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分出幾人,舉著火把,前去察看。
過了一會,一個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剛才我好像看見一個黑影,在那裡閃過。”
“走,帶多幾個人,分頭前去檢視,通知路邊守衛的兄弟們,警惕一點。”一個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有一些難題,想去武閣內。”先前那個女聲,再次響起。
過了一會,一名護衛,再次從門前帶走了幾人。門口原本共有八人,如今,僅剩兩人。
騷動的聲音,漸漸遠去,一個輕盈的身影,提著一挑燈籠,行了過來。
“小月姑娘。”兩名護衛見到來人,均親切地打了一聲招呼。
輕盈的身影,停了下來,問道,“傳功長老們,可在?”
有意無意間,將兩人的視線擋住了。
就這一句話的工夫,一直隱藏在樹後的黑影,如一縷輕煙,無聲無息地飄到牆角處。
只見他從後背掏出一件圓筒狀物事,握在手中,用力一按。一條黑漆漆的繩索,從圓筒口中陡然射出。高高拋起,越過了十米高的高牆。
繩索由於地心引力往下墜時,頂端的金屬小鉤,卡住了牆頂上。
黑影手一拉,將繩拉得筆直,用力一躍,腳尖在牆上連點,雙手交替拉繩,短短几秒鐘,就悄無聲息地升到了牆頂。
“兩名傳功長老,正在當值。”一名守衛討好似地答道。而另一人,似乎聽到了什麼響動,疑惑地探出頭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那我進去了。”莊小月臉上又恢復了冷若清霜的模樣,走了進去。
諾大的演武場上,黑暗而安靜。
走進門,莊小月略微轉過頭,向一旁的角落處望去,在燈籠影影綽綽的火光中,一個模糊的黑影,隱約可見。
清麗的小臉上,微微一鬆,她略一點頭,便向武閣而去。
這個偷偷潛入禁地的黑影,自然就是莊意。
三天前,他想出一個方法,以幫莊小月避過這場聯姻。就是讓莊小月,成為血玉狐的飼主。
血玉狐乃是莊家騰飛的最大希望所在,只要莊小月成了飼主。莊蒼雲就算拼著與古家翻臉,也絕無可能將小月嫁過去。
這條計策可謂妙極,一來,可以幫助小月。
二來,可以給莊蒼雲他們帶來巨大的麻煩。一旦他們答應了婚事,事後又反悔。古家的震怒,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讓他出一口惡氣。
三來,當年他祖父,還未將馭獸訣完全傳給他,就因故去世了。馭獸訣,他只得到了前篇。這次前來,也是懷著將完整人的秘訣取到手的心思。
這可謂是一石三鳥。
誠然,他並不是沒有打過血玉狐的主意,只是他獨自一人,想要偷偷溜進祠堂,將馭獸之心偷到手,無異於痴人說夢。只能無奈放棄。
但有了莊小月幫忙,就大不相同。莊小月不但是家族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更是族長莊蒼雲的侄女,兼且容貌美麗,氣質出眾。在家族中地位特珠。辦起事來,非常方便。
小月花了三天的時間,摸清了禁地周圍守衛的情形,並趁著莊家所有核心長老,都在宴請古家的時候,開始行動。
果然,他很輕鬆就進入了禁地內。
只怕任何人都想不到,《馭獸訣》與馭獸之心,並非藏在傳承功法的武閣內,而是在祠堂之內。
若非莊意祖父曾跟他提起,只怕他也會進武閣內尋找。
武閣與祠堂兩座建築,矗立在演武場正中,在黑暗中,猶如兩具高大的猛獸。
大門處,各有兩名護隊成員,在那裡把守。想從那裡進入,絕無可能。
莊意趁黑,繞到了祠堂的西側。西側那裡,有幾扇窗戶。
這些窗戶,均用兩根拇指粗細的精鋼所鑄,尋常刀刃砍在上面,留不下一點痕跡。
莊意自是早有準備,手一翻,已經多了一柄匕首。這是她母親留給他的惟一的東西,吹毛斷髮,其鋒利程度,與韋小寶手上的那把還誇張。真正的削鐵如泥。
體內的真氣,瘋狂地運轉了起來。透體而出,傳到匕首上。
莊意持著匕首,在窗戶欄杆上一劃而過。如切豆腐般,鋒利無比的匕首,一下子將精鋼製成的鐵桿,一切切斷。
一連切斷了三根鐵桿,莊意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將三根鐵桿取下,窗戶上,多了個能容一人穿過的洞口。莊意大喜,鑽了進去。還將切斷的鐵桿虛著裝上。只要不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