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齷齪之人,再來收拾你。”
陳雲生抬起頭,盯著楊碧落那驕傲精緻的小臉,看著他們奔向那座高塔。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按理說如此強大的陣容,他真的不應該有任何的不安才對。
數十個修士拉開大網,逐漸接近須彌塔,陳雲生墜在後面。這和他平時的風格不像,俞大猷似乎有些鄙夷這種做法。第一批修士已經來到須彌塔底,蒼白色的塔基上佈滿了白雪,上面不時點綴著一些鮮紅的宛如珊瑚一般的珠子。陳雲生知道,這就是昨天晚上修士的鮮血。
四周極其安靜,彷彿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侯自直負手而立,樊氏兄弟則不停在風雪中行走,似乎在尋找什麼。陳雲生停在距離白色高塔二十丈遠的地方停止向前,他強大的元神告訴他,有兩股極其強大到肆無忌憚的靈元在白塔後的密林之中。
就在他想要告訴大家樹林中的情形之時,突然有兩條粗約丈許的巨大木藤從樹林中竄出。木藤的頂端那鋒利如刀的尖端輕而易舉地戳穿了一名金丹修士的丹田。他的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震成兩段,鮮血和內臟一起噴了出來。另一名修士的頭顱被直接爆掉,一股鮮血噴了一丈多高。劇烈的震動讓樹冠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第七十九章 圍攻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懾,那兩條粗約丈許的藤蔓如同兩條灰白的大蛇,不斷翻滾著,尖端那抹鮮紅彷彿再向人們昭示著已經有兩條鮮活的生命隕落於此。
侯自直一聲大吼,身上的戰甲爆發出一層古銅色的光芒,他手中多了一柄長約丈許的大刀,刀鋒映著霜雪,讓人不寒而慄。他身子雖然魁梧,卻快如靈猿,幾個起落便跳到一根翻滾的藤蔓之上,雙手掄起大刀,用力戳下。長刀刺中藤蔓,一股綠色的汁液從刀口中冒出。並且有一股白色的霧氣伴隨著汁液冒出。
侯自直雙臂角力,長刀隨著他的身體向後斬去,硬生生將那根直徑約丈許的藤條從中破開。一聲慘烈如野獸的嚎叫從樹林中發出,彷彿那藤條是有生命的一樣。
樊陽和樊明兩人聯手,一人施出十條火蛇,一人施放出十條冰蛇,那根藤蔓被燒焦之後,又被十條冰蛇戳成了篩子,軟塌塌地跌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樹林中寒鴉驟起。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林中閃出,尋常人的眼睛幾乎很難把握此人的速度。他一出手,一道尖銳的木錐從手掌中射出,直直穿過了一名金丹修士護體的玄鐵盾牌,繼而刺中那人的胸口。
雖然沒有馬上致命,卻令那修士失去了戰力。那個白衣人一揮手,手中多了一道枯藤一般的鞭子,鞭子上都是如同獠牙般的倒刺。鞭子甩動的時候割裂空氣的聲音,彷彿鬼哭神嚎,極為刺耳。
鞭子自動伸長,甩向一名修士的喉嚨。這修士驚魂未定,居然忘了防禦,就在鞭梢即將掃過他喉嚨的時候,一柄赤紅的長刀擋住了鞭子。正是陳雲生的麒麟斬。
“啪”的一聲脆響,那鞭子迅速折回,削中另一個修士,那修士的身體連同手上的法器都被削為兩段。滾燙的鮮血冒著白煙流淌在白雪之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混亂之中,所有修士都將本命法寶祭出,一時間飛劍橫飛,道術縱橫,那道白色的身影彷彿一個幽靈一般在飛劍和道法之間穿梭,不時出手便是一條人命,面對毫無戰隊攻守經驗的修士,他如入無人之地。
侯自直一聲大吼,“大家先退下,形成戰陣,待我戰他。”
原本悍不畏死的修士們如蒙大赦,一個以須彌塔為中心的寬敞區域瞬間便成型。地上一片狼藉,除了白雪和鮮血之外,還有方才打鬥之時翻起的泥土。
侯自直站在眾人前面,挺胸昂頭,分明是一個領袖的神態。他的對面是樊氏兄弟,而楊碧落也不甘示弱地站在人群的前面。陳雲生和俞大猷並排站立,論起修為,他們兩個都是金丹上品,都算人群中修為較高的。
在五人的外圍是三十多個金丹修士,一個個手持本命法寶,大口地喘著氣,白色的哈氣不時從他們口鼻中冒出。這個陣勢的形成,讓中間那個白衣人稍稍安靜了一些。他睥睨著四周有五個金丹上品修士領銜的一眾修士,冷然地笑道:“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是誰?”侯自直怒視對方,問道。
“自然不是你們氣息宮的人。”那位身穿白衣,身材魁梧的修士冷笑著說道。
“不是氣息宮的人那就是外人。外人潛入氣息宮的重地,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侯自直鏗鏘地說道。
白衣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