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鷹族部落之時;天色還早,安見到凱魯,急忙趕出來;抓住凱魯的手,兩眼通紅;滿是淚光;像是要崩潰似的道:“凱魯……!利達昏厥過去了!”喉嚨哽咽著聲音;安額角冒著青筋,手也明顯在發抖,想必是非常緊張。
“別慌張,安,我來到了中部部落的藥師,他說有辦法幫助利達。”凱魯輕輕安撫他。
“中部部落的藥師?”安哭喪著臉,這才發現凱魯身後跟著還幾個人,其中一個年邁雌性和一個非常有威嚴的獸人他從未見過。
“在路上我聽凱魯說了,是你的雌性血氣過剩嗎?”布萊斯上前問。
安點點頭,趕忙說:“是的!求你救救利達!”
“帶我去見他。”布萊斯說。
於是安立即則引開旁邊圍觀的人帶路,而布萊斯由西蒙攙扶來到安的家,此時屋裡有幾名接生的雌性已經泣不成聲,他們看著面色慘白幾乎沒氣的利達,然後回望這安,搖了搖頭,難過得說道:“對不起,安,孩子……還是生不下來。”
“去拿鐵血草。”布萊斯二話不說,走了上去,對後面人說,“我要很多,把它碾成粉末給這孩子吃下去。”
“可鐵血草也是讓人氣血旺盛的藥啊!利達已經這樣,讓他氣血旺盛豈不是要了他的命?”有人不住問。
回過頭,布萊斯認真說道:“他已經失血過多,再不給他補血,孩子就會窒息。對了除此之外,還要一些讓人失去知覺的毒幻草。”
然後望著同樣蒼白的安,布萊斯說:“還有,去找一把最銳利的骨刀給我。”
“骨刀?”愣愣的,安問,“做什麼?”
“我要從這孩子的肚子裡……直接取出孩子。”回過頭,布萊斯輕輕地說。
“什麼?!”周圍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意識到布萊斯要做什麼的安立馬搖頭,不可置信的搖頭大喊道:“你想剖開利達的肚子?這怎麼可以?不行!”
而布萊斯則嘆口氣,說:“如果不這樣做,你的雌性和孩子都會死。”
“可……”
“安!”凱魯適時抓住安的手臂,認真望了望布萊斯,然後回頭說,“冷靜些,聽布萊斯的!”
“可——!”
“你想看著利達死麼?!”凱魯抓得死緊,目光亦十分堅定,片刻後,稍微恢復冷靜的安望了眼依舊流血奄奄一息的自己的伴侶,再看布萊斯冷靜的面色,狠一咬牙,握拳,轉身對外面的人說,“快去拿鐵血草和毒幻草來。”
然後掏出自己的骨刀,那是往日他從不離身的東西。
“凱魯,我相信你,請你們一定……”安停了停,把骨刀穩穩交給布萊斯,“一定救活利達。”
安其實並不信任布萊斯,但是,他信任凱魯,而且他明白,這也許是最後的希望了。
利達已經掙扎三天三夜,再沒有辦法,他一定會死。
凱魯自己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布萊斯能救活安,但不曉得為什麼,當他看見布萊斯的臉龐,他就沒有理由懷疑,而且在路上的時候,他也聽說了,布萊斯是朱利爾斯的阿姆,考慮到朱利爾斯之前氣血不足還能活下來的情況,便讓他更加相信布萊斯。
然後,鐵血草和毒幻草都拿來了,布萊斯對幾人說:“我只需要西蒙在這裡,其它人出去等待吧。”
“為什麼?”安似乎不想離開。
薩利亞扯住安的手臂,微微搖頭,然後說:“相信布萊斯,而且我們在這裡一點用處都沒有。”
“……”微微顫抖著嘴唇,安又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利達,用力咬著嘴唇,終於妥協。
現如今,他只能相信布萊斯了。
出了門,卻不料幾人剛好碰到迎面走來的塞西,只見塞西一臉訕笑,滿懷惡意地對安說:“真是可憐啊,安,你的雌性好像快熬不住了呢。”
“塞西,住口。”安有些氣憤,瞪著塞西,而塞西完全不理會,哼哼一笑,繼續道:“瞪我有什麼用,是他自己身體不爭氣,呵呵,也怪你自己娶了這麼個雌性。”然後望了望凱魯跟薩利亞,塞西突地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去求這些怪傢伙,我們鷹族部落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麼?”
“請你離開,塞西。”凱魯直截了當地說。
“該離開的是你們吧!”臉色一擰,塞西指著凱魯大聲道,“明明都被逐出部落,竟然還厚臉皮的回來!”
“我派我的長老來這裡幫忙,怎麼叫厚臉皮。”突然而然的,雷哲走了上來,他後面跟著