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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大師,冤有頭,債有主,一切罪惡都是鎮尉所為,我只不過貪墨了一點銀錢,實在不行,我將那些錢物拿出,請大師放過小子。”成奎一臉至誠,阮青更是跪倒在地上,使勁磕頭,腦門都磕出了一片鮮血。
“你們的罪過本不至於死,無奈方才又亂言作惡,死後會進拔舌地獄,可是讓你們這等只知阿諛的狗活在世上是對勤勉,自律的其他人的一種不公。”
他話音未落,已經出手,速度快的就連陳雲生也沒有看清他到底如何將四人的腦袋摘掉的。血腥氣越發的濃重,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鎮尉體如篩糠,臉色白的彷彿一張紙,他顫抖著說道:“和尚,你可知道本官背後的靠山是誰嗎?你可知道距離此地不遠,有一處修仙之所,那裡有一位手段高強的修士,他與本官有舊,如果你動我一根寒毛,他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苦無將手上的包裹開啟,將一刻血肉模糊的人頭丟向鎮尉。那鎮尉仗著膽子看了一眼,當即身體爛成一灘泥,他面如死灰道:“你居然殺了他,你居然殺了他,你是惡魔,你是地獄的惡魔。”
苦無淡淡笑道:“能夠將你們繩之以道,就算惡魔,我也做得。”
他走到鎮尉的身邊之時,他的手緩慢地抬起到頭顱的高度。就在此時,遠處被好奇心吸引尚未離開的數十個膽大的看客之中有一人說話了,“大師,佛爺,請慢動手。”
陳雲生甩頭去看,只見一個瘦高的中年人站了出來,他謹慎地說道:“大師,請不要殺了我們的鎮尉大人。如果殺了他,小雨城會亂的,本地之人不能承受混亂和無序。我們也知道鎮尉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可畢竟是本地的官吏,是最瞭解這座城池的,是,是最清楚什麼是這裡需要的,什麼是這裡不需要的。他若死了,他的繼任者也未必比他好多少。”
苦無抬起頭,伸出手,凌空拍下一掌,空氣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那個說話的人被抽的在空中翻滾了一串跟頭,然後重重跌在地上。
“懦弱也是一宗罪。”
和尚一邊說,一邊一掌削掉一旁心中尚存一絲希望的鎮尉的腦袋。他大袖一揮,鎮尉的死屍跌出馬車,落在地上,鮮血將黃土路殷紅,四周一片死寂,就連看熱鬧的幾十人也散去了。
和尚來到茶館,坐在位子上,為自己倒上一盞茶,平心靜氣地喝下去。
陳雲生看著和尚的眼睛,問道:“敢問大師,對待世間的邪惡可是一視同仁嗎?”
苦無放下茶盞,淡淡說道:“這個自然。”
陳雲生點了點頭,道:“在陳某看來,世間之人作惡的多半是修士,上蒼將修行的天賦賜予某些人,卻讓絕大多數的人無法入道,這從根本上就奠定了某種不公。你追求絕對的公正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我不在意。我只看眼前,只看當下,只看手邊發生的事情。這便是我的佛道”苦無說的很平靜。
陳雲生暗暗點頭,對於這種是非區直分辨的如此清楚的人,心中至少是懷有敬意的。
“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如果讓本姑娘知道那鳥人如此齷齪,也一刀殺之。”柳曉山快言快語。
苦無讚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三人在這死寂的氣氛中又交談了幾句,白日當空,小雨城的主街之上空無一人,四周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只有三人在茶館之中對飲,頗有幾分詭異的味道。
和尚飲盡最後一滴茶,看著柳曉山說道:“小姑娘的脾氣對老衲的胃口,我們是一路人,就此別過,他日定有再見之時。”
苦無踏著一地暗紅,飄然離去,柳曉山和陳雲生則沉浸在方才的一番殺戮之中,久久不能釋懷,直到兩人離開小雨城,踏上向西的路,仍然在議論當天發生的事情。
“就算苦無殺掉所有應該殺之人也不表示小雨城的百姓會過上更好的日子。”陳雲生無奈的說道。
“那又如何?至少該死的人死了。”柳曉山淡淡說道。
陳雲生點頭,“也許苦無行他的佛道之初並不是想要讓善良的人過的更好,只是機械地收割墮落者的頭顱。”
柳曉山道:“人們應該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並且這樣的幸福不應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有違這個原則,就需要苦無這樣的人出場。我不相信來世的說法,那不過是哄騙世人行善的無聊教條罷了。苦無可以讓作惡的人馬上遭到應有的報應,這才應該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