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青衫文士萬年來闖陣多次,即便是對他最為有利的風吼陣中,他也無法闖過去。
恐怕除了陸崖道君,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十絕陣的恐怖。
青衫文士肅然起敬。
“此人是誰?天界中竟然還有這等人物?”
青衫文士只是憑藉林弈等人爭鬥殘留下的氣息痕跡,便將當時的一戰,和最後的結果推測得七七八八。
“此人不過是神王,卻能透過金光陣,定然不是憑藉蠻力,而是在短時間內破解了金光陣!”
青衫文士心中更加敬佩。
“此人的陣法造詣,怕是不在陸崖道君之下,怎地以前在天界從未聽過這等人物?不該是無名之輩才對……”
青衫文士皺著眉頭,回憶良久,還是毫無頭緒。
青衫文士望著身前不遠處的金光陣,目光漸漸變得有些灼熱。
若是此人破解了金光陣,那意味著他也可以透過這大陣,進入洛地的中心!
青衫文士嘗試著向大陣中走動,半隻腳剛邁入金光陣,虛空中便隱隱浮現出二十一面金光閃爍的寶鏡。
青衫文士皺了皺眉,無奈又退了回去。
“看來此人並未盡數破解掉金光陣,只是暫時脫陣而出。”
青衫文士輕嘆一聲,望著金光陣的盡頭,頗為不甘。
若是他能早些來到此地,不但能將此人救下,還能隨此人闖過金光陣,那時候說不定就能見到妹妹了。
“此人受傷極重,連重塑肉身之力都沒有,是一點點爬著出去的。”青衫文士望著大陣中那一道長長的血痕,喃喃自語。
“不知道此人能否活下去,若是他還能活著,絕對有破陣而出的一天!”
青衫文士有一種預感,此人或許會成為他與妹妹相見的一個重要契機!
“嗯?”
突然,青衫文士心中一動,似有所覺,雙眼眯了起來,緩緩轉身,看向虛空中一處空白地帶。
那裡什麼都沒有,一片荒蕪。
但青衫文士的眼中卻掠過一絲殺機,腳下一動,已經來到此地,寒聲道:“什麼人,膽敢窺視本帝!”
“轟!”
青衫文士腳下重重踩落,整個洛地都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地面瞬間震開一道道蛛網狀的裂痕,恐怖駭人,一片殘破不堪的陣紋浮現出來。
原來此地竟然有一座隱晦的大陣,只不過被青衫文士一腳踏得粉碎。
“陣紋?”
青衫文士滿臉殺機,一字一頓的說道:“陸崖道君,你還敢窺視本帝的行蹤,好膽!”
清風拂過,青衫文士的身形已經從洛地消失不見。
……
與此同時,南方天庭的道觀中,陸崖道君緩緩睜開雙眼,臉色煞白,似乎心有餘悸。
陸崖道君早就在此地附近的一處隱秘所在刻下了太古傳送陣,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道觀中。
青衫文士出現的第一時間,陸崖道君便悄悄運轉金光陣外的窺視之陣,暗中觀察著青衫文士的一舉一動。
陸崖道君極為謹慎,小心翼翼,但即便如此,還是沒能逃過青衫文士的感應。
好在陸崖道君及時切斷了與窺視之陣的聯絡,否則剛才青衫文士的一腳,可能會將相隔萬里的陸崖道君的元神震傷!
……
公孫嶽逃到南方天庭的領地之後,與姜煬分開,仔細回憶著剛才的一幕,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為何要逃?”
“天界的大帝無非四位,若是父親和赤帝、黑帝,不可能傷害我。便是青帝,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傷我,我怕什麼?”
公孫嶽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那陸崖道君一驚一乍,倒把公孫嶽嚇得夠嗆。
公孫嶽頓住身形,目光閃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那十絕陣外面的岩漿深坑中,星魂戟和星辰塔還融化在裡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萬一這兩大半聖級兵器真有機會晉升為聖級呢?
那自己豈不是白撿了一件聖器?
雖然公孫嶽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但心中還是湧起一絲熱切。
“不行,得回去看看!”
公孫嶽對鑄造之道瞭解不多,決定去把在鑄造之道上造詣最深的天神找出來。
南方天庭中倒真有這麼一位人物,名為郭琛,境界是神王。
當然,他比之歐冶子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