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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念說道:“大師要去何處?如有閒暇,不如去我那裡小憩數日,調理內息。”

無念點了點頭,道:“正有此意。”

……

穿雲舟頭,陳雲生和無念兩人並肩站立。

陳雲生道:“我曾經兩次遇到一個高僧,自稱來自重法寺,曾經傳給我一門絕大的法門,被稱作元磁,不知這位前輩你可認識?”

無念笑道:“那人便是我的師父——天元。說起來我也並非第一次與你相見。”

陳雲生面露疑色,輕輕地‘哦’了一聲,開始思考自己生命中可否有這樣一個小和尚出現。想了半晌,他帶著懷疑說道:“當年在白水河邊憑弔家父的時候,有一個老僧帶著一個小沙彌,想必那人便是大師。”

無念輕笑道:“正是在下。以後稱呼直呼我無念即可,不可加大師兩字,聽得彆扭,我很喜歡裝嫩的。”

前後的因果相承,陳雲生恍然道:“緣分這個東西真的難料,莫非當日尊師就預料到我們有今日的重逢嗎?”

無念道:“家師的神通我是不敢妄自猜度,但是佛眼一開洞悉天地因果,興許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靜靜待了一會兒,陳雲生又問道:“為何同是佛門子弟,那妙空兒出手狠辣,非要趕盡殺絕不可。”

無念轉頭望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你怎知道我不是那種趕盡殺絕之人?”

“直覺。”陳雲生如是說。

“好一個直覺,我看你和佛有緣,不如入我重法寺門下。”無念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陳雲生不由一愣,問道:“天元大師曾經邀我去重法寺一敘,莫非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若是如此,在下自認六根不淨,還是不去的好。”

無念嘿嘿笑道:“這是我順嘴胡謅的,別介意,別介意啊。要說起紅拂的那個弟子妙空兒,她雖然表面狠戾,可底子上卻仍是佛門弟子,你只看到了她嗜殺的一面,卻不曾看到她佛性的一面。剛才她散盡了金身剩餘的法力,將那些樹木和枯草救活,這番苦心便是落敗之時還能存有,委實難得。”

陳雲生點了點頭,說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如此。只是不知此番爭鬥之後那皇城有是怎樣一番光景,是否還能去得。”

無念岔開話題道:“師父遣我下山有兩個原因,其一便是救你於水火,其二是讓你過了這些時日務必要去一趟重法寺。”

陳雲生轉頭看著小和尚,蹙眉道:“大師可說了原因?”

無念搖頭道:“不曾。師父行事天馬行空,總有他的道理。”

陳雲生長吁一聲,喃喃說道:“這裡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了結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去黽洲。若大師真如你所說佛眼通天,我還真有一些不明白之處想要請教。”

無念一臉輕鬆道:“師父說不急,他還有二十年光景可等。”

“夠了。”陳雲生點了點頭。

……

金沙皇城,月輪之下,一座巍峨的宮殿之中。

一箇中年文士摸樣的人坐在宮殿的臺階上,身前放著一個低矮的小桌,桌上小碟,小碗,小盤,小盞一應俱全。小盞之中盛著透亮的桃花酒,離著很遠都能聞到一股撲鼻的香氣,碗碟之中放著不少精緻點心,最為惹眼的還是一塊白色的桂花糕。

中年人一手拄地,翹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和身後高大的殿宇對比明顯,當真是一邊威嚴,一邊懶散。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看樣子只有二十五歲上下,正值青春年華,眼角眉梢嫵媚自不必說,骨子裡居然透著一份雍容華貴,看樣子是那種母儀天下的角色。女子身上一襲月白色的輕紗,淡紫色的絹帶束腰,身下和身上的曲線凸顯的淋漓盡致,當真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沒有一分多餘,沒有一寸不足。

俯下身子,伸出手腕,一陣環佩叮噹,女子輕輕拍了一下臺階下文士的肩膀,輕聲說道:“陛下今日好雅興,居然在階下飲酒觀月,莫非有什麼開心事?”

沒錯,這個人就是金沙之帝,柳家的第十位皇帝,柳一生。

柳一生伸出手,溫柔地在婦人豐腴的胸口劃過,如同水蛇一般游到女子的雪頸,又摸了一下她的耳垂,才意興闌珊地放下。

“心情好才怪,自從我說要將那九丫頭出嫁,她就尋死覓活,一天也不曾消停過。我是苦中作樂罷了。”

女子走下臺階,和柳一生並肩而坐,把頭輕輕依在對方肩上,喃喃說道:“你雖然嘆氣,語氣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