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在門派內地位不低。”
“不用試探,我會告訴我的身份,這是你作為我徒弟必須知道的。現在的氣息宮的掌教叫做皇甫嵩,在掌教之上有四位元老,平時秘而不出,只在門派將傾的時候才現身,而我恰好就是其中一位。宮內的輩份我已經搞不清楚了,總之所有人見到我都會恭敬的叫一句元主。”
陳雲生暗中盤算,那自己豈非又如同剛到太白峰之初時,所遇之人都以長輩尊稱自己,這種感覺並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很多修為高過自己,入道時間長過自己的人也客客氣氣的叫師叔的時候。
幻夜不知陳雲生的小算盤,接著說道:“其餘三位元老分別是,楚殤,左無畏,玄無極,都已久不現世,唯獨這天佑盛典之時才能看到幾個老東西。”
“天佑盛典對你們這種存在而言有什麼意義?”陳雲生不解道。
幻夜看著前方裸露的紅色岩石,淡淡說道:“有時候活著總要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也許我們都已經無聊到需要藉助一場較量來證明自己還沒死的地步。”
對於這句話,陳雲生並不理解,不過他卻不想理解,畢竟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級高手的世界和自己的完全不同。
“莫非你和那幾位元老之間有什麼賭約?”
幻夜乜了他一眼,道:“瞎猜什麼。只不過每次盛典我派不出弟子,會讓他們嘲笑而已。尤其是那個玄無極最可惡。”
陳雲生感覺身後的空氣微微擾動,柳曉山從船頭走了過來。
“前輩想不想讓自己更風光?”柳曉山雙眸狡黠地閃著光。
陳雲生嗅出了一絲不妙的味道。幻夜卻饒有興趣地說道:“小丫頭機靈的很,說說怎麼能讓我更風光。”
柳曉山指著陳雲生道:“如果你只有一個弟子怎麼看都勢單力孤,若是能有一群弟子前呼後擁,豈不是風光無限?”
幻夜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上哪找那麼多弟子去?”
柳曉山抿嘴笑道:“這還不容易,現成的一百多人前輩不要說沒看見啊。”
幻夜啞然失笑道:“瞧我,居然忘了這樣一票人了。”
“他們是誰?來自於那個門派?”陳雲生問道。
幻夜看著天空認真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神力門的,應該是我一不小心將他們的鎮派之寶順手牽羊了,才一路尾隨至此的,真是狗皮膏藥。”
陳雲生暗暗腹誹,你將人家的鎮派之寶竊走,自然要招致人家不死不休的追逐,這在正常不過了。
幻夜接著說:“當然,這都要怪他們起先還要輕浮我老人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若我再年輕幾歲,一定要殺他一個天翻地覆,雞犬不留。”
柳曉山瞟了幻夜那嬌豔若晚霞的臉頰,心想,就你這容顏,說是我姐姐都有人信,我見猶憐,何況一群男人。不過她嘴上卻似抹了蜜一樣,“前輩真是菩薩心腸。要我說,您將他們統統擒住,逼迫他們改投你門下,然後風風光光地開赴氣息宮,到時候誰還敢說前輩沒有徒弟。”
幻夜不悅道:“說來說去還要我自己動手,難道這個徒弟算白收了?”
陳雲生鬱悶道:“方才動手你也看到了,我能擒住五人不在話下,可人家是一百多號,你又要活的這真是難辦了。”
幻夜道:“也不知你成天頂著那麼一大坨元神不用是為哪般?真是廢物,捧著寶山不知使用。算了,誰讓我現在是你師父呢,讓你看看為師是怎麼對敵的。”
柳曉山指著前方兩山的埡口道:“我們不妨就在此處設伏?”
幻夜擺擺手,道:“隨便。”
就這樣,陳雲生和柳曉山駕著穿雲舟先飛過了埡口,留下幻夜一人臨風站在埡口之間等著追兵到來。
沒過多久,就看到遠方十條黑色的飛舟飛快地向這邊飛來。一邊飛,一邊有人斷斷續續的喊聲傳來。
“有種別跑。”
“跑的不是好漢。”
一盞茶的光景後,黑色的飛舟呈一個半圓形陣勢將幻夜圍住,此時從最中央的飛舟中跳出了一個黑麵大漢,身材魁梧,膀闊腰圓,生得一幅剽悍的容貌,看樣子有金丹上品的修為,指著幻夜吼道:“小,小娘們兒,怎麼不跑了,交,交出東西,饒你不,不死。”
陳雲生瞟了一眼柳曉山,只見女子眼睛眯成了彎月牙,對這黑麵大漢很感興趣。
幻夜冷冷說道:“命令你們三息之內投降,供我老人家驅使,方才的話我就既往不咎了,否則殺你們一個二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