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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露對著地面連刺數劍,攪的土屑橫飛,卻再也沒有那個光明衛的身影。羅之青環顧四周,過了半晌之後,無奈地嘆道:“他消失了。”
此時樊明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尊冰雕。饒是此時豔陽高照,陽光的溫度依然無法令他融化。樊陽臉上淚水已經止不住了,滴答滴答落在哥哥的臉上。他怎麼也想不到,不久之前還和自己侃侃而談的兄長居然一會兒功夫便命喪於此。自從出生,兩人便是形影不離,此時陰陽兩隔,讓他悲從中來,無所適從。
羅之青走了過來,滿臉悲傷地說道:“樊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們。”
樊陽仰起頭,盯著羅之青,悲傷地說道:“樊氏弟兄不需要人的保護。我們會保護自己。兄長死得其所。”
楊碧落將臉轉過去,用手帕不停地抹去眼眶的淚水。即使她和樊氏兄弟相交不厚,但是這種場面任誰都會垂淚的。
遠處,徐白露依然保持著冷靜和從容,他在和周全簡單交流著一些善後的事宜。毋庸置疑,此地是一處星宮的傳送法陣,並且已經被毀掉了。徐白露要求對方,要派人守在風暴洋沿岸,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要及時地向天穹派報告,不可擅自處理。周全答應的很爽快,他說天穹派和章邯國已經結盟,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徐白露來到羅之青身前,說道:“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了。現在殺人兇手已經找到,雖然讓他跑了,但是星宮的計劃也已經被挫敗了。我想是一時半會,他們是不會再打風暴洋的主意了。”
羅之青沉吟了片刻,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太白峰,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陳雲生和諸葛靖宇。我認為我們的見識加在一起也敵不過一個諸葛靖宇。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他定奪。”
徐白露贊同地點了點頭。
羅之青從納虛戒中取出一件灰色的棺材,表面印有天穹派的標記。無論是潛龍或是金剛營,這東西人手一件,為的是不時之需。樊陽親自將兄長的屍體裝殮入棺,又看了一眼之後,合上棺蓋。
眾人又如來時一樣,乘著徐白露的飛舟離去,不過歸程之上再無攀談,大家都沉默不語。
……
諸葛靖宇安靜地聽著羅之青的敘述,不時插上幾句,雙眉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等羅之青說完,他問道:“從你的敘述中可以看出來,那個光明衛並不想和你們死鬥,這點沒錯?”
羅之青點了點頭。
諸葛靖宇又說道:“如果不是那個光明衛,你恐怕不會發現那處傳送法陣,這個沒錯。”
羅之青沉吟一刻,爭辯道:“如果沒有他,我會花更多時間,但是一定會發現那處法陣的所在。”
“這不是關鍵,”諸葛靖宇擺了擺手,絲毫不估計狼王的感受,他接著說道:“關鍵是,那個光明衛在引導你們去那處所在。他想讓你們發現那處傳送法陣。”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有點傻眼。徐白露說道:“這說不通啊,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那個光明衛失去了控制?在做傻事?”
諸葛靖宇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是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
“不妨讓我留守那裡,直到發現他們在做什麼?”樊陽冷不丁地說道。
“我一定會派人盯住那裡,但是不是你。樊陽,你最好多休息幾天,平復一下心情,然後再投入其他的任務。”諸葛靖宇體恤地說道。
樊陽並不接受這種體恤,在他的眼中,這是一種不信任。他微怒地說道:“我一定要弄清楚星宮在後面搞什麼鬼,這樣才能告慰兄長的在天之靈。就算你派其他人,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諸葛靖宇看著樊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而後說道:“在去之前,你應該知道一切斥候應該知道的事情。這點我會讓尉遲雪安排的。八天之後出發,這八天時間你要好好學習。如果屆時無法透過尉遲雪的認可,別怪我不能同意你的請求。”
樊陽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堅決。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堅定的想要做一件事情了。
……
奎雄開始準備一天的操練。操練本身並不由他親自掌管,只不過這次比較特殊。劍閣無論長幼,無論尊卑,都會盡量參與這場操練。這是靈陽國誓師的一部分,這些年靈陽國的觸角已經伸到了東海之濱的各個角落。這裡的幾個小國都被征服,此次操練的地點不是靈陽的國都夜熠城,而是東海之濱的一個小國的都城,叫做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