚是聽她話的樣子,莫非她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思來想去,塵幻兮一時半會也不敢輕易得罪了梁灼,只上前微微躬身,還算客氣的說,“請問姑娘是?”
069 夏嫏嬛,紅唇挑戰火
那些人見梁灼面上戴著一副鐵錚錚的面具就這樣跳了出來,一時之間又驚又奇,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況且她們中的人,除了塵幻兮和榆畫在那鎮上才見過樑灼以外,其餘眾人從來也未見過她,現下一個個見梁灼如此這般跳了出來,一出來又直對著塵幻兮呵斥,心中膽怯,揣度著眼前這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阿鼻大帝?不過塵幻兮倒並未這麼想,只是她看梁灼這副囂張不屑的樣子,忌憚著梁灼也許是阿鼻大帝的親密之人,於是一切還沒弄清楚之前,也不敢怎麼動,見梁灼未做聲,連忙小聲地又問了一遍,“不知姑娘……和阿鼻大帝是何關係?”
“我……我是阿鼻大帝的僕人。”梁灼本來是因為擔心棲鳳拓所以衝動之下跳了出來,事先並沒有想好該怎麼應答。現在聽塵幻兮這麼一提醒,連忙順著這句話接了下去。
塵幻兮狐疑地看了看梁灼,只好又抬起手掌,玉腕輕輕一轉,便將那把懸而未決的光劍給收了回來,走到梁灼身前躬身低首道,“不知阿鼻大帝有何吩咐?”
梁灼下來其實就是想救棲鳳拓一命,畢竟再由著她們這樣比下去,以棲鳳拓現在的狀況,必定是難逃一死。現在既然塵幻兮開口問了起來,便挺了挺腰桿,裝模作樣的回答道,“阿鼻大帝叫你們不要再打了,還有,叫那個人跟著我進去一趟!”梁灼食指一點,向倒在一邊地上的棲鳳拓指去。
塵幻兮一聽,心裡不禁氣血上湧,但又懼於阿鼻大帝的威嚴不敢不從,於是低頭生硬地應了一聲,連忙叫人將性命垂危的棲鳳拓抬了過去。梁灼長袖一揮,伸手用袖子裹住了那些人手中的棲鳳拓,又掃視了一干眾人,冷冷道,“阿鼻大帝嫌你們剛才打攪了他的清夢,所以罰你們現在通通下山,不得駐留!”
“啊”金鈴族眾人一聽,大吃一驚,不由得失聲驚呼起來,塵幻兮更是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立在那,一時半刻也想不到什麼可以挽回的辦法,心想總不能真的就這樣無功而返吧,這樣回去豈不是太讓初蕊夫人失望了!
其他人也皆是心裡咯噔咯噔直撲騰,想著以塵幻兮的脾氣,若不能圓滿地完成初蕊夫人指派給她的任務,那她們這些無名之輩只怕都要成為她的瀉火藥,出氣筒!這樣一想,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俱是膽戰心驚的表情。
她們中,只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她就是——桃姬。
從梁灼第一次出來,桃姬的眼睛就一直緊盯著她,緊盯著她的紅袍,緊盯著她的眼睛,緊盯著她說話的聲音和刻意掩飾也掩飾不住的語調。
本來,這一切只是讓她懷疑而已……
直到金鈴族中的一個女弟子無意間偷偷拿出了菱花銅鏡在那孤芳自賞,桃姬才發現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
眼睛,這個紅袍女人和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樣。
桃姬心猛地一震,不動聲色的又抬眼看了看梁灼,心裡苦笑,或者可以說,自己和她有一模一樣的眼睛!
阿鼻大帝的話,這些人也不得不聽,稍稍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