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博彥的強力統治之下,西南戰線就是一塊鐵板,包括三大邪地在內的超一流勢力,一直都想往這裡參沙子,但數十年過去了,卻毫無建樹。
青衫老者微微彎了彎腰,頷首道,“是老夫魯莽了。”
南宮博彥笑了笑,說道,“老先生,讓那些人開始準備,他雲默既然來了,就沒有讓他全而退的道理!”
這名西南戰線的最高統帥雙拳緊握,指間關節發白,看向越來越近的那道兵線,沉聲說道,“既然魔王宮留不下你,那就讓本帥將你留下!”
雲默騎著一匹踏雪寶馬,體隨著馬匹的跑動而輕輕起伏,看著十餘里外的那道據馬欄,輕輕笑了笑。
一旁的尉遲龍象問道,“公子在笑什麼?”
雲默指了指那些躲在據馬欄之後的騎軍,說道,“這南宮博彥是怎麼想的?把前方這麼大的一塊地方讓出來,一旦我們突破那道防線,就可以直奔函谷關了,到時候他如何來追我們?”
尉遲龍象說道,“公子不可大意,十年前,南宮博彥還只是一名初露鋒芒的年輕將軍,那時候我也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此人雖然生狂妄,但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而且手段狠辣至極,他這樣做,必然有把握讓我們衝不進去。”
雲默嘴角向上翹起一個微小弧度,說道,“那就試試吧!”
感受到雲默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戰意,尉遲龍象有些疑惑,阿哲見狀解釋道,“在無極魔宮的時,大人曾殺了一個叫丘山的強者,那人是南宮博彥的手下,後來在大人獨戰魔王宮的時候,南宮博彥曾經對大人出過手。”
尉遲龍象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不由得啞然失笑起來,“那今天就把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吧!”
尉遲龍象右手握拳舉了起來,後的一千龍象軍腦海中同時響起一個聲音,“待命!”
陳文浩握緊了手中的韁繩,他的視線被前那名大個子給擋住了,看不到遠處的函谷關,也看不到那些密密麻麻、嚴正以待的魔軍,這讓他很是緊張,以至於握著韁繩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腿肚子似乎也要抽筋了。
在十八歲之前,他只是大妖界韓北府一個商人家的孩子,父親是做綢子生意的,母親和大多數雲城的女人一樣呆在家裡相夫教子。世俗世界中,商人雖然富裕,但地位低等,所以從他的商人父親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讀書識字入朝為官,才剛生下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就給他取了一個陳文浩的名字深海提督。
不顧陳文浩實在是沒有唸書做學問的天賦,從八歲開始考,考到十八歲,愣是沒有考中,最後還是他的父親一咬牙,貢獻了一半的家產,捐了個秀才。
一家人正準備過好子,卻不料秀才的份還沒捂乎,傳說中的九竅屍印就拉動了介面,讓大妖界和式微界合二為一,兩界的融合帶來了劇烈的變動,韓北府在一場地震中變成了一片殘垣斷壁,陳家的住宅也被夷為平地,他的雙親也在地震中不幸遇難。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世人都說天神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也會開啟一扇窗,靈力震,竟然讓陳文浩開了三十六竅,被聖劍門的一個執事相中,收為外門弟子,從一個俗人,變成能夠感悟到天地靈力的修者。
本以為能夠過上神仙子了,卻不料在一次運輸靈藥的途中,不幸遇到了打草谷的魔軍小分隊,將他和幾個師兄師姐都給抓到了堰蒼山,八年的折磨,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腦海中突然出現的一聲“待命”打斷了他的思緒,陳浩文傾斜著體,視線越過前那名大漢,看向遠處,當他看到密密麻麻的魔軍,頓時就嚇得一個激靈,險些就要掉下馬去。
一隻手突然伸進他的腋下,將他扶住,是隊正丁巍。
丁巍問道:“怎麼?第一次上戰場?”
陳文浩小雞啄米的點點頭。
看著這傢伙顫顫巍巍的樣子,丁巍嘿嘿一笑,說道:“別怕,第一次上戰場都這樣,待會兒廝殺起來,見了血就好了。”
陳文浩聲音顫抖問道:“隊正,咱們,咱們能闖過去嗎?”
丁巍拍了拍腰間的戰刀,說道:“小子你記住,你現在是龍象軍的一員,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別人想要殺你,可沒那麼容易!”
龍象軍三個字,讓陳文浩心中漸漸安定了下來,他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可我還是怕。”
魔軍的戰鬥力有多恐怖,他是早就見識過的,以五千人的隊伍去衝擊三萬人駐守的函谷關,這對他來說和送死沒什麼區別,但和其它所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