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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繁和心上人道盡衷腸之後一人上路,修行之人情思都淡,可並不是沒有,被壓抑久了一旦爆發出來便如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幸虧諸葛靖宇木頭一根,否則今晚就耽誤了。
她一邊飛,一邊思忖著諸葛靖宇那木訥的神情和微紅的面頰,心中輕笑自己為何會看上這樣一個不愛修行的異類。當年他不遠千里送她到鹹州之時藍星繁便覺得諸葛靖宇卓爾不群。以她在紅塵之中閱人無數的雙眸,卻看不清這個人的心機,彷彿一塊純淨的水晶,一看到底,卻又什麼都看不清楚。
從那一刻起,藍星繁對諸葛靖宇便多了幾分興趣。直到奉命駐紮太白峰,她才多了和這個男人相處的機會。經過數年的相處,她發現此人外表下卻隱藏這一顆洞察力極強的心。一心十竅來形容也不過分,不僅能夠將天穹派的事務管理的頭頭是道,也能做到知人善任。女子逐漸發現自己對諸葛靖宇的態度從感興趣,變為欽佩,又從欽佩變為喜歡。
胡思亂想之間,她已經接近天穹聯盟的營地了。女子停下飛空法器轉為步行,距離對方還有十里的時候變為緩步靠近。月光清冷的照在天穹五派的營盤之中,四周有不少人飛來飛去的巡邏,藍星繁選擇了等待。
月上中天的時候巡邏的人已經換了三撥了,第三隊的修士身著輕紗,一看就是掩月宗的人。藍星繁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巧妙地接近那些修士,知道距離最近一個巡邏的修士十丈的時候才故意讓對方法訣她的存在。
“誰?”
“我。”
藍星繁雙手張開,表示自己不打算掐訣,並沒有惡意,巡邏的五人也就沒有大喊。為首的一名掩月宗修士有金丹下品的修為,在掩月宗修煉也有五十多年,當她看到藍星繁的樣子是不由得大吃一驚,道:“你是?”
“沒錯,就是我,我是星繁。羅萍你還好嗎?”藍星繁低聲說道。
叫羅萍的金丹修士表情極為複雜,一道劍光閃過,手中多了柄明晃晃的飛劍,其他四人也都拔出了長劍,夤夜來訪,一定不為善意而來。
“帶我去見東南宗主,我有話要對她,這很重要。”藍星繁不動聲色地說道。
羅萍動搖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將你的雙手抱在頭上,不要妄圖施法,我這就帶你去見宗主。”
當年藍星繁是掩月宗明星一般的修士,整個宗門誰人不知,羅萍也是無數羨慕嫉妒恨中的一員,過了數十年,她都把這個人忘了的時候,她又冒了出來。帶她去見東南清月這件事情不用藍星繁說,羅萍也會做的。
下半夜的巡防工作交給掩月宗,所以一路上其他門派的修士很少,並沒有人看到藍星繁的行蹤。一行人來到大帳前,羅萍撩開厚重的布簾,一絲藍光滲了出來,藍星繁知道宗主在練功。
“你們幾個找我有事嗎?”東南清月威嚴的聲音從帳中傳來。
“我們遇到藍,藍星繁了,她想要見你。”羅萍不知道如何述說藍星繁的身份,所以猶豫了一下。
“哦?讓她進來。”東南清月聲音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味道。
藍星繁步入帳篷,看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心中輕輕打了一個突。兩個女人對望了良久,從相互審視到同為美麗女子的相輕,眼光中混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你害的我們好苦!”
藍星繁不料東南清月開口會說這樣一句毫無創意的話。她冷冷笑道:“這些年我也不好過,東躲西藏,總算有一個穩定的落腳之地,還被你們攻伐。”
東南清月臉色變得冷傲,“這算是對於叛徒的懲罰,不過太輕了。”
藍星繁笑道:“為了恕罪,弟子特地為師父帶來一份禮物。”
“有話直說。”東南清月微微蹙眉。
“我為掩月宗的帶來一條出路,也是你們唯一的倖存之道。”藍星繁自信地說道。
東南清月不喜歡藍星繁自信的語氣,她雙目如刀,道:“說,臨死前將想說的都說出來。”
“天穹派讓我來提醒你,跟著華劍遠早晚是死路一條,難免被有他吞併的危險。此人的野心太大,不得不防。”
東南清月笑了,笑的花枝亂顫,“你的意思是我背叛聽風谷而轉投天穹派?陳雲生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藍星繁依舊平靜地說道:“你很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只不過不願面對此事罷了。以天穹聯盟的疲敝之師若和天穹派一戰之後必然兩敗俱傷,就算你們能滅掉天穹派,也必然元氣大傷。天穹諸派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