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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前輩放心,金沙國律法森嚴,就算他不安好心也不能將我們怎麼樣。”
“哦?可是對方是手握兵權之人,而你們卻是一家商行,自古商不與兵鬥,難道金沙有何不同嗎?”
徐白露爽朗地笑道:“金沙自然不同。此地以法立國,以律監國,上至君王皇親,下至士卒平民都在法律的約束中行事。縱然修士有通天的手段,也不敢在凡人百姓面前善動法術,所以我們是不懼怕他們的。”
說罷,他從納虛戒中拿出一本紅皮的小書,個頭不大卻很厚,“此物被金沙國百姓稱之為寶書,上面記載著金沙國九十九條,是立國之法,保民之法。這本書就送給前輩了。”
陳雲生接過書,隨便翻了兩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若是如此,我倒可以放心的去了。”
徐白露抱拳道:“陳前輩若是有事可以先去,我們商隊行的慢,恐怕十數日之後才能到達九曜城。”
“既然如此,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說罷,陳雲生祭出穿雲舟,也不再遮掩修為,身周放出一股金黃色的金靈氣躍上飛舟。穿雲舟掀起一道氣浪,載著白木容和滄瀾衛絕塵而去。
這一下太過突然,驚得兩匹駝馬嘶鳴不已,徐白露仰望天際,口中嘆道:“真乃神龍見首不見尾也。”
……
穿雲舟飛出去有三四百里,停在一處小鎮口,陳雲生帶著一行人來到一個茶館,隨便要了四盞清茶,便和夥計攀談起來。這位夥計身材不高,但是牙尖嘴利,一看就是那種靠舌頭吃飯的人。
“聽說九公主要出閣,不知道可有此事?”
“這個自然,這位爺難道來自於銀沙國嗎?也不對啊,若是銀沙國國民,也應該知道他們太子婚配的事情啊。”
陳雲生隨手掏出一塊碎銀子丟在桌上,平靜道:“我久在大嶼山狩獵妖獸,對於國內之事不甚瞭解,你若答到讓我滿意,這塊銀子便賞了你去。”
夥計登時兩眼放光,口齒也快了很多,“這位爺說的是,不管爺來自何方,您說的就是理,我們只有聽得份。對於爺的問題,小子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有半點隱瞞,定叫隔壁李大媽的三姑娘奸上一百遍。”
陳雲生哼了一聲,道:“九公主出閣之日可定下了?”
“定下,定下。今年七月初七便是吉日,據說這個日子是九公主的恩師紅拂師太做法問天而定的,是個黃道吉日,能保新人多福多壽,封子蔭孫,福壽連綿……”
這個夥計果然是一個善查之人,看到陳雲生臉上的顏色越發陰冷,還有一連串吉利話生生從中掐斷,憋得臉色通紅,期期艾艾地瞅著陳雲生。
“公主嫁給誰?”
“哦,那個人就是銀沙國的太子,公孫行,據說是一位丰神俊逸,光彩……哦,不,是一個樣貌猥瑣,不學無術的浮華浪子。”看到陳雲生面色凝重之後,夥計飛快地改口。
“皇家嫁女的流程是什麼樣的?”陳雲生穩定了一下心情問道。
“嗯,這點你算問準人了,金沙國有九位公主,前八位公主的大婚儀式都是我金沙的盛事,小可不才也趕上了幾位公主的出閣儀式,那是相當熱鬧。紅毯從金沙國都一直鋪到城外二十里處的望鄉亭。那些迎親的隊伍駕著巨大的飛舟,攜著五色祥雲籠罩在九曜城上空,久久不會散去,九曜城中浸滿了蘭香。天空中到處都是閃著光的仙人,金沙國所有的客棧爆滿。皇上在城內三條大街內設下萬人宴,招待城中的百姓和遠來的賓朋。期間還有各種玩意兒,雜耍,更有仙人登臺演法,真是令人嚮往,若是皇家再多出幾個公主就好了,可惜九公主之後就沒了。”這位夥計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一臉激動,也忘了觀察陳雲生的臉色。
陳雲生心中有了分寸,知道再問不出更多資訊,就將那塊碎銀拋入夥計手中。看著那個年輕人高興的蹦跳離開,他的心思卻陷入一片悲涼。王子公主,門當戶對,原是一對璧人,自己反倒像一個多餘的人,從中作梗,將這份悱惻的愛情打斷。
輕輕嘆了口氣,陳雲生站起身來,此刻天色已經微黑,街道兩旁亮起了微黃的燈火,燈火中他的身影滿是寂寥。來到鎮口,剛剛祭出穿雲舟,白木容忽然問道:“你要去哪裡?”
“九曜城。為何有此問?”陳雲生轉向女子。
“你不覺得那個李巍很奇怪嗎?我們的可疑連一個門軍都看得出,他卻放我們入關,你不是也注意到他神色古怪嗎?處處都透著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