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簡單的很,因為蘇家世代以種植靈草為生,而他們主要種的就是十異草,種了這麼多年,蘇家的祖輩也僅僅是出過一次異變六次的十異草,一株靈草,便讓蘇家風光了至少四代人。而他們之前投過天幕商盟的內部關係,已經知道有霧仙的存在,故而蘇家都已經有了傾家蕩產,也要把霧仙買回來的覺悟,誰料想,你錢多不如人家功法強的,直接用搶的就給拿走了。
還有一件更讓蘇家堵心的事,那就是關於那株霧仙的來歷。進場的和蘇家有關的人不止蘇羽兒一人,而聽過江餘聲音,能判斷出是江餘的人,也不止一個,其中對江餘聲音最敏感的,除了蘇羽兒外,還有李用。江餘當初站起來喊價的時候,他就聽出來那是江餘了,他倒是很想和江餘抬抬價,可是他雖然是一家的嫡子,但真的說拿幾萬玉幣出來揮霍,那還是有點難的。
自從發現江餘的蹤跡,李用就全程看著江餘,直到最後李用發現了江餘和霧仙之間的微妙關係,譬如在霧仙丟失後,立即就由商盟的人找江餘斡旋,說的什麼雖聽不到,但猜也差不多了。而他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猜測的結果與蘇老爺說的,目的直指一個!
“霧仙是出自蘇家藥園的!”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堵心的。窮一族數十代之力,都未見一株霧仙,好不容易出現了一株,不僅被別人採取了,若自己出錢收回來也就算了,現在連買的機會都沒有。
珍賣會次日清晨,在蘇家的後花園中,蘇羽兒站在欄杆邊上,看著園中的梅花隨風輕舞,如水一般的眼中,浮現一絲漣漪,對她而言,霧仙即便是出自蘇家藥園的,即便是被江餘採去的,她也無所謂了,畢竟那是江餘的運氣,既然蘇家已經言明隨便採集,那就不能怪江餘了,至於是否賣給蘇家,那是江餘的自由。蘇羽兒此時擔心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
“表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站著。”李用拿著不管多冷都搖著的扇子,走到蘇羽兒身邊,很自然的依靠在欄杆邊上。而蘇羽兒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
見蘇羽兒不說話,李用道:“表妹,其實我清楚,你對那個叫江餘的小子有興趣,可是我和你說,你這回可是走眼了。而且大錯特錯了。”
見蘇羽兒的目光不動,靜默無塵,李用繼續道:“我已經派人查清了,你說的穆師父,實際上是空無社的人,而且還是現任空無社總舵主的師父,人稱遼叔,正正經經的老資格的無賴了。空無社是什麼人,還用我說麼?都是些下賤至極的,當年他來蘇府,說不定是為了什麼呢。你說這樣的人,他帶來的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蘇羽兒聽到這裡,目不側轉,道:“羽兒相信自己的眼力,不會被矇蔽。”
李用繼續道:“我聽人說,之前白月國的流雲殿爆發了犯人的大暴動,有不少流雲殿的犯人逃竄了出來,白月國正在全力緝拿,這些人不敢在白月國內呆了,自然就流竄到咱們這邊。說不定那個久不露面的遼叔,和那個江餘,都是白月國逃來的逃犯也說不定呢!”
李用剛說完,就發現蘇羽兒竟然轉身走了。他索性追了上去。此時的蘇羽兒心亂如麻。雖然她清楚李用只是胡亂揣測。但事情太過湊巧了,回想著江餘的國籍,以及江餘說過不知道要呆多久,以及他超出常人沉著與冷靜,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證明著什麼。
李用不死心,跟在蘇羽兒身後,繼續道:“就算之前的都不算,昨天珍賣會你也看到了,那姓江的小子,什麼都不買,獨獨花了五萬玉幣,只買一個漂亮女人。如今已經過了一夜,說不定,他什麼齷齪的事都已經幹了!”
李用說的話,是蘇羽兒懷疑過的,但卻是蘇羽兒最不想聽到的話。她忽然回身,轉手就是一巴掌,李用正顧著潑髒水,哪裡注意這個,一巴掌脆生生的打了個正著。
“表妹……你……你打我!”滿眼金星的李用可以用震驚來形容。在他眼中,表妹是溫和柔順,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失了儀態。即便教訓下人,也從來都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未有過粗魯的舉動,如今竟然出手打了自己。還是為了野小子,他心頭如何不恨,他恨的不是蘇羽兒,而是江餘。因為江餘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一切本該屬於他的東西,都沒了。
蘇羽兒打了李用之後,轉身快步如疾風。
“我要親自問問他!”蘇羽兒心中便是這個主意。
蘇羽兒出了蘇府,一路前往客棧,正行走間,發現在路的對面不遠,正好發現路的對面,正好也走過來一人,正是江餘,而在江餘的身側,還站著一個人,那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