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軍之後,衛銘國也上前拜了壽,不過他送的東西老爺子就沒拿起來看了,只是讓柏初夏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那桌子上已經擺了不少東西了,餘宣帶來的那個壽桃也赫然在列。
“爺……爺爺,孫……孫子銘凱給……給您老拜壽了!”
下面上前拜壽的人,自然就是衛老三了,大著舌頭拉著媳婦和孩子,衛老三跪在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卻是他有點眼花沒看清楚地上的軟墊,直接就跪在地板上了。
“嗯?你這臭小子這……這是喝多了?”
衛老爺子有些好笑的看著衛銘凱,側過頭對衛銘凱的父親說道:“少見啊,這小兔崽子還能喝多?他這酒量,可是連徐司令也喝不過他的呀……”
“徐……徐司令?兩個他都喝不過我!”衛銘凱大著舌頭說道:“爺爺,我今兒認識一兄弟,那酒量要比我大多了,要不回頭我給您介紹介紹,讓他陪您喝一頓?”
“別胡言亂語……”看到兒子失態,衛銘凱的父親連忙呵斥了他一句。
“行了,別嚇唬他,我這六個孫子裡面,可就這小子沒捱過揍……”
看著衛銘凱醉態可鞠的樣子,老爺子眼中滿是笑意,其實說起來他是最喜歡這個最能喝酒的孫子的,曾經想好好培養他一下,但衛銘凱志不在軍隊,老爺子也是隻能作罷了。
“嘿,不就是挨下揍嘛,爺爺,來吧……”
衛銘凱這會感覺天老大爺爺老二他就是老三了,那裡還知道畏懼,當下梗著脖子把腦袋伸到了爺爺的面前,那模樣倒是像引頸就義一般,看的屋裡的人都是抿嘴直笑。
“臭小子,你爺爺我活這麼多年,除了小鬼子,你是第一個找揍的……”老爺子也被孫子逗的哈哈大笑,拿起身邊的柺杖輕輕的在衛銘凱的頭上敲了一下,根本就沒使多大的力氣。
“爺爺偏心眼,去年把我腦袋還打了個包呢……”衛銘城不服氣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你小子今年沒喝夠,過來,再讓爺爺敲一下……”老爺子的一句話就讓衛銘城縮起了腦袋,他可沒有沒事找揍的習慣。
“好了,今年給爺爺拿了什麼禮物啊?”老爺子雖然年逾九十了,但眼不花耳不聾,思維非常的清晰,但是從外表上看,也就像七十多歲的老人一般。
“畫,鄭板橋的《蘭花圖》!”衛銘凱剛露出得意的表情,立馬又拉長了臉,他卻是想到方逸拿來的居然是鄭板橋的《竹石圖》,今兒這風頭,他顯然是壓不過方逸了。
“《蘭花圖》?嗯,我這雖然有一幅了,但你小子也算是有心了……”衛老爺子衝著柏初夏說道:“開啟,我看看是鄭板橋哪個時期的畫。”
老爺子喜歡鄭板橋作品的事情,果然不是謠傳,下面還有兩個孫子等著拜壽呢,他就讓柏初夏將畫攤在了桌子上,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不過看了大概一兩分鐘之後,衛老爺子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銘凱,你這畫從哪裡來的?”老爺子轉頭看向了站在那裡都有些打擺子的孫子。
“買……買來的啊,別人還……還不願意賣呢,我拿錢砸來的!”衛銘凱隨口答了一句,他今兒是真喝多了,要是放在往日,衛銘凱無論如何是不敢這麼回話的。
“你被人騙了,這是幅贗品,年份大概到是民國年間的,絕對不是鄭板橋的畫。”老爺子看向了旁邊的餘宣,說道:“小余,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過來看看吧。”
“是,老爺子,我來看看……”餘宣雖然是古玩雜項的專家,但對字畫也有些研究的,當下站起身接過老爺子手裡的放大鏡,對著那幅畫仔細的察看了起來。
“老子真是好眼力!”
幾分鐘後,餘宣抬起了頭,指著畫上的一處地方說道:“這裡不對,這個地方畫的也不對,很明顯是在模仿鄭板橋的風格,雖然模仿的很像,但絕對不是板橋的真跡……”
“我靠,那孫子竟然敢騙我?我……我回去宰了他!”
聽到餘宣的話,衛銘凱頓時惱怒了起來,藉著酒勁罵了一句,只不過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捱了老爺子的一柺杖,這次可是實實在在敲上去了,頓時把衛銘凱的酒勁給敲醒了一半。
“古玩買賣,願打願挨,考究的就是個眼力,你自己打了眼,還有臉去找別人?”衛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孫子一眼,他倒不是因為孫子買了贗品生氣,而是氣他輸不起。
老爺子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經常會進京開會,當時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大柵欄琉璃廠等地,那種地攤淘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