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急忙站起來,風一般衝過去,緊抓著那名獸人的衣袖大叫:“是不是薩利亞他們回來了?”
猛地點頭,獸人說:“是的!他們回來了!”
“那朱利爾斯呢?”
“也一起回來了,現在正在凱魯家。”獸人說,“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名受傷的有鱗族獸人。”
未等獸人說完,阿列便狂奔至凱魯家。
而屋內的塞西卻黑了臉頰,當他聽見朱利爾斯回來的時候,狠狠地踢了踢旁邊的柴火,那名獸人聞訊過去,望見塞西惱火,關切地靠近,輕聲問:“塞西,你怎麼了?”
塞西狠狠瞪過去,怒道:“管我這麼做幹嘛,真討厭!走開!”
獸人只好悻悻然離開,留下滿肚怒火的塞西。
“這可怎麼辦才好……”塞西轉轉眼珠子,咬著手指,絞盡腦汁想應對方法。
而這一邊,阿列剛進門,見到完好無損的朱利爾斯,就可勁兒撲過去,緊緊抱著朱利爾斯,嚎啕大哭:“對不起朱利爾斯,是我沒注意讓你被捉走了,我是糊塗蛋!真的很對不起!”
突然的一下讓大家走愣了愣,朱利爾斯緩過神,眼眸登時溫柔下來,他揉揉阿列的腦袋,說:“不關阿列的事,阿列不要自責。”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抱歉……”臉上掛著眼淚和鼻涕水兒,阿列哭得稀里嘩啦,仍是抱著朱利爾斯死緊。
這下讓在場另外兩人不痛快了。
儘管眼下兩人都是雌性,可當眾摟摟抱抱算怎麼回事?!卡伊跟薩利亞的臉立馬黑下來,尤其是卡伊,見到朱利爾斯對阿列這樣溫柔,簡直打翻了醋罈子,一把過去要拽過朱利爾斯,可阿列竟然抓得死緊,見狀,薩利亞也沉不住氣了,過去把阿列從朱利爾斯的身上“剝”下來,結果被阿列暴打一頓。
阿列氣呼呼地道:“你們做什麼!”然後甩頭,涕淚乾脆都蹭在薩利亞身上。
無視阿列的氣惱,卡伊皺眉,緊緊摟著自己的雌性,瞪著薩利亞火大道:“管好你的小雌性!”
“我才不是他的雌性!”阿列當即反駁。
沒來得及說話的薩利亞一陣神傷,動動嘴角,沒敢開口說什麼。
在旁邊站了很久的凱魯看見這四人終於消停下來,便回過頭,將手裡的藥草給阿斯拉,讓他繼續給這個受傷的獸人上藥,他嘆了口氣,對他們說:“你們別吵了,這裡有病人呢。”
“病人?”眨眨眼,阿列這才想起剛才的獸人說帶回了一個有鱗族獸人。
於是靜靜瞥過去,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有些驚訝,他沒想有鱗族的獸人會是這樣的。眼前這名睡著的獸人身上有一種特有的陰冷氣質,雖然面色蒼白身負重傷,但給人感覺就像不能靠近一般……真奇怪。
眼見阿列看呆,薩利亞不舒服了,特意上前扯了扯阿列衣角,試圖引起注意。
而此刻,朱利爾斯則望了眼安靜躺著的路米亞,輕聲問凱魯:“他怎樣?”
“毒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用幾種草藥解了,他已經沒事,只需要休息幾天就會好。”然後他抬眼問朱利爾斯,“不過他的這種毒很奇怪,我都沒見過,朱利爾斯你怎麼知道解的呢?”
淡淡平視過去,朱利爾斯停了停,幽幽地說:“我的阿姆解過這種毒,他曾經告訴過我。”
平靜的紅眸,輕起漣漪。
“是這樣……”看著有幾分猶豫的朱利爾斯,凱魯很聰明的沒有問下去。
倒是朱利爾斯忍不住開口,有些抱歉地低道:“還有今天,我來的時候聽守衛的獸人說了,你為了留下我跟卡伊,讓出了族長的位置。”
“那不算什麼。”低眉一笑,凱魯矮小的個子並沒有讓人覺得他恨渺小,他笑得非常溫和,“是我邀請你們過來的,而且,我相信你們,所以不會任由別人把你們趕走。”
“謝謝你,凱魯。”朱利爾斯說。
凱魯卻搖搖頭,輕柔地說:“不用謝,我還想為族人那天那樣對你說聲抱歉。”
“我沒事的。”
“雖然大家心眼都不壞,但偶爾也會有一頭腦熱的時候。”眼瞳輕輕垂下,凱魯這種時候還在為族人說好話。
看的阿斯拉心裡非常不舒服。
那些人心眼不壞?別人沒看到,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非常心疼凱魯,當他被那些人當做目標指指點點的時候,他真的非常想跳出去為凱魯反駁回去,然而他明白凱魯認真又執拗的性子,況且是為了朱利爾斯和卡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