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修的名字已經被人遺忘了,五年之後,她死於一隻狼妖的利爪。自此之後羅之青就是獨自生活,雖然沒有給他任何母xing的關懷,但這個女人用了五年的時光教會了他如何生存。
直到十歲,羅之青都是獨自生活的,除了每月從管事那裡領取一些生活必要品,他整ri蜷縮于山谷西面的一處斗室之中。除了那個管事,沒有人同他說一句話,不是谷中弟子缺乏同情心,而是他們不敢,關於羅之青的一切包括他母親的姓氏在谷中都是禁忌,沒有人願意提。
羅之青的xing格也越發的孤僻,他開始討厭人多的地方,他寧願在清冷的夜se中聽野獸的咆哮,也不願在溫暖的陽光下聽到人們的隻言片語。
這樣的生活在他十歲後的某天被打破了,他和一位築基修士產生了爭執,事情的過程早已被人淡忘,人們只記下了血淋淋的結果。他一口咬斷了那個修士的喉嚨,在人們驚駭的目光中,他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般開始遁逃。
可是十歲的孩子如何能夠躲過聽風谷內高階修士的搜尋,他被抓住,並且帶到了羅鎮山面前。看著自己的外孫,這位元嬰修士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憐憫之心。羅震山發現這個孩子的身體裡蘊藏著巨大的潛能,如果善加利用,一定會成為一件很鋒利的殺器。
就這樣羅之青被培養成了一個殺戮的機器,他作為聽風谷的一件物品被使用,雖然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但是殺人的手段卻不少。最令人恐懼的是,他可以暴走,將自己的修為增大到一個無以復加的狀態。在暴走狀態下,五個金丹修士聯手也難以制服。這就是為什麼那ri天穹論道大會上,嵩昊陽看到羅之青暴走後,神情緊張的原因。二十年來,死在他手下的妖狼和修士不計其數,對於被他殺死的生靈,他都要將對方的心臟吃掉,方能平息內心的怒氣。
聽完羅之青的講述,柳曉山感覺手指有些發涼,她將手塞到陳雲生的手中,一股融融的暖意從他的手中傳來。
陳雲生呆呆地出神半晌,慢慢地說道:“張兄可知道羅之青的父親是誰,為何不見你提起?”
張明遠搖頭道:“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但是每逢滿月之夜,聽風谷內就會傳來狼嘯之聲。谷中之人心中都瞭然,只不過大家集體緘默,誰也不會傻到去揭羅震山的傷疤。”
“你說他的父親可能是一隻妖狼?”柳曉山的心開始下沉,雖然她對於當事的雙方沒有任何感情se彩,這個讓人糾結的故事卻深深地牽動了她的心絃,女人總是富有同情心的,女修也不例外,我們的九公主更是如此。陳雲生心中雖然沒有柳曉山那麼糾結,聽到這個悲傷的故事後,他也難免有些黯然。
張明遠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望著洞外的一顆雪松。
三個人靜靜地待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陳雲生首先打破了寧靜:“好了諸位,今天晚上我們還有要事,我看不如大家開始打坐,以恢復靈元。”
……
滿月的清輝灑在一群小山之上,三條異常輕盈的身影穿梭於茂密的山林之間。不多時,為首一人停在一塊山岩前,後面兩個也跟了上來。
張明遠輕聲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眼前塊岩石後面就是那出迷穴的入口。”
陳雲生仔細端詳眼前這塊大石,藉著如銀的月se,他依稀可以看見大石上出現了一個尖牙的形狀。如果不是滿月清輝足夠明亮,並且角度特殊,絕難呈現出這個紋理。
“這個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會不會是餓狼谷的狼妖有意設定的陷阱,做的是請君入甕的打算。”陳雲生擔憂道。
“應該不像,如果是有意設定的陷阱,應該更加明顯,不會如此隱蔽的。”柳曉山插言道。
“兩位不用猜忌,這個地方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並沒有稟告谷中。那ri我獨自一人進入山洞,一直行到對面洞口處,看到了惡狼谷內的景物後才趕緊折回的。如果裡面有埋伏,那麼老張就不會站在這裡和二位說話了。”張明遠信誓旦旦的說道。
說罷,他開始用力推動岩石,一股紫se的閃電從他雙臂冒出,岩石開始挪動了。一寸,兩寸,這個過程非常的緩慢,張明遠不敢用力過猛,怕發出巨大的響動,一炷香過後,終於將巨石挪開了一道二尺寬的縫隙。一股**的氣息從洞內冒出,新鮮空氣急速湧入,看來洞中已經好久沒有來過人了。
張明遠帶頭進入山洞,陳雲生和柳曉山跟在後面。山洞不似天然形成,洞頂和洞壁上還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地上也比較平整,沒有什麼參差的碎石。越往裡走,開始出現岔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