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法寶。法寶也很多,譬如這個菩提珠,當年師姐送給我的,據說可以擊殺化神的天仙,用來打這個人有點可惜。”柳曉山自顧自地說道。
陳雲生呆呆地瞅著柳曉山半天,才施施然說道:“這東西還是留著,興許日後有用。”
柳曉山笑道:“這種殺器我爹的私藏之中有很多,用就用了。”
陳雲生咧嘴笑道:“說實話我是擔心菩提珠一用,半座斷流城化作飛灰,那時候哭都晚了。一切見機行事。不過我們仍然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對方,然後一舉將他殺死。不要在他手下身上浪費時間。”
商量完畢,兩人便潛回了斷流城,渾然違背了兩人出門之前“莫管閒事的”約定。
斷流城如同一隻巨大的章魚,張開觸角迎接陳柳二人的到來。太陽逐漸西墜,夜幕即將降臨。在黑暗的角落中幾個乞丐口中,陳雲生探聽到了斷流城主的宮殿位置。
那的確是一個巨大而恢弘的宮殿,不知發了多少人工而建成。宮殿不高,佔地面積卻極為廣大。高聳的朱牆內透出一股股肅殺的威嚴。
街角有不少身穿盔甲的武士巡邏。陳雲生元神掃過他們,個個都有練氣後期的修為,為首的隊長是築基後期。
這些人雖然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卻也不能小覷,關鍵是不能驚動對手。兩人在街邊裝作閒聊的樣子,柳曉山已經帶上了那件又黑又醜的面具,以真容示人又會引起不少騷動。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當最後一縷陽光也消失在地平線上之後,大地徹底迎來了黑暗。兩條黑色的影子躍過高牆,輕輕潛入宮殿。
斷流城主的宮殿內部錯綜複雜,到處都是一樣的殿宇,兩人轉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主殿在何處。
“我們似乎在一個地方打轉。”柳曉山低聲說道。
陳雲生讓她躲在黑暗之中,自己沿著牆根切到一個衛士的身旁,一掌擊在他的頸後,那為築基中期的修士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敲暈過去了。
運轉元磁,那暈過去的護衛安靜地飄在他身後,同他一起返回那處黑暗。將護衛放下,陳雲生放出神念,用魂法中的刺突入他的識海。
那名侍衛掙扎著睜開眼睛,帶著劇烈的疼痛感,困惑地看著陳雲生和柳曉山。
一柄短刀抵在他的喉嚨上,陳雲生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殺死對方,卻都比不上一柄短刀逼在喉嚨上所帶來的壓迫感,“百里自勝在何處?”
“你是誰?我,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龍刃向前了一分,鮮血陰入龍刃上的陣紋之中。侍衛忍受著身體和精神兩重痛楚,臉開始變形。
“說了你會好受一些。不說,我會讓你更痛苦。”
陳雲生並非嚇唬這人,以他神唸的強大,可以輕而易舉的抽魂奪魄,只不過那種疼痛是人不可承受之重。
侍衛迷茫地看著這一男一女,結巴道:“城主每,每,每夜住的宮殿,都,都不一樣,今天晚上在西宮或者是華清宮中,不,也許是東華宮。總之……”
侍衛眼白突然變得鮮紅,七竅中流出鮮血,死在陳雲生手中。
柳曉山臉上微微一顫,輕輕道:“殺死他用不著這麼殘忍?”
“元磁入腦,然後迅速膨脹開,就會造成這種效果。雖然駭然,卻因為瞬間殺死對方的大腦,並不會又過多的痛苦。”陳雲生淡淡說道。
“現在怎麼辦?”
陳雲生抬頭看著天空中那輪下弦月,搖頭道:“只有一間間找過去了。”
兩人在月影之下飛奔,如同兩道青煙,沿途遇到了三名侍衛,無一知道百里自勝住在哪間宮殿。兩人正在鬱悶的時候,前方峰迴路轉,一個精緻的花廳出現在眼前。
花廳之中燈光閃動,顯然是有人活動。
柳曉山指著閣樓道:“裡面住的人就算不是百里老兒,也一定是重要的人,他一定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問題。”
陳雲生和柳曉山小心翼翼地來到屋子前。陳雲生將手貼在閣樓的木質牆壁上,一陣極其輕微的震動過後,他腦海中出現了屋內的情景,一個女子對著窗戶發呆,神情帶著幽怨,似乎有什麼傷心事。
第三十七章 白衣
陳雲生和柳曉山小心翼翼地來到屋子前。陳雲生將手貼在閣樓的木質牆壁上,一陣極其輕微的震動過後,他腦海中出現了屋內的情景,一個女子對著窗戶發呆,神情帶著幽怨,似乎有什麼傷心事。
他轉過身,對柳曉山做了一個“捉活的”手勢,便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