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將他們放在自己的靈獸袋中。他很滿意地繼續向前飛,很快就來到了沙蟲之母的最終巢穴。
這裡寬闊的空間讓他有種錯覺,彷彿步入了某個人為建造的地下宮殿,順著一條黝黑的甬道,他甚至能夠看到一扇大門。大門上落了厚厚的一層塵土,他可以看到大門上有一個金色的骷髏深深地鑲嵌在其中。 ”
“這是一個機括!”
幻面嘀咕了一句,用力推了一下大門,毫無動靜。他再次用力,卻發現自己彷彿一隻想要撼動石柱的蜻蜓。
幻面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仔細檢視了四周之後,他決定回修羅門找更多的幫手前來。雖然幻面在修羅門的人品不算好,但是憑藉著一些匪夷所思的法術,他依然可以讓幾個人施以援手,譬如說那個力大無比的鬼畜。
心中如此想著,幻面遁出了瓊塔的巢穴,在半空中,他看了最後一眼,正準備離去時,卻不想腳下的大地突然發出一絲震動。幻面蹙眉端詳那座石頭山,震動戛然而止,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這讓幻面對自己方才的感覺產生了懷疑,真的是震動嗎?還是幻覺?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腳下的震動又發生了。難道地下有什麼東西?這個念頭讓幻面興奮了起來。大地傳來持續的震動,彷彿一聲聲八荒春季的雷聲,悠遠而綿長,幻面端詳著腳下那座石頭山,望眼欲穿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無論有什麼東西,他都有恃無恐,畢竟他是一個化神修士,在震旦,進階化神之後就意味著很少有東西能夠威脅他們的生命。
石頭山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裂縫逐漸擴大,兩道璀璨的光芒從那道裂縫之中迸了出來。緊接著一陣厚重的混響擴散開去,一切都終止了,包括那道深邃的彷彿大地之眼的裂縫。
幻面盯著從地下遁出的兩道光芒,確切的說那是兩個人,他揉了揉眼睛,發覺自己居然認識這兩個人。而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雙方之間保持了一段時間靜默。
終於,幻面笑了,愜意地笑容爬滿了他毫無血色的面孔,他露出了參差的白牙,朝對面的兩個人打了一個招呼,“原來是你,好久不見。”
對面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朝他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怎麼期待看到幻面。不過這也難怪,在八荒,幾乎沒有人希望看到這個惡魔。幻面接著說道:“陳雲生!我就所說你躲不過我,沒想到震旦真的這麼小,小到區區數十載之後我們又見面了。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我來?”
幻面抱著手,心中早就把對方當作自己盤子裡的菜了。此時和四十年前的情形完全不同,當時他只有一個人,而對手偏生又是那種渾如泥鰍一般的人物,跑的快不說,還有各種詭異的手段,一個不慎,還有可能被陳雲生反噬。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幻面有了靈獸袋,裡面裝著無數他耗盡心血創造的生物。他對這些怪物的實力很有信心。
陳雲生努力地吸了口氣,在地底下待這麼長時間,他甚至將八荒甘冽的空氣當作一種奢侈品。然後回望了一眼身旁同樣大口喘氣的柳曉山,這種感覺恍如隔世。雖然對面站著自己的宿敵,可他並不怎麼在乎。
此時的他已經遠不是四十年那個被人殺得到處躲閃的金丹修士了。陳雲生在地下的四十年產生了無數次蛻變,每次都讓他驚心動魄,每次驚險程度絕對不遜於他的六洲之旅。
陳雲生從懷中掏出那七頁的《紫微天道》隨手一揮,這七頁古籍便如同灰飛一般隨著八荒的風消於無形。紫微天道,這本典籍內容就如其名字一樣艱深,雖然只有七頁,卻花了他四十年的時間來領悟。直到一個月前,他才對第七篇紫微天的內容盡數參透。
四十年的時間,令陳雲生的修為從元嬰下品提升到了元嬰上品,這在尋常修士眼中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修行一事越到後面越困難,很多元嬰修士花了數十年只能提升一個小境界。而陳雲生則從地仙六十四品迅速躥升到了地仙十品,居然比柳曉山還要高上一品。
這讓因為種下慧根並且修煉佛眼而突飛猛進的柳曉山大呼不解。紫微天道除了讓陳雲生的修為猛漲之外,還極大的增強了他的各種功法的威力。各種五行法訣在陳雲生的眼中變得不再是一個個需要參悟才能徹底掌握的精深奧義。在他的世界中,這些平素玄之又玄的道法居然變成了一個個符號,確切的說是一個個法符。他想要使用的時候,隨手就能施展而出,而不需要擔心手上的法訣有沒有掐對,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這七頁紙中沒有明確的寫上一個具體的法訣,卻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