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既是說給黃財主聽的,也是說給眾人聽的。這一次,他要藉著這舉城皆知的喪事,來證明他城主的能力,只要破處盜屍者一月必得手的規律,城裡的民心自然就會安定,而他的地位才能穩定。
這趙銘勳這麼自信滿滿是有他的理由的,只見他的旁站著一個老者,乍一看這老者骨瘦如柴一幅風燭晚年的樣子,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他雙目精光內斂,精神煥發。尤其是他的一雙手掌,比尋常人要大上一分,配上他乾瘦的手臂顯得有些不協調。
這位老者就是趙銘勳的老師,此人自稱鐵掌老人,不用說一雙拳頭那是練得如同硬如金鐵,劈山裂地不再話下。不過格卻是極度乖張無常,說翻臉就翻臉,也難為趙銘勳能把他請來。
鐵掌老人雙目掃四方,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人物。班石看到,這個鐵掌老人是築基中期。在散修當中,能達到築基中期,也是不錯了。
畢竟,在這種小城中,築基的修為已經算是數一數二了。
“時辰到!”
“辛苦各位!”李管家對著一眾大漢說道。
只見八個虎背熊腰,材魁梧的大漢,綁麻衣素帶,一陣磨拳擦腳,蹲起馬步準備抬起那龐大的銅色棺槨。
“一二三!”
“嘿呵!”八位大漢齊齊用力才抬起這沉重的棺槨,可見這棺槨的沉重。
悠長的鑼鼓聲響起,這喪禮大隊就開始徐徐地出發了,不少人都沒見過這麼氣派的棺材,一路上都有不少人跟隨。黃財主對這些也不介意,本來他就要為母親風光大葬,跟隨的人只要手提一個花籃就可以一路隨行。
浩浩的喪禮隊伍,伴著嗩吶哀樂,緩緩地往選定的山中前行,天空雲層漫布,多少顯得悶悶的。到底是真心送葬,還是虛假意,抑或純屬看看鬧,今註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子。
黃財主手捧一盞煤油燈,走在隊伍的前方。那盞燈叫做指引燈,指引這黃老太的靈魂,在這半路中是不能熄滅的,否則寓意不祥,意味著黃老太找不到新家的路,從而魂魄不寧。越是富貴人家,對這東西越是講究。
八位大漢雖然魁梧彪悍,但是這純銅槨實在是厚重,這番重量一段路下來也不由得氣喘吁吁,好在這一路都已有人打點,把地鋪平墊實,一路上倒也安穩。
棺槨其實還是有別於普通的棺材的,說白了就是棺是棺材,槨是棺材外的子,這純銅的子就是所謂的槨。班石打聽了幾位,據說這棺材的材質更是不凡,乃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從這黃財主的財力可見一斑。
本來這槨是無需用純銅打造的,按黃財主說的是覺得這般安全,有這麼重的銅蓋料那盜屍者也無可奈何。
不遠處的六姨太梅鄉月已經甦醒,她神色有點萎靡。自己本就是黃財主花錢買來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也只能聽任他的安排了。
快接近下葬地點,李管家走到前面:“各位鄉親,感謝大家送黃老太太最後一程,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大家都散了吧,這裡備下了薄禮一份,每人都有。”
一眾人聽到有禮品,都圍了過來,這黃財主這為了先母大喪,還真是闊氣了一回,這一份小禮品的價值估摸著也有十銅幣的價值。
“為什麼後面的路就不能送了啊?”也有人不解地問。
李管家倒是耐心:“你們想想,這黃老太的埋葬地點當然要保密,大家多多包涵,沒有領到禮品的來,一人一份不要急不要急。”
這個緣由倒也合理,這下葬的陪葬物,值錢的就不少,有數不清的寶石珠玉,若是那地點被這些人知道了,黃財主可要擔心了。
李管家帶著一部分家丁,把一干不相關的人都攔在路上。八位大漢抬著沉重的棺槨繼續前進,隨後一個白衣男子雙手往空中一打,一陣陣迷霧緩緩地散開,過了一會就一片就煙霧瀰漫。
白霧迷茫,四周頓時視線受阻。
班石的瞳孔猛地一收縮,這白衣男子他不是沒看到過,卻沒想到人家有這手本事,直到他剛剛一出手,班石才感受築基初期的法力波動,看來他們也有隱匿修為的本事。
紫淑芳拉了拉班石才衣角,示意剛剛那白衣男子。
班石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了,都散了。再不回去小心迷路在此,三更半夜時這裡可不是鬧著玩的。”李管家喝道。
這時一群看客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這迷霧都出現了,他們也知道再看下去就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真是白來了,本來打算看到下葬地點,以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