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黛琳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嚴聲質問著:“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鏡中的雪刃也同時說著話。
楚黛琳只覺得頭皮在發麻,而鏡中的雪刃也表現出驚恐的神態。。。
怎麼回事?楚黛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還原來的手,細白修長,也許是她這輩子看到最美的女人手,以前從未想到過自己會有這樣的玉手。
她又抬起頭,看了看鏡子,鏡中的雪刃也舉著個手,而她的手依舊是虎爪。
楚黛琳試著動了動五指,鏡中的雪刃的爪子也動了動。感覺就象半夜裡起來去衛生間,方便後到水槽那裡洗手,抬頭猛發現鏡子中的影子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個人的。而這個‘人’長得與自己有點相似,卻又不一樣,正在恐怖地學著自己的動作,而接下來,就有可能隨時失去耐心,做出異常怖駭的舉動。
難道說。。。雪刃真的與自己的魂魄溶合,所以水月鏡花就顯示不出來另一個魂魄?
“水月鏡花,不光能照出元神,而且能照出很多內心最深處的東西。”以前聽到過的話,又一次的浮現在腦海中。
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元神,因為雪刃侵蝕了自己,所以造成了自己某些部分已經是雪刃了。
“難道我成了雪刃了嗎?”楚黛琳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鏡中自己的元神。
“既然來了,索性就弄個明白,這樣死也死得甘心了”她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猛地睜開,面對著自己的元神。
正好所處的位置正對著自己的眼睛,她發現鏡中的雪刃雙眸並不是天藍色的,而是跟她原來的眼睛一樣,是黑色的。她又細細看了起來,過了會兒,又了主意。
她慢慢地坐下,鏡中的雪刃也坐了下來。於是她開誠佈公的道:“現在我不壓制你,你也不壓制我,我們就好好談一次。”
雖然魂魄已經溶合,但是大相徑庭的兩種性格,卻如同兩個人在行事。她們倆個好象什麼都不相同,吃的、愛好、秉性,沒有一種是相同的。
楚黛琳好似又了種領悟,這個世界和人類世界是兩個世界,一個代表著陰,那麼另一面就代表著陽。兩個一半分別住在兩個世界中,一方弱,另一方就強。一方過強,那麼另一方就會死亡。這裡的所有生靈,在地球上能找到另一半,除非已經死了。
象雲雕、黑鷹就屬於強者,他們在地球上的另一半已經死亡,活著說等於是個植物人。
而雪刃就屬於強者,不但強,比雲雕和黑鷹應該更強,強得有點可怕。所以鳳焰和麒寒不止一次的說,根本沒想到她還能活著,她應該一出生就死去。
那麼她也是強者,也許是超越規範的強者
楚黛琳來了勇氣,直視著自己的眼睛。鏡中的倒影終於發生了變化,可能是水月鏡花已經將元神的兩面暫時剝離開來了。
奇怪的是,鏡中的元神卻好似很痛苦,過了許久才緩緩地開了口:“還說不壓制我,你這副樣子,叫我怎麼說話呀?”
不是剝離,還是在同一具身體裡,楚黛琳感覺自己好象在跟自己說話,只不過用雪刃的語氣。
其實這個感覺早就有,從雪刃一開始侵蝕她的魂魄開始。只不過她不敢承認自己正在慢慢變成雪刃,努力想回避。
無論是自己說,還是雪刃說,今天非要搞搞清楚,這具肉身是誰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她寧可毀了,也不能被雪刃利用,去危害天下生靈。
“哼哼,好是崇高偉大呀”雪刃冷笑了幾聲,藐視的問:“天下蒼生?它們全是用來管的,你對它們越好,它們就越騎到你脖子上。你們人類不是說了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這裡住了那麼就,你怎麼連這點都沒弄明白?”
“它們只是普通生靈,不能要它們象智者一樣明白善念和仁心。但你是靈獸的後代,就算是好戰的白虎,也應該比其他生靈更懂得道理。”楚黛琳反駁著,她嘴裡無論是用雪刃的口氣說話,還是用自己想法說,鏡中的影子都是自己目前的倒影。
雪刃的臉上更是輕蔑,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懂得又有何用?說說你吧,來到了這裡,不情願被摸,被侍寢,不是還是強迫接受了?如果你有能力,就能掃平一切,到時候是,你想摸誰就摸誰,而不是被動你這個死腦筋,就不能通一通,我都和你的魂魄溶合在一起了,結果還是留著這個傻想法。”
“天下應該以仁為先。。。”話剛說了一句,楚黛琳就停下了,因為她知道,這種理由雪刃根本不會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