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池子,就不能傾瀉著喝,所以我們都是俯身對著水●喝的。如果傾斜,那麼天會發怒1千萬記住,只能俯身喝,不能將瓶子傾斜,否則上天就會連降大雨,不光將你們烏鴉的翅膀淋溼,還會讓你們的領地一片泥濘。”
這當然都是假的,楚黛琳暗暗笑著,就知道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又在坑蒙拐騙了。
烏鴉將瓶子放在地上,除了幾瓶水放得滿的,能吸上兩口,其餘的都喝不到水。這下烏鴉可急了。
“烏鴉喝水的故事聽說過嗎?”彰固這下說出了下一步,他指著院子一角隆起,顯然是剛埋上的:“那裡的地底有許多磁石,如果挖出來,將石頭邊喝邊投進去,不就有很多水喝了?”
烏鴉一聽,立即過去幾隻,開始用手挖土,有的還變身後用後爪刨著。但石頭顯然埋得很深,一時半會兒挖不出來。
這下沒轍了,如果老鼠不幫忙挖洞,將石頭運出,看來這水是喝不成了。
於是一隻烏鴉喊了起來:“這水喝不到,我們先出去喝水,喝完後再回來。”立即得到相應:“對呀,我們出去喝,反正來回很快。”
那還不簡單?彰固緩緩道:“任何事物受理後,有一方擅自離開,就算另一方勝!”
這下烏鴉徹底傻眼,雙方都口很渴,要知道上神殿前先喝個飽再說。
事到如今,烏鴉也只能和老鼠商量了,最後老鼠挖洞去拿石頭,水也讓老鼠喝。
喝完水,回到了殿裡,已經失去了剛才劍拔弩張,大家彼此詆譭謾罵的場景,好似友好多了。
雲雕故作奇怪地問:“我曾記得,你們兩族關係一向不錯,採集食物時,總是聚在一起相互報警,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呢?”
彰固好似也弄不懂般:“十年乾旱也沒見田鼠去抱烏鴉卵,他們可是吃素的。那時烏鴉也拖過幾只田鼠崽,但田鼠也沒說什麼呀?”
“那是以前。”老鼠氣鼓鼓地道:“以前是沒辦法,反正田鼠生下來也沒什麼吃的,只要說好進食的時候一起放哨就行,誰不小心,死了就死了。但現在日子好過了,他們不是說我們吵,就是說我們把地都挖鬆了,他們下降時跌倒鬆土上,就不小心就會摔一跤。”
“你們呢,也不是說我們爭食時吵,嗓子難聽。”烏鴉也反駁。
“你們罵我們鼠輩,鼠目寸光,你們呢?”“你們說我們一身烏黑,大約是吃腐肉吃出來的。”
彰固赫赫笑了起來,打斷了他們:“怎麼以前日子難過,不會吵,現在卻吵起來了?十年乾旱呀,你們活著你們的祖輩能活下來到現在,都不容易,為什麼還要吵呢?”
“你們就看到了對方的缺點,怎麼不說說對方的有點呢?”雲雕也發了句話。
兩族頓時沒了聲音,過了許久後,一隻老鼠喃喃道:“是呀,吵什麼,大家其實都很吵,半斤八兩。”
聽到老鼠放軟了,烏鴉也口吻變了:“其實有田鼠在挺好,地面上有什麼事,他們逃得最快。我們也可以立即飛起來,逃走。”
於是不是說對方不好,列舉出對方的種種好處。最後雙方決定,全都回去,繼續過日子。
看著兩族樂呵呵地握手言和,烏鴉還說要馱著田鼠回去,事情終於圓滿解決。
楚黛琳帶著戈弘悄悄地走了,在路上,戈弘想想都笑了出來:“這兩個傢伙鬼點子真多。要是我,一人一拳頭,立即全部閉嘴回去。”
楚黛琳也笑了起來,隨後開始柔聲道:“其實這樣的事,幾乎天天都有,生靈一多,矛盾也就多了起來。如果每件事,都讓兩位領主出面,那麼兩位領主就不能分身去討論和分析今後如何調整法規。彰固和雲雕,幫領主做了許多事。如果沒有來告狀的,他們還要去神殿的每個部門去檢視。”
“戈弘!”楚黛琳停下腳步,面對著戈弘語重心長道:“你和臨威還可以做一日、休息一日,他們兩個多久沒休息了,大約他們都記不清了。神殿離不開他們!”
戈弘想了想後,微微嘆氣:“好了,我承認他們比我能幹行了不?”
楚黛琳笑了笑,轉身繼續走著。戈弘又湊了上來,輕聲問:“那麼我和臨威,誰更重要?”
又來了,這戈弘看來非要弄清楚前後次序排名不可。
楚黛琳想了想後轉過身,故意扳著臉反問:“如果要砍掉你的四肢其中一條,你選擇哪一條?”
戈弘一愣,隨即在身上比劃起來:“左手……不,還是右手。沒爪子可不行,要不腿,左腿、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