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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飛雲子所言之事,陳雲生多半都不清楚。師門和淵源都不重要,關鍵是他又有了依靠。沒有什麼比強有力的手臂更能讓一個小童安心。
“從明ri開始,太陽初升之時,傳你輕身健體的法門。正當午時,教你一些基本功。月輪初上之時,修習我門的吐納功法。有道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入道一事並不能強求,需要自行感悟這天地的法門。”
飛雲子拿出一本厚厚的紅皮書,翻開古舊的書皮,受持一支枯枝,開始教陳雲生讀書識字。他所教授的並非普通的凡間文字,而是在修真界內使用的古篆文。當然普通凡間文字也捎帶的教上一些,否則ri後入紅塵積累外功之時,就要做睜眼瞎了。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了,陳雲生一夜水米不進,感到實在飢餓難當,不禁摸了摸肚子。飛雲子見狀,放下厚書,從洞內拿出一塊臘肉。用刀子割開,找來一口鍋釜,注入清水,放入臘肉,架在火堆上加熱。不一會一陣陣撲鼻的肉香傳來,令陳雲生食指大動。
他巴巴的看著鍋內翻滾的臘肉,口水已經無法抑制,從嘴角沁出。臘肉快熟之際,飛雲子從洞外摘來幾捧鮮蘑,放入鍋中,頓時肉香伴著蘑菇的清香充盈在石洞之中。
又過不多時,一鍋鮮蘑臘肉湯做好了,飛雲子拿過一個粗瓷碗,滿滿了乘了一碗,遞給一旁餓得雙眼發綠的陳雲生。
晚上飛雲子並沒有傳授陳雲生心法道訣,他感到這個孩子太累了,這兩天定然受了不少苦,修道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不在乎多耽擱一天。陳雲生回屋睡下之後,他開始做自己的功課,打坐、吐納是他每ri必做之功,幾百年下來,這個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了。
可是法訣還沒有執行一個小周天,一個弱小的身影就呆呆的站在石室門口,飛雲子看著陳雲生憔悴的小臉,說道:“你不去休息,站著作甚?”
“我……我做惡夢了。”陳雲生嚅囁道。
……
看著床上沉沉入睡的陳雲生,飛雲子心中一陣唏噓,他已經太久沒有接觸總角之童。
……
“何為道,道便是天地執行的規則,所謂道法自然便是這個道理。修行的目的便是要明晰天地之道,感悟天地之道,為我所用。大道就在眼前,只是我們的雙眼被凡塵俗世所矇蔽,看不清楚罷了。”
“雲生,你看洞外那顆老松生得如同一把大傘,殊不知這種結構更利於承受冬天的冰雪,而不至於將松枝壓斷,更利於在大風中不被折斷,所以松枝的結構就是順應天地之道的表現。”
“天地之間有生生不息的元氣,是一些細微的顆粒。我們看不到,卻能感知到。這就是修道之人所謂的靈氣。修道者以身體為爐鼎,將天地之氣納於體內,可以憑藉自己感知天地的規律,進而化腐朽為神奇,驅動天地之道。你不妨閉上眼睛感知一下,看看能不能感知到天地之間的氣息?”飛雲子食指按住陳雲生的後背,渡過一絲靈元。
陳雲生感到四肢百骸被一股氣流帶動著,向一個方向運轉。他眯起眼睛,努力冥想著天地之間的飛花落葉,ri沉月升。
過了半晌,他睜開眼睛,怯生生地說道:“我感覺到了。天地之間的氣息並不均勻,和昨晚吃的那碗臘肉蘑菇燙一樣。臘肉鹹,蘑菇淡,湯卻不鹹不淡。”
“這個比喻很妙。”飛雲子冷峻的臉上閃出一絲笑容,接著說道:“為師這有一本斂氣訣,是一門可深可淺的練氣法門。說它深是因為這本法訣一直可以助你凝結元嬰,說它淺是因為初入仙門的修行者即可修煉,只要具有金靈根即可。”
陳雲生從飛雲子手中接過一本黃se書皮的舊書,區區幾十頁,加起來也就幾萬字,他年紀還小,認不得字,飛雲子就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始教他。
幾ri過去,陳雲生的斂氣訣練已經有模有樣了。對不需要飛雲子渡靈元,他便可以感到天地之間的靈氣。自此之後,他彷彿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眼中的世界開始變得陌生起來。閉上眼,腦海中會根據靈氣的濃淡程度,呈現出一副明暗鄉間的光影世界。飛雲子把這個世界叫做識海。
一個月之後。
陳雲生隨著一縷朝霞,吐納完畢,起身面見飛雲子。發現師父身旁放著一柄歪歪扭扭的竹刀,個頭很短,很像在家裡時的玩具。
飛雲子抄起竹刀,帶著陳雲生來到洞外。迎著凌冽的暮秋之風,兩人來到山崖之前。指著一塊突起的岩石,飛雲子說道:“今ri教你刀法。”
他手握竹刀,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