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生對江雪芹素來放心,不知怎地,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便是安心。既然她說了必勝,那結果就是一定獲勝。
“如果勝不了,就請回來。”
“放心。”
江雪芹走向擂臺,伴隨著她登臺的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驚歎。此刻,人們對於遠在大嶼山以東的龍川國充滿了綺念,因為那裡來的女修都一個賽一個漂亮。從最初上臺的白木容,到白花花,緊接著是葉思寒,最後是江雪芹,四個女人都是絕色佳麗,就算在他們引以為豪的金沙明月面前也不遜色多少,最重要的是四人具有四般截然不同的風采。
一個關於龍川盛產美女訊息不脛而走,這個訊息最開始在金沙和銀沙傳播,到了後來居然漂洋過海,傳到了對岸的紫羅大陸,無數傾慕者欣然而往。而自從有了這個說法之後,以天水城為都城的龍川國中女子變得越發的漂亮,也不知道是原本就如此,還是應了這句讖言,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站在臺上的江雪芹則一身素雅,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到了極點,對於這般人物,莫說鬥法,就是說上一句重話也令很多人不忍心。
和左坷相同,右坷恭敬了行了一個太虛宮特有的禮數,口中問道:“姑娘姓名可否賜下?太虛宮的門人和人鬥法之初都要行這個步驟,以免傷人之後無處尋門派。”
江雪芹說道:“我叫江雪芹。我的門派是天穹派。他們都在東看臺上,若你敗了我,自然有人將我抬下擂臺。”
右坷點了點頭,看著江雪芹接著說道:“還請姑娘出手。”
江雪芹不想去探究太虛宮近乎繁瑣的禮數,伸手間,手中多了一柄長劍。長劍散發出淡淡的白光,白光之中有一根青絲纏繞劍身,彷彿一條攀援在樹木上的青蛇。
劍鋒一掃,一道光痕擊出,飛劍“嗖”地一聲刺向右坷的額頭。緊接著,白木容手上掐了一道法訣,那道飛劍飛到半途中便一分二,變作兩柄劍。一柄刺右坷的咽喉,一柄刺他的額頭。
右坷一臉鄭重,雙手在胸前合十,“啪”得一聲,身前多了一根黯淡的狼牙棒,長度比左坷的哨棒短了很多。狼牙棒上佈滿了暗紅色的倒刺,彷彿野獸嶙峋的犬齒一般,絲毫沒有規則,顯得亂蓬蓬的。
握緊狼牙棒,棒子上泛起一層烏光,棒子橫掃,“咣噹”一聲掃開了刺向額頭的一劍。而刺向咽喉的那柄劍詭異的變換了方向,劃過一道看似不可能的軌跡,轉向右坷的後背。
右坷看也不看,狼牙棒回身一掃,捲起一陣颶風,那柄劍被勁風帶著偏離的軌跡,從右坷身旁劃過。
江雪芹一道法訣打出,原本被掃開的那柄飛劍突然一分為二,兩柄劍劍氣吞吐,步步緊逼,直刺右坷的前胸。
右坷急忙向後退去,同時將狼牙棒橫在胸前,嶙峋的倒刺擋住了兩柄飛劍,激起一串火花。而方才刺向咽喉的兩柄飛劍由一分二,變作四柄,從四個方向刺向右坷的肋下。
江雪芹一上來步步緊逼的淋漓攻勢,令右坷有些透不過氣,狼牙棒閃爍著暗淡的微光,往來於劍鋒之間,往往剛剛盪開一柄飛劍,另一柄又接踵而至。劍鋒激盪而起的劍氣距離他的咽喉只有幾分。
右坷此刻已經退到擂臺的邊緣,再往後一步便要出了擂臺的範圍。他掄起狼牙棒,掀起一道巨大的光芒,向前揮去。光影擋在了迎面飛來的四柄飛劍,同時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右坷伸出左手,猛然間攥住拳,地上突然伸出一根黑色的鎖鏈。鎖鏈如同靈蛇一般左右擺動,彈開了刺向他軟肋的兩柄飛劍,這為他贏得了一些時間,右手拋開狼牙棒,這件猙獰的兵刃夾雜著風聲砸向江雪芹。
女子身子急速向一旁掠去,狼牙棒擊空,徑直打在地板之上,“啪”地一聲,激起碎石無數,再次將金剛法陣激發。
江雪芹站定之時,右坷身周已經被十幾根黑色的鎖鏈圍繞著,這些手腕粗細的鎖鏈靈活之極,迅捷地擋開四周不斷刺來的飛劍。
右坷喘息稍定,慢慢向擂臺中央走去,畢竟在擂臺邊緣還是有幾分危險的。那柄狼牙棒笨拙而緩慢地飛到他的手中,這種以力取勝的法寶操控性上自然要犧牲幾分。
右坷掄起棒子,掀起兩聲刺耳的破空聲,他向江雪芹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招手的手勢,示意女子繼續進攻。
江雪芹面無表情地掐著法訣,手中飛劍一花,聚攏成為一柄,在右坷身前五丈遠的地方急速地震動著。飛劍上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只能看到那團青色的光影,而看不見劍身。
江雪芹輕啟貝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