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靈絲散發這金光,輕輕纏繞在門閂之上。若不是南宮巒修為還算高深,根本無法聽到那一聲細緻入微的木材被隔開的聲響。他霍然驚起,兩個女人由於準備不足,被他的命*根子帶了一個趔趄,滾在大床的角落裡。
南宮巒也不顧穿衣服,一腳將大門踢開,赤條條地直面門外的夜se,只聽他怒吼道:“什麼人,竟敢深夜闖入我的宅邸,頭不想要了嗎?”
陳雲生看到對方那雄赳赳氣昂昂的陽*物,失笑道:“這話說的妙,只是不知閣下說的是大頭還是小頭。”他指了指由於充血漲成了絳紫se的陽*物,同時右手握緊龍刃。
南宮巒畢竟不是一個蠢人,當他看到對方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以及那柄微微閃爍著藍se電芒的短刀,一層冷汗從他的後背冒出。
“你是來殺我的?”南宮巒jing覺地問道。
陳雲生微笑道:“自然。如果你想喊或是想通知別人來救你,我保證你會死的更快。否則的話,我可以讓你說幾句遺言。”
此時兩個女人已經穿戴整齊,她們兩人穿衣服的速度絕對是陳雲生見過最快的。其中一個高個子女人怒斥道:“大人何必跟他說那麼多,直接殺了算了,這裡緊挨著司天閣,那些高手們一般晚上都不睡,稍微有動靜就會過來,他死定了。”
女人的勸慰讓南宮巒稍微安心,他打量了陳雲生一會兒,若有所思地問道:“我想知道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我?在司天閣,很少有比我更不喜歡惹事生非的人了。”
陳雲生感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往往這種人才是他刺殺的物件,那些真正的腐爛到家的蠹蟲就留在那裡繼續禍害西涼國算了。
“我來自於南方的群山,在那裡埋葬著無數枉死的靈魂。我如同寒鴉一般出現在暗夜,帶來審判和死亡。時光可以抹平記憶,帶走生命,熄滅靈魂,卻帶不走那份沉甸甸的仇恨。你們安息。”
靜夜中響起陳雲生略帶滄桑的唸白,讓對面三人都有些侷促不安,就連剛開始頗為囂張的女子也有些膽怯。
“難道你是那個門派的後人?”南宮巒略帶驚恐地問道。
陳雲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已經感到那個高個子女子的手在背後慢慢掐訣,是一個火球術。在距離司天閣本部只有一條街的地方,哪怕一點火星迸上兩丈的高度也會引得大批修士前來。
一道幽藍的光芒出現在陳雲生的額頭,印堂如同被割開了一般,散發著不真實的藍se。這種絢麗的藍se似乎不是來自於世間。
第四十章 陰影中的人
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匕首出現在三人的頭頂,匕首是那麼平庸,甚是沒有閃爍任何的光華,但是卻帶著一股直逼入骨髓的犀利。可是三人誰都沒有察覺,他們修的是無相力,也就是道法,對於魂力中的諸多神通感知不到也是正常的。
自上而下,天地彷彿都被劈開了,匕首的軌跡是傾斜的,只有這樣才能一下將三人囊括其中。陳雲生不止一次觀看元神斬的犀利,看的次數多了,他甚至懷疑這世界只是一面鏡子,更確切的說,是一張“膜”,否則又怎麼解釋元神斬可以輕而易舉地撕裂世界的現象呢。
三個人被安靜地撕成了兩半,獨獨缺少了中間那部分,包括南宮巒那引以為豪的陽*物,都消失在墨黑的虛空之中。戰鬥只持續了一息就結束了,可是陳雲生的疲憊卻剛剛開始。剛在在路上已經消耗了不少魂力,又施展了一次元神斬,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太陽穴隱隱作痛。
走進jing舍,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納虛戒,神念探入,陳雲生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將納虛戒揣在懷中,他迅速從原路返回。
走在回去的路上,陳雲生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在剛才發現納虛戒中竟然有一百件司天閣修士的鎧甲,大量jing鋼和少量玄鐵摻雜在一起煉製的鎧甲,雖然重量不輕,可防禦力卻不差,也算是很大一筆戰略資源。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用這些來裝備天穹派的巡天院,畢竟太白峰上那群巡天院修士還沒有合適的鎧甲。這些戰略資源對於他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越想越興奮,陳雲生腳下的步子也越快。就在他將要抵達第一個哨卡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道黑影。過多的情緒渲染有時會影響人的判斷,陳雲生並沒發現對方,除了沉浸在興奮之中,魂力所剩不足三分之一恐怕是另外一個原因。
直到黑影手中露出明晃晃的長劍,他才驚覺,停下腳步,面對大路zhong yang的人。令陳雲生感到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