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曉山心急的樣子,陳雲生心中滿是歉然,他決定將夜啼的事情隱瞞下來。雖然夜啼並沒有讓他保密,可男人和女人之間就算再親密無間,也需要有各自的空間,而且畢竟這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陳雲生從懷中拿出了那個琉璃瓶,在柳曉山面前晃了晃,道:“方才我被傳送到一個海島之上,見到了夜啼的本尊,然後就取了一些汁液回來。”
柳曉山何許人也,聰穎異常,從陳雲生恍惚的眼神之中女子便瞧出了端倪。不過她是聰明女人,聰明女人和愚蠢女人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知道分寸,懂得時機。
柳曉山狡黠地一笑,道:“你為何不多取一些回來,這東西是無價之寶。”
陳雲生略一猶豫,“我費了半天力氣也只弄到這一點。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對了,常懷玉他們人呢?”
柳曉山嘟嘴道:“還不是找你去了。剛才你去船尾沒多久,就聽到有動靜,等我們來到船尾的時候早就不見你人了。大家等了一會兒,看到霧氣逐漸散盡,才分散去找你。”
就在柳曉山說話的當口,陸續有幾道遁光飛到船上,常懷玉看到陳雲生沒事,當即咧開大嘴哈哈大笑,對著柳曉山說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南天兄弟吉人天相,不會出問題的,你瞎擔心了。”
陳雲生看到柳曉山為自己著急,心中越發的愧疚,指著手中的琉璃瓶說道:“這裡有一瓶夜啼的汁液,我分一半給你帶去青洲。”
常懷玉一聽,嘴巴撅起多高,“我說南天老弟,你幫人幫到底嘛,本來就沒多少東西,半瓶哪裡夠嘛。”
柳曉山牙尖嘴利,當即反駁道:“在這件事情上你們出了多少力,還有臉說少?”
常懷玉被她一句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臉紅脖子粗。陳雲生此時已經將那瓶液體分成了兩半。一半用盛酒的玉缽封好,另一半仍然存在琉璃瓶中,自己收好。
常懷玉掂量著那個精緻的玉缽,尷尬的神情盡去,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剛才去了哪裡?讓我們好找。”
陳雲生又將那段掐頭去尾的話拿出來說了一遍,常懷玉跺了跺腳,嘆氣道:“可惜,可惜,要是我一定將夜啼連根拔起,找塊風水好的地種上,上哪裡找這一本萬利的事情。”
陳雲生心道,若是你被那女人困在太虛幻境之中,恐怕這輩子也別想逃出來。柳曉山看到陳雲生眼神中總是有一抹揮之不去的神情,當即也不說破,大家又隨便聊了幾句便各自回房間休息。
三個時辰之後,日上三竿。陳雲生和常懷玉辭別,一個繼續向東,一個轉而向西。陳雲生和柳曉山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無聊的日子,白天修行,夜晚看星星。
和夜啼纏綿過之後,陳雲生驚奇地發覺自己修行無相道法的速度快了不少。水靈聚氣術和金靈聚氣術相繼進階都達到了九階的層次。這門功法一共十階,適合元嬰修為以下的修士修煉。
而陳雲生也漸漸摸到了元嬰那條門檻。他在修煉的時候時常感覺自己的金丹中有種若隱若現的跳動,柳曉山已經步入元嬰的境界,她便如同老師一般將元嬰境界的種種情形告訴陳雲生。
有道是修煉無歲月,如此這般,一個月過去了。陳雲生從常懷玉那裡取得的妖丹也都煉化了,金剛羅漢法相的高度已經增長到了七丈,那層灰色的光霧變得若隱若現,可仍然看不清光霧後面法相的樣子。
和柳曉山的關係總好似隔了一層紗,每次陳雲生想找話題同女子好好聊聊,卻發現無論他多麼努力,都找不回當初那種感覺。而柳曉山似乎也有意迴避他,除了修煉上的交流之外,女人的話變得少了很多。
這件事情讓陳雲生頗為鬱悶,暗中警醒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能做這種荒唐的事情。這一天,日落西天,天空格外晴朗,漫天星斗燦爛無比。陳雲生一個人站在船頭端詳天空的繁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讓自己愧疚的內心稍微平靜一些。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身後一陣暗香浮動。陳雲生轉頭之際,看到柳曉山披著一件湖水藍的紗衣嫋嫋婷婷地站在自己身後。這件衣服女子第一次穿,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和藍色的薄紗相得益彰,更顯得其人嬌豔欲滴,明豔不可方物。
“我……”
“你有話對我說,是。”
陳雲生和柳曉山同時說話。陳雲生嘆了口氣,喃喃道:“我做了一件違背誓言事情。”
“哦。”柳曉山輕輕地哼了一聲,彷彿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
“那天我的確進入了一個傳送陣,也的確被傳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