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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他正色道:“就算你不惜命,我還要顧及一場的勝負呢,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龍淵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和當年在幻塵空間之中被陳雲生要挾時表現出的神情如出一轍,是人都看得出這個平日八風不動的俊俏男人著急了。

“只要你答應我這個要求,日後什麼事情都聽你的,為你馬首是瞻。”龍川急不擇言,哪裡還有半點驕矜。

陳雲生看著他,淡淡說道:“在我看來,這與送死無異,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龍淵堅定地說道:“我等了幾十年,發覺自己的耐心變得差了,事實上已經不能再等了,要不然他就老死了。”

“老死不正隨了你的心願嗎?”

龍淵臉上湧起一股怒氣,隨即有消散下去,他冷冷說道:“你也曾是個仇恨加身的人,應該明白這些,如果那些作惡者都能壽終正寢,將置那些枉死者為何地?”

陳雲生看著這個深陷仇恨之中的人,恐怕一朝手刃仇人後就讓他去死都面帶笑容。從這個人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年他在忘憂島之時何嘗不是苦心孤詣的修煉,就為了一朝出世,用萬千仇家的頭顱告慰太白峰的亡靈。

當一個報仇的機會擺在面前,無論是否可行,他都不懷疑龍淵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爭取。如果他拒絕了對方,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況且對於身前這個帥氣的近乎於女子的男人,他實在找不到討厭的理由。從幻塵空間到大嶼山脈,不敢說和對方如影隨形,卻在他生命中重大的轉折點每每邂逅,若非龍淵,恐怕自己的路不會那麼順利,也許此刻他陳雲生只不過是太白峰萬千亡靈之中的一個。

想到這裡,陳雲生心中有了答案,嘴上卻說道:“這次出手,你有多大把握?”

龍淵長出一口氣,道:“如果不算你那怪異的黑球,連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不過算上那個黑球,多少也有一成的把握。”

“我不敢保證每個黑球都有那天你看到的威力。”陳雲生老實地說道。

龍淵淡然道:“無妨,聊勝於無。”

陳雲生點了點頭,如果說從純戰略的角度出發看這件事,讓龍淵出戰也並非一無是處。夏侯殤的修為在元嬰後期,面對這樣一個級別的修士,自己這邊說實話拿不出一個十拿九穩取勝之人,反倒不如讓龍淵去搏一下,如果勝了那是萬幸,敗了也可以作為情理之中的事情,總好過用一個元嬰修士最後敗了的結果。

看著手中的麒麟斬,陳雲生說道:“看來我練刀的日子要止於今日,剩下的時間都會用來給你製作元磁球。既然出戰那就要拿出必勝的信念,準備起來自然不能鬆懈。”

龍淵臉上露出一抹令天下女子都沒有顏色的笑容,“好了,作為回報,告訴你一個訊息。大嶼關的守將季平南打算參與這次的明月臺,已經和公孫行打成協議,大嶼關佔據五個名額。另外還有一條訊息,公孫行居然說動天痕道人作為他的幕上之賓參加此戰,形勢對你很不利。”

這兩條訊息都是重量級的,對於陳雲生決策整件事情的走向有好處,他擠出一個笑容以示感激。

龍淵突然說道:“奇怪啊,為什麼我感覺你周身的金靈氣格外濃郁,莫非你修煉了什麼金行的道法?”

經他提醒,陳雲生才注意到有一團濃稠的金靈氣一直裹挾著自己,並非來自於天玄霸氣,他看了看懸在當空的明月,心中有了分寸,距離金靈甦醒的日子近了。

與此同時,在九曜城的一座只能用龐大來形容的府邸之中,一老一少兩個渾然沒有睡意的人站在天井之中。鬚髮皆白的是金沙資格最老的將軍,秦時月,而年輕的正是他的首席幕僚長平君。

“將軍據可靠訊息,季平南將作為銀沙一方參戰,我們是否要動一動?”長平君低眉說道。

秦時月看著身前一棵大樹,摩挲著粗糙的樹皮,意味深長地說道:“金沙人不打金沙人這是我們的底線。季平南如果要參戰就讓他去,大嶼關那股力量令人畏懼的是五千訓練有素的戰修,而非那幾個領頭的將軍。”

長平君蹙眉道:“可是我擔心陳雲生那邊力量不足。”

秦時月爽朗笑道:“這場擂臺最多十七場,就算大嶼關一方不參與,相信銀沙也能拿出相同級別的存在參加。沒有必要顧慮這些,我們就束手看戲好了。”

“據可靠訊息,前些日子公孫行去拜訪過天痕道人。”長平君冷不丁丟擲這樣一句話。

剛才還笑容可掬的秦時月立刻變顏變色,滿臉的皺紋越發深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