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能全身而退,大不了死在這裡,也比跳到海里讓東海的妖族看了笑話強。
現場的氣氛立刻凝重起來,張默卻是毫不在意,彷彿沒有感受到這些人的憤怒一樣,仍舊是那麼漫不經心的說道:“想活,就都給我下去,我不信蘇夢鎮海衛所會沒有人來接你們,但是,想死,就儘管留下,我能殺一個,就能把你們全殺了,又不信的,可以試一試。”
張默這話一說,後面的文金曉心中就是一急,這不是明顯給他們存活的藉口嗎?如果真的活到蘇夢鎮海衛所的人到來,到時候由他們眾口一詞的作證,張默殺了孫東彪這件事,可就不容易遮掩過去了。
擅殺士兵,可不是小事,文金曉一直在校尉府當差,對於這種事知道的很清楚,在他看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人全都宰了才是永絕後患的辦法。至於理由,那從來都不是應該犯愁的事情。在張默奪走他們無帆舟的時候,他以為張默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卻不料張默說了這樣的一番話:根據他對張默的認識,這麼說了,就一定會這麼做,他還不屑於對這些人耍什麼心機、用什麼手段。
大半生被人欺壓、冷落、排擠卻還能堅持己見的有心人,你很難去猜測他的內心,究竟有多少重變化,上一刻還是卑躬屈膝、小心翼翼,下一刻卻成為心狠手辣、腹黑皮厚,轉變之快、之自然,除了他本人之外,任何一個人都要表示驚訝。
想到這裡,他立刻上前一步,很自然的躬身縮背在張默後面說道:“軍主,這些人留不得,他們既然看到了大人殺掉孫東彪,等到蘇夢鎮海所的人到來,一定會出面指正,到時候大人就會處於被動的地位,實在是難以應對,不如將他們一起殺掉,永絕後患。”
這聲音不大不小,文金曉也沒有刻意控制發音,前面那些人聽到這話心裡面就是一哆嗦,原來透過剛才交手,他們已經確定,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老人,竟然是一個練氣士——雖然他的攻擊力不怎麼行,但是境界卻是實打實做不得假的。
一個練氣士,如果一心想要殺死一群武者,這並不是多麼難以辦到的事情,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戰鬥力變態的武者幫忙,那就更顯得容易多了。
想到這一點,剛才那點怨氣與拼死之意立刻消散得無影無蹤,毫不遲疑的就有人撲通一聲跳進海中,向遠處奮力游去:就像張默說的那樣,他們相信蘇夢鎮海衛所一定會派人前來接應,只要有人來,他們就有足夠反擊的理由,至少擅殺士兵這個罪名,就足夠他喝一壺的。
就如同往海里下餃子一樣,噼裡啪啦之聲不絕於耳,只要有人帶了頭,後面的人不從也得從,因為人數越少,所謂的拼命就成了送死,人都是惜命的,不會做這種傻事。
看到這些人接二連三的往下跳,文金曉真的有些著急了,忍不住聲音大了些喊道:“軍主,不能讓他們逃了。”
噗通、噗通、噗通······,那些本來還在猶豫的人,聽到文金曉的話,立刻再不猶豫,直接跳到海中潛行消失不見。
攔住了想要下去追殺的文金曉,張默毫不在意的說:“跑就跑吧,怕什麼,這裡是烏厲鎮海衛所,我是所長,這個地方,我說了算,誰來都不用怕!”
第三十四章 有本事你咬我(上)
剛剛來到烏厲鎮海衛所,張默三人甚至還沒有進入衛所大門,竟然就將衛所的所有士兵都給揍了一頓,然後逼著他們扒光衣服,一個個光著屁股跳海。
這種前所未有的報道方式、歡迎儀式,別說他們自己想不到,開啟天運帝國的建國史,從上到下數到現在,也發現不了這種奇觀,如果張默日後真的成為人物,他的事情免不了要讓人拿出來議論,到時候,這麼奇葩的入職方式,必將成為帝國的奇觀。
張默看到所有人都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人出現在眼前之後,一揮手啟動乾坤袋,將所有的無帆舟全部收了起來:這乾坤袋已經被天焱真君的傳承戰痕,用特殊的方式煉化,張默哪怕不是練氣士,也可以動用它的功能,雖然還有限制,但是比起儲物袋來,那可是要方便的太多了。
趙鐵柱沒有看出什麼,但是文金曉卻是眼睛一亮,基本猜測出張默用的是乾坤袋一類的東西,心中不由得嘀咕起來:這連金丹真人都甚少使用的乾坤袋,怎麼他一個小小的武者就能用到?怪不得得罪了前後兩人金鸞洲鎮東軍統領,都如此氣定神閒,看起來這個軍主身後的秘密,還真是不小。
不得不說見識這個東西,不是說有就能有的,他一輩子的雜役按理來說上不得檯面,但就是因為在校尉府做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