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冷冷一笑,說道:“抬舉?你抬得動我嘛,你舉得動我嗎?身為一個雜碎。就應該做好雜碎的本分,好好的當一條狗不是嗎?我沒工夫跟你廢話,不想死的話,有兩條路,一是快滾,二是把指示你的人說出來。等等,我改變主意了,不管你滾不滾都要把幕後的人是誰告訴我。不然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許寧這句話說完,發現身邊那些小雜碎們都在擦汗。
這個許寧腦子沒問題吧。怎麼變化的這麼快啊!自己說的話,別人還沒有選擇呢,就有改變了,那還選個屁啊!
唰的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胡洋的身上。
胡洋撓了撓自己頭上稀疏的夠發,一撇自己的鯰魚嘴。說道:“看什麼看?光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是吧,現在用著你們了不敢動手?給我上去打!”
這句話簡直就是開玩笑。
非常大的玩笑,估計清風城的一頭豬聽懂了聽到也會笑。
由此看起來,胡洋這個雜碎連豬的智商都不如,但是他手下的那些人智商明顯要高一點。凡是聽說過許寧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幹過的一兩件事情,打他?開什麼玩笑!
所以,沒有一個人動。
儘管許寧的樣子並不怎麼嚇人,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只不過這種笑容讓人感到冰冷,十分的冰冷,或許是他蹲在一個棺材上的緣故。
“上啊,你們上啊!”胡洋跳著腳罵道,“一群蠢豬!一群膽小鬼!”
許寧嘆口氣,要說真是沒有天理,為什麼在雜碎的世界中,手下人永遠比當頭的人要聰明?其實答案並不難找,因為,只有弱智做起事情來才不去考慮後果,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拿著雞蛋碰石頭是不可能的,但是弱智會這麼想,究竟先碰哪塊石頭?
今天他碰到了許寧這塊石頭上了。
“一群膽小鬼,等我回去在收拾你們!”胡洋咆哮道,猛地從背後抽出來一根哭喪棒。
許寧差點笑噴出來。
不愧是開壽衣鋪做死人買賣的,武器都跟別人不一樣。
“你這兵器很很特殊,是什麼神兵利器?”許寧強忍住笑說道。
“許寧,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胡洋咆哮著,舉起手中的哭喪棒撲了過來!
“你爹早就死了不是,整個時候拿著哭喪棒真是……”許寧本來想奚落幾句,但是隨著胡洋的身體靠近自己,他的臉色突然一變。
不對,一股急速向前衝過來的風刃,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
好快!好鋒利!
“嗖!”
許寧原本是蹲在棺材的天板上的,雙手和雙腳同時向下一撐起來,整個人如同一直巨大的青蛙一樣向上跳起,足足離開棺材的天板一丈多高!在他剛剛跳起來的同時,一股寒流就從腳下閃了過去,他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因為剛剛的一下,把自己的靴子底削掉了一層!
不可能,絕對不是那個哭喪棒導致的!
那個哭喪棒不過是一個木棍上面纏繞著一層白帛而已,就算是他這樣的力量,也不可能借助這樣脆弱的工具,施展出如此犀利的招式!
“哈哈,許寧,你倒是別躲開啊!”胡洋叫囂著,恨天高的身體向上一縱,勉強跳上了棺材,而許寧在空中一個後空翻,已經落在了棺材的另一端,重新蹲在那裡。
眼神警惕而冰冷地看著四周,對面的胡洋一臉的得意,搖頭晃腦地說道:“現在你倒是狂啊,哼,哈哈!”
“白痴,住嘴!”許寧低喝一聲,棺材中傳來隆隆的迴音,“你以為剛才的招式,是你這個半殘廢的雜碎使出來的嗎?滾開點!”
許寧根本就沒有看胡洋,而是在他身後的草叢中尋找!
城北以為最大的就是墓園,所以比較荒涼,一處清風城的北門就是齊腰深的荒草。風聲搖曳之中,荒草中沙沙作響,許寧斷定,剛才那一下子肯定是來源於哪裡。因為草相互摩擦的聲音,會產生和風刃同樣的頻率,根本就不容易判斷。剛才那個人很陰險,他一定是利用自己根本就不會防備胡洋這個雜碎,冷不妨發動的攻擊!
低頭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皮靴底部已經剝掉了一層。
“好鋒利的攻擊!但看起來不是刀劍形成的。”許寧思考著,慢慢地站起來。
想要在荒草中找到這樣一個偷襲者,根本就不可能,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許寧抬頭看了一眼胡洋,只見他依然在搖頭晃腦,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