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是經驗豐富之士,轉瞬之間便各自朝四外遁去,不一會兒,李鐵嘴身旁就只有陳雲生一個人了。
李鐵嘴安靜地做在一塊大石頭上,手中居然拿出了一疊法符,陳雲生掃過一眼,摺疊法符之中大多數是上品的符籙,僅就上品的金剛符就有六七張之多。陳雲生嘆息道:“我可以不用出手了,遇到敵人你可以直接把這堆符丟向他,相信就算是光明神使,也會被轟成灰的。”
李鐵嘴笑道:“你知道我本事不行,但是隨身家當還是有一些的。和人交鋒的關鍵是要低調,低調才能讓人相信你很弱,才能順利地將這些符丟在對方臉上。”
四周的修士逐漸多了起來,肉眼可見一個個黑色的小點向李鐵嘴和陳雲生移動而來。兩個人安靜地等待著。至於其他人都已經找好了隱蔽之所,就等待陳雲生一聲令下,便要讓對手死於非命。
為首一名劍閣的修士秉持著劍閣劍士的氣勢和威嚴。他安靜地走向陳雲生和李鐵嘴,那柄飛劍飄在他的身旁,如同一個忠實的守衛,微微震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那名劍士來到陳雲生面前二十丈開外,停下了腳步,和他一起停下來的還有那柄已經出匣的飛劍。他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陰冷地說道:“不管你們來自於何處,都是對靈陽的帝君的不敬。你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不過我沒有興趣知道這些。”
陳雲生將刀操於手中,橫於胸前,認真說道:“你是來宣告我們命運的嗎?一點也不願聽我們的來意嗎?”
那名劍士狂妄地笑道:“我有必要聽嗎?就算你元嬰上品又如何?我後面是一百名劍閣的精銳,無論你們來自何處,都將死於這裡。”
陳雲生把刀指向那名劍士,說道:“如果我是你就讓背後那位化神級別的高手出來說話,否則以後你再也無法說話了。”
那名劍士狂笑一聲,重重地拍了拍手,一股震盪之氣盪漾開去,四周一百道遁光發出嗖嗖地破空聲,逼向圍在中央的陳雲生和李鐵嘴。不等陳雲生出手,四周的劍修突然傳來一聲聲慘烈的哭號。
八道漆黑的影子殺入劍修群中,手中的刀光凜冽,劍影橫飛,不多時就有數十個修士刀在滄瀾八衛的刀下。此時東邊突然出現了一蓬巨大的火花,火花之中爆裂出無數金色的火鳥,這些紅鳥迅速吞噬著圍攏過來的戰修,將它們燒成了炭灰。
相形之下,元澈和君墨的手段更加隱晦,不見他們怎麼動手就有十幾個劍閣的精銳死去其手下。並非劍閣的精銳手段不行,只不過陳雲生和李鐵嘴帶來的人過於兇殘,滄瀾衛,薛離,還有兩名元嬰上品的將軍,這份實力就算放在劍閣中也能排上前二十。
當那名劍修反應過來的時候,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一百人的屍體血淋淋地袒露在凍土之上。熱血冒著白色的霧氣,看起來極為的觸目驚心。
那名劍修眼中充滿了血絲,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怒吼一聲就要和陳雲生拼命,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一聲呼嘯,“住手!”
一個雪白的身影落在了劍士身前,那個人伸出兩隻手指夾在劍修的長劍之上,劍勢戛然而止。
此時滄瀾衛,薛離,君墨和元澈已經圍攏過來,包圍圈縮小到了直徑百餘丈之內。如果這些高手同時出手,再加上陳雲生和李鐵嘴手中的那疊法符,就算這個白衣人是化身天仙,也會殞命於此。所以陳雲生和李鐵嘴並不擔心對手驟然對自己出手。
陳雲生將刀鋒指向地面,客氣地說道:“閣下必然是劍閣的成名之士,陳雲生有理了。”
白衣人怒目而視,冷冷說道:“好個陳雲生,膽子不小,居然感到劍閣來撒野,信不信我讓你血濺三尺。”
陳雲生朝對方呲了呲牙,道:“閣下最好認清形勢,坦率說,單純憑你的本事尚不能做到。”
白衣人微微伸手,一柄長劍從無到有,出現在他的手中。此時,蒼月手中的弓箭已經舉起,箭芒帶著一絲陰冷指向了白衣人。白衣人回頭看了看蒼月,他臉上的神情稍顯猶豫。方才這滄瀾衛殺人的時候他瞧的一清二楚,此時此地,他還真的有點擔心自己不能全身而退。沒錯,這裡就是劍閣的門口,但是勝負生死也就一瞬間而已,等劍閣大舉出兵,勝負已分。
此時,白衣人旁邊的劍修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袍,低聲說道:“師叔,你難道沒聽過陳雲生嗎?如果他說的沒錯,他就是天穹派的掌門人。天穹派歷來和龍川交好,這麼看來,旁邊那個只有築基修為的廢物應該就是龍川的君主,李鐵嘴了。”
白衣人恍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