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看了看梁銘飛,略一思索,忽然問道:“梁師兄,我問問你,你上次拿的那塊晶石……是幾品的?”
“什麼幾品?”梁銘飛的眼神兒有些飄忽,“當然是一品的。”
“是嗎?”陳平又問。
“當然!”梁銘飛說罷,忽然抬頭,“哇,今天的天氣不錯嘛,日頭高照,神清氣爽,哈哈哈。”
御風刀若有所思的斜了梁銘飛一眼,沒有說話。
陳平忍不住大笑了一聲,不再去逗梁銘飛,說道:“打劫風險太大了,還是不要做了。”
“那就去做買賣,賣功法。”梁銘飛說道。
“騙人的買賣,不要做啦。”陳平道。
“那你說幹什麼?”梁銘飛急了,“總不能再去挖坑吧?我可不想做坑神了,要挖你去挖。”
兩人爭論的時候,御風刀抱著自己的寶貝怒靈刀走在一旁,不言不語。
他實在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或者……他覺得自己跟梁銘飛和陳平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又是幾個月的行程,三人終於回到蕩天門。
陳平去找了一趟林峰,從他那裡得知了一件事情:玉簫門的飄魂淚來找過陳平、御風刀和梁銘飛。
不過三人不在,飄魂淚又回去了。
似乎是一件很奇怪,但又不是太過重大的事情。
陳平思索良久,覺得八成是玉簫門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免得靈脈之事被人捅出去。
他還是不知道那靈脈已經被他和他的師兄給毀掉了。玉簫門沒有大張旗鼓的鬧上門,倒不是怕靈脈被人知道,而是沒有確切的證據。靈脈被毀這麼重大的事情,若是沒有證據,玉簫門也不好隨便傷人。到時候搞不好還要被指點。現在的玉簫門已經是丁級門派,當然不好意思跟蕩天門這樣的戊等門派爭執什麼。況且蕩天門雖然是戊等門派,但蕩天門掌門的師叔,也不是個好招惹的物件。
總之,對於陳平而言,那靈脈之處,是不能去了。
陳平只能老老實實的再去挖坑。
梁銘飛開始研究他的“功法”,御風刀則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整日裡都不見蹤影。不過,陳平很懷疑御風刀是不是沒幹什麼好事兒。因為最近以來,總聽聞別的門派中,有些修為低下的人,獨自趕路的時候,會被人偷襲,身上的晶石或晶元石之類總是被搶,好在基本沒有出人命,但也沒人見過搶劫他們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搶劫?行騙?陳平是不屑於乾的。
不過,眼看著晶石越來越少,陳平有些急了。
又一次交納每三個月一次的“安息香”的時候,陳平不想再去捱餓,忍痛割愛的上交了一塊靈石。
“安息香”的市價還算不錯,一斤上好“安息香”價值一個靈石。不過蕩天門的“安息香”一向跟“上好”沒什麼關係。所以,陳平上交一塊靈石,也足夠免除十五天的禁閉了。
上交了靈石之後,陳平又開始後悔起來。靈石那麼“貴重”,應當寧願捱餓,也不能上交靈石啊!
最近挖坑淘到的晶元石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忙活一兩天,都淘不到一顆。
手裡的晶石也已經捉襟見肘,看來確實該想個辦法賺點晶石了。
可做什麼好呢?
陳平沒什麼好主意,躺在破舊石屋的床上抽著自制的香菸想主意。
“陳平師弟。”門外忽然傳來振揚的聲音。
陳平趕緊坐起來,正好看到振揚笑容滿面的走進來。起身行禮道:“二師兄。”
“呵,陳……”振揚眉頭一皺,看到了陳平手裡的香菸,嗅了兩下鼻子,秀眉也就擰的更深了。
陳平笑了一聲,說道:“抽著玩呢。”
“哦。呵呵。”振揚愣了一下,才道:“我也沒什麼事兒,上來看看你近況可好。看來你最近挖坑淘了不少晶元石啊。”
“哪裡哪裡,二師兄說笑了。”
“呵,你繼續休息吧,我走了。”振揚說著,又轉身出去了。
陳平訕笑一聲,有些納悶,心說這二師兄今天怎麼古里古怪的?難道抽個煙也至於讓他有這種反應?在這個世界,抽菸不算變。態吧?
振揚一邊下山,嘴裡一邊嘖嘖有聲。一直走到山下,上了小路,朝著主山而行,迎面碰上了未不凡。
未不凡看著振揚,笑了一聲,問道:“師弟,有什麼心事?”
振揚擺了擺手,說道:“師兄,你說……挖坑真的能淘到很多晶元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